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点点头,这的确不失为好法子。她则是安排田里种植一些抗寒的植物。
不仅是邓长明,戴燕翎的丈夫温梓然和文晏回同样被派了出去,只是这两人是被派去草原,想来应该是让他们私下多收购一些羊毛和保暖的皮毛。
云夕想起草原也是雪灾的受难区域,心中一动,不知道楚息元是否会告诉草荒皇帝这件事。大楚同草原一向守望相助,若是草原受灾严重,国力削减,这对大楚来说,可不算是好事。
更别提这也是给草原人情的好机会。
这种政治上的事情云夕其实不是那么关注,她只关心草原那些普通老百姓。
云深将她的心思看在眼中,安抚她道:“放心,这也是文晏回这趟出使的原因之一。”
云夕顿时松了口气。
文晏回出使草原,没有两个月是回不来的,他又放心不下单独在府里的明月,自然是将明月也给送过来,让云夕帮忙照顾。
明月一向喜欢云夕,来到云府后,可谓是乐不思蜀。
府里有明月,还有喜欢同她斗嘴的云瑶,似乎都多了几分欢快的气息。
云夕看着院子中打打闹闹的云瑶和明月,唇角不由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现在这种安宁的生活正是她所渴望的,她不容有人从她手中剥夺这份幸福。
……
在六月份的时候,京城中倒是出了件大事。
任家因为蓄养私兵以及贪污军队饷银以及修缮河堤的款项,任家所有为官的人都被革职,全都被投入大牢,任家的家产也都被抄没。像任紫晴的大伯任从光、堂哥任泽涵等罪名最重的几个全都被判斩刑。其余人,男的为官奴,女的没入教坊。任家的下人则被重新发卖。
云夕想起许曼贞曾经招供过,在前世,任从光的嫡长女任雪衣在三皇子嫡长子的周岁宴上,对三皇子下药,在众人面前造成既定事实,最后被查出后,堂堂任家嫡长女,却以侍妾的身份进入三皇子府中。现在任雪衣作为任从光嫡长女,直接被没入教坊之中,今生连侍妾的名分都拿不到了。
任家在朝廷上经营多年,自然也有些官员想为任家求情,表示这很有可能只是栽赃。
楚息元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直接将从任从光书房中搜出的书信以及账本甩在众人面前,外加还在任家的庄子上搜出不少的兵器盔甲。
在这样实打实的证据面前,其他人哪里敢再为任家求情。甚至几个先前帮忙说话的都被捅出与任家私下藕断丝连的勾结,一个个都没讨得了好。
云深甚至还被派去抄家,回来后脸色不是很好看。
云夕问道:“怎么了?”任家抄了后,楚息元换了一个官员担任丘州知府,另外还换了好几个监督工程的官员。照理来说,应该可以安心不少。毕竟明年的洪灾一部分是天灾,另一部便是*。豆腐渣工程害人啊。
云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沉声道:“我检查了任家的账本,账面上还有五十多万两不翼而飞。任从光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孙子在被抄家之前便被偷偷带走。”
云夕明白了,云深大概是想要追回这笔银子吧,毕竟这钱也不算少数。
“任从光今日在牢房畏罪自杀。”
云夕问道:“将任家所有的家产变卖的话,能够抵这笔钱吗?”
云深摇摇头,“就算变卖掉人家所有的家产,最多也就是抵个二十万。”
云夕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忽然想起了前世那个抄家皇帝,她微微一笑,“我倒有个法子,只怕会被说刻薄寡恩了点。”
“你说。”
“这笔银子,干脆就同任家的子孙和亲戚讨回来好了。他们大概想着,就算被抄家了,能留下些银子给子孙后代也是好的。那就向他们的子孙后代讨回来!”
“也不用看情面,让他们的子孙每一辈都当穷人,遇赦不赦,什么时候还清了这笔银子才能成为自由身。”云夕眼中跳动着冰冷的笑意,“任家逃出的也就只有那个还未周岁的小孙子。任从光的族人和他的亲戚不一定愿意为一个小奶娃而还这银子,自然会竭力提供线索。”
任家其他人虽然可怜,云夕却也不会同情他们。任家人的荣华富贵是建立在贪污之上。
他们可怜,其他的老百姓,明年受到洪灾牵连的人岂不是更可怜?
云夕轻轻一笑,“若是有人觉得这手段太过狠辣的话,既然他们如此心慈手软,何不帮任家还了这笔银子?”
云深眉宇之中的郁色一扫而空,直接在云夕额头上落下一吻,“不愧是我妻子,果真聪慧!”
然后便换上了朝服,直接进攻去了。
云夕看着他瞬间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哑然失笑。
她看夜色已晚,索性看了看宝贝女儿,然后就先去休息了。
等她醒来以后,云深一夜都没回来,看来是在皇宫里过夜了。
云夕则是悠闲地呆在家里。
朵朵从房间内走出,眼下有着不浅的黑眼圈。
“怎么了?没休息好吗?”云夕关切问道。
朵朵道;“姐姐,我有些话想同你说呢。”
云夕点点头,拉着朵朵进屋,“怎么了?”
朵朵抿了抿唇,说道:“我想将脚踏式纺车给公布出去。”这脚踏式纺车本来就是云夕送给白衣教的,朵朵想公开出去,当然得问过云夕的意见。
云夕心领神会,“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