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阵简直生不如死,恨不得直接咬舌自尽。只可惜他每天都被灌了药,想自杀都没这个力气,只能继续这般苟延残喘地活在地狱之中。
云夕并没有要让他解脱的意思,他还是继续活着,用这种法子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吧。
不过白阵也因此在京城中闻名了一把。大街小巷都流传着他的名字,说他有同乞丐欢好的怪癖。
云夕在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后,便将这事给搁下了。
今年的夏天比往常还要热上一些,云夕室内都放了好几个冰块。原本她打算夏天就种植那冰花的,只是天气太过炎热,现在种植的话,太过消耗冰块,云夕还是决定等秋天再来好了。
珠珠同样怕热,每天都嚷着要玩水。云夕索性教珠珠游泳,她还用牛皮做了一个游泳圈。珠珠学习能力十分不错,学没几天,便已经学得像模像样的。每天在小池塘中玩水,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鸭子一样。
小布丁看了后十分眼馋,也嚷着要玩水。小布丁现在也一岁多了,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他五官综合了云夕和云深的优点,那叫一个秀气。应该说他们家的孩子基因都很不错。
只是小布丁年纪太小了,云夕怎么可能放心让他开始学游泳,最多也就是让他在大脸盆中玩一下而已。
她放下了其他的俗事,每日同云深呆在家里守着孝,颇有岁月静好的味道。
云深更是亲自给珠珠和小布丁开蒙,一家子怡然自得地过着自己清静的小日子。
他们这边清静得要命,外面陆翊染又闹下了一个大新闻。
程洲离开京城后,陆翊染便以追求他的名义跟着离开了。
大家纷纷表示,陆翊染这绝对是遇到了真爱,先前他再喜欢苏幕遮,也没有跟着苏幕遮一起走。连带着程洲都成为了名人。
程洲入京城后先到云府,后来又住在杜家。云夕和云深闭门不出,加上又在守孝,他们的身份摆在那边,大家也不能登门询问,只能转而去问杜周氏了。
杜周氏自然只说程洲的好,说他相貌俊,人品好。各种不要钱的好话不断往他身上丢。
弄得大家对他越发好奇了。
再加上程洲这些年在江湖上也闯荡出了名声,惹得一些女子芳心暗许。听到陆翊染追求程洲的事后,不知道多少人摔碎了一地的芳心。毕竟陆翊染相貌和家世摆在那边,在大家眼中,她出手哪里有落空的道理。
云夕也没想到这阵势也闹得那般大,就连戴燕翎都一脸好奇地挺着肚子过来问她这事。
云夕也不好拉翊染的后腿,只是说道:“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有这一回事,也不算什么。”
有了她这个好友的“供词”,大家对这件事便越发信服了。
陆翊染这趟外出生子,还真选了个山清水秀又偏僻的地方。而且云夕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说动了程洲,竟是将程洲雇作了保镖,守着她直到孩子出世。
若不是云夕每隔一个月便能收到她的来信,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只是她没料到,这一波流言连在北魏的苏幕遮都知道了。
当苏幕遮上门的时候,云夕其实挺想将他赶出去的。只是她也清楚苏幕遮的性子,她若是真不让他进门,他还真有可能会在外面站到天荒地老,为了避免他们家再一次成为头条新闻,云夕只能咬牙让他进来了。
只是她的态度颇为冷淡,“你来做什么?”作为护短的人,云夕一直都站在好友的立场上,对苏幕遮自然百般看不顺眼。
苏幕遮的眼眶下是淡淡的青色,即使一身的风尘仆仆,也遮掩不住他整个人那灼烧人的俊美相貌,反而因为这些许的沧桑多了几分的魅力,如同那埋在地下的美酒一样,酝酿着醉人的气息。
“她在哪里?”他淡淡问道。
云夕怔了怔,旋即勾起了完美无缺的浅笑,“我哪里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她这话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程洲和陆翊染果真是在一起的。
苏幕遮的眼神深邃了几分,任谁都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冒出的怒火,“她或许会隐瞒别人,但肯定不会隐瞒你。”
云夕轻笑一声,问道:“请问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问她的下落的?”
是的,陆翊染隐瞒了其他人,却不曾隐瞒过她。或许是因为云夕不会同其他人一样反对好友那些可谓是惊天骇俗的行为。换别人知道翊染未婚先孕,肯定是让她将孩子打掉再说。
云夕则不然,只要翊染做好了心理准备,在不会伤害到别人的前提下,无论她做出什么选择都是她的自由。尽管她穿越到这世界已经好多年了,但骨子中终究保留着一些前世熏陶的三观和底线。
她见苏幕遮不高兴,嘴角的笑意反而加深了,笑容再温柔甜美不过了,“我就等着明年喝翊染的喜酒了。”
苏幕遮冷冷的目光直接落在她身上,显然在他眼中,云夕便是给程洲和陆翊染牵红线的人。
他慢慢道:“程少侠为江湖儿女,身份同翊染终究不太般配。”
云夕反唇相讥,“翊染若是看重身份地位的话,当时也就不会同你成亲了。”
那时候的苏幕遮身份只是个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