云夕淡淡道:“既然都能收买了一个,再收买第二个也不难。”
桂妈妈被压过来后,便直接跪在地上,直接说道:“这事是老奴一个人的主意,同小姐无关。是我见不惯大小姐得姑太太的宠,见不得她日后压在小姐上头,这才谋划了这一出。”
桂妈妈一副自己都是为了杨锦妮而自作主张,她这样表态,其他人反而更加相信是杨锦妮指使的。
杨锦妮一时之间也混乱了起来,不知该不该相信奶娘的话。奶娘虽然是自作主张,但是听起来像是为了她好,只是手段太下作罢了。
云夕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更加无语了:就杨锦妮这智商,也难怪她会被人耍的团团转。
这桂妈妈分明就是故意欲纵故擒,以退为进,实际上还是在往杨锦妮身上泼脏水。
杨氏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现在根本就是一团乱麻。她张了张嘴,说道:“将春桃和桂妈妈都压下去。”
这整件事,更像是锦妮这丫鬟故意陷害锦绣。只是杨氏十分清楚云夕的性子,她速来不打没把握的战,听她刚刚那话,如此笃定……难不成真的是锦绣自导自演?
杨氏忽的想起,倘若不是云深提前离开这院子,中计的便是云深,而不是王啸。这么一想,她自然偏向了杨锦妮几分,看着杨锦绣的眼神也带着淡淡的厌恶。
尤其是杨锦绣先前还在她面前说的如此好听,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没有当妾的想法,不动声色地抹黑锦妮,其心计让她十分不喜,更别提,她还想要牵扯到云夕头上。杨氏更是感觉自己被愚弄了,语气冷了几分,“至于锦妮,事情到现在还没明朗,还需要继续调查。”
杨金润直接道:“同这孽女还有什么好说的,将她和她娘一起送去青灯古佛才是。”他两个女儿都生得国色天香,平时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觉得他能够凭靠两个好女儿而鱼跃龙门。
如今大女儿却被二女儿害得只能给下人做妾,二女儿经过这事,名声也毁得差不多,不会有好人家愿意娶她。杨金润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然是将满腔的怒气发泄在二女儿身上。若不是念在杨钱氏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杨金润只怕会直接休了她。
桂妈妈依旧在地上作出忠仆的样子,“这都是老奴一人的自作主张,同二小姐无关,更是牵扯不到夫人身上。”
云深这时候却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串的丫鬟仆役。
杨锦绣下意识地垂下脖颈,缩了缩身子,潜意识中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心中的恨意更是如同如同杂草一般蔓延开来。
为什么不是他呢?明明都计算得好好的,偏偏在最后一步上出了差错。
云深冰冷的目光扫过杨锦绣,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嗅到了臭不可闻的脏东西一样。他这毫无掩饰的嫌恶动作,让杨锦绣心中暗恨不已。只是她恨的不是云深,反而是云夕,觉得云夕眼角眉梢都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这时代的女人,都习惯于掐女人,依附于男人。
云深淡淡一笑,“今日我差点被算计,自然也得查清楚内幕。不想,却在这两人房间中翻找出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他唇角微微勾起,看起来十分愉悦的样子。
云穆问道;“找出什么了?”
云深只是抬了抬下巴,底下的人就将从桂妈妈和春桃房屋中找出的那些首饰和田产都拿了出来。
这些首饰甚至比杨家人平日佩戴的还要来的精美,尤其是桂妈妈那边的那个翡翠手镯,通体碧绿,拿出去卖至少也能卖个几百两银子。
桂妈妈和春桃作为奴婢,就算再受宠,也不可能会拥有这样的好东西,杨锦妮自己都没有。
两边的田产加起来,大约也有五十亩了。整个杨家,田产也差不多才三百亩左右。
云深轻轻笑了笑,说道:“这么一大笔的财物,只需要调查一下是谁送给她们的,就知道收买的人是谁。”
没有人认为这是杨锦妮赏赐的,毕竟杨锦妮可是她们的主人,手中拿着两人的卖身契,真要吩咐人做事,根本不需要赏赐这么多财物。
杨锦绣没想到这些东西这么快就被翻找出来了,脸色刷得一声变得惨白。
杨钱氏冷笑道:“还能有谁?这些东西是前头姐姐的嫁妆,我为了不落人口实,全都交给锦绣自己处理。没想到锦绣可真大方,直接拿来打赏丫鬟了。”
这些证据摆出后,她可谓是扬眉吐气。
杨锦绣一狠心,直接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落在她们手中了?难怪我近日的首饰丢了不少。”
云夕道:“这些地契改名,可是需要本人亲自去衙门过户,难不成是衙门疏忽职守不成?若是这样的话,还是将衙门的公爷也一起请过来好了。”
云深道:“偷盗主人财物,而且这数量最少也有近千两了,至少也得杖一百,徒三年。”
一百下去,春泥和桂妈妈有没有命,还是一个问题。
春桃下意识地看向了杨锦绣,脸上满是惶恐。
云深继续道:“说起来,我们在杨大小姐的房间中发现了几样有趣的东西。”
一个面目平凡的丫鬟,将两个盒子拿出来。
云夕发现杨锦绣脸上最后一丝的血色都褪去,白的如同一张宣纸,身影也摇摇欲坠的。很显然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