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她这架势,心中便知道不好。
那木三自认为也是老国公爷身边的老人,鼓起勇气道:“老国公还在世的时候,都是这个价的。”
他以为抬出云穆来,云夕就会买账。
云夕冷笑道:“是啊,你们仗着爹仁慈,便随便糊弄他吗?”
“夫人,我们所买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哪里能同普通的蔬菜相提并论。我们国公府吃的当然不能同那些庶民一样了。”
云夕对立秋道:“将平日供应我们侯府的那些菜贩都请进来。”
立秋脆生生应了下来,没一会儿,就将给云府供应蔬菜肉类的小贩都给请了过来。
云夕直接让这些人念他们平时买的东西价格。
一个鸡蛋只需要两文钱,而且还是土鸡蛋。平时的青菜,最贵也就是一百文了。
那些管事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脚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跪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云夕懒得同他们废话,说道:“我前段时间梦见父亲说你们在府里伺候了多年,十分辛苦,所以想让你们能够安享晚年。父亲的意思我们作为子女,怎么能够违背。我决定将你们放出去为父亲祈福。看在你们操劳多年的份上,卖身银子也不用给了。”
云夕这话一出,这些人便如丧考批。作为云府的管事,他们走出去,都比所谓的七品官员还要来的嚣张,倘若被放出去成为平民,哪里还能够有现在的好日子可以过。
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哭嚎了起来,“夫人,我们为云府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您怎么能够将我们赶出去。”
“我们对国公爷忠心耿耿……”
云夕冷冷道:“这么说来,你们不愿为国公爷祈福不成?可见你们的忠心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若是你们不愿出去的话也可以,那我们就来计算一下,你们这些年贪了多少银子吧。”
有的人一咬牙,想起了自己家这些年来也攒了不少银钱,到时候成为自由身,置上一千亩的田地,也能够成为小财主。
再加上云夕的态度十分坚决,显然是不打算留下他们了。与其弄得鱼死网破,还不如乖乖出去。
想通的人正要磕头谢恩……银丹已经走了进来,板着长脸道:“姑娘,我们从这些人家里抄出了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最少也价值五十万两。”
一些人听了这话,直接晕厥了过去。
云夕刚刚让他们站这边那么久,可不仅仅只是给他们下马威,而是为了空出抄家的时间。
云夕扫了他们一眼,说道:“哪家抄出来的最多?”
“云管家的单单地契便抄出了两万亩。”
云庄抖如漏筛,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原地。
这些人的卖身契都在云夕手中,他们贪再多的东西,云夕也能随时收回。
云夕道:“将云庄、木三一家送到衙门去,其他的人家产都抄了。木家犯下这样的大错,念在木嬷嬷服侍爹一场的份上,便免了她的牢狱之灾。”但其他人是别想躲过了。
之所以云庄和木三两家要送去衙门,便是因为云夕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后,发现这两家还曾利用云府的威势为非作歹,抢占民田。云夕自然不可能放过他们。
她揉了揉太阳穴,懒得同这些人废话,直接抬脚进屋子。
一想到五十多万两的财物,她的心就狠了下来。对于这种硕鼠,心软是要不得的。
杨氏也感叹,“若不是你抄了他们的家,我还真没想到他们的胆子会是那般大,贪污了那么多。”
云夕道:“人的贪欲是没有止境的。”
她也清楚水至清则无鱼,因此这次被她逮出来的,都是贪得让她看不下去的人家。其他的则是稍微敲打了一下。
云庄和木三两家人被送到衙门之后,一些苦主见云夕铁了心要整治他们,便大着胆子过去状告他们。最后两家人,罪名最大的云庄和木三两人直接被判斩刑,其他的人有的流放,有的则是徒三年。
云夕一点都没有家丑不宜外扬的想法,直接堂堂正正地处理这些人,连带着从他们家抄出了五十多万两贪污银钱的事情也捅了出去。一些权贵人家便也上了心,跟着调查起自家的情况。这一调查便发现自家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时之间,不少下人都被拉扯着送到了公堂之上,也算是兴起了一股整顿的风潮。
木嬷嬷在知道儿子被判斩刑后,当场就晕了过去。要说木嬷嬷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做的事情,云夕根本不相信。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奶过云穆的份上,倚老卖老罢了。
云夕对她再是厌恶不过,让人给木嬷嬷下了药,让她口不能言,病得没法从床上下来。明面上则是赏赐了她一百两银子,并且请大夫给她看病。直接药倒她最是简单,以免她还要跑来云夕面前求云夕放过他们一家一马,没的恶心人。
那大夫看不出她被下药的真实,只以为她是受到刺激因此中风了,也只能开一些养身体的药。
云夕在人前叹了口气,说道:“这木嬷嬷也是可怜,一家犯下这样的大错,直接将她给气病了。看在爹的份上,将库房那个十年份的人参送给她吧。”
一个婆子奉承道:“还是夫人您仁慈,他们一家做下这等罪无可赦的事情,夫人还待他们这般好。”
在云夕一口气放了两百多个下人,并且抄了十户人家以后,底下的下人做事就勤勤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