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心中存着疑惑,因此,在老何带他逛完了最后一道牧圈之时,他疑容看向老何,问道:“何老板,我看你这牧场的效益很不错了。为什么你不想开了?是不是准备改行另谋高就?还是想就这样坐享清福啊?”
“哪里的事!”
然而,听罢梁飞之言,老何却是发出一声苦叹道:“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接牧业,在这个行当里可是做了几十年了。牧业就是我的本行工作,就是我的命根子,我又岂能轻易改行啊!至于享清福……唉,那就更无从谈起了!”
“可是,这个……”
听罢老何之言,梁飞在疑惑的同时,更是不由地多了一重震惊。
如果说老何转让牧场,并不是因为牧场本身的原因,那么就只能说是他个人的原因了。难道……他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梁飞不由将疑问地目光投向王老七。
王老七显然也不清楚老何好端端的为何要转让牧场,见梁飞看向自己,他便向老何疑声问道:“老何,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
“唉……一言难尽!”
老何被问,脸上不由地落下一抹颓然之色,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满面苦涩之意。
“何叔,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能跟我说说吗?”
看到他这副神情,梁飞更觉得这其中有故事,当下便急切地问道。
“唉……”
老何再次深叹了口气,想了想,脸上这才强挤出一丝苦色,对梁飞和王老七说道:“两位,我们还是一边吃饭,一边再说吧!”
“这个……小飞,你怎么看?”
本来,王老七也只是以为这次过来,只是一个单纯为了谈生意。但眼下看来,如果在老何转让牧场背后,还牵出什么事情来,他可是不能随便为梁飞拿主意的。因此,他只能将征询地目光看向梁飞。
“好吧,何老板,我们就边吃边谈。”
梁飞拥有透视之眼,不但能够透视物体,更能够透视人心。而现在,即使他不运用透视神眼,也能看得出,眼前这位老何,是位老实诚恳的人,他绝对不相信这位长者会跟自己玩什么猫腻。
他非常想要看看,何老板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要转让眼下这家看上去效益非常好的牧场。
于是,在老何的安排下,三人入了席,开始吃饭。
这桌酒菜,虽然谈不上有多丰盛,却是极为精致,荤素皆有,而且都很合大家的胃口。
不过,眼下大家心里似乎都有心思,谁也没有多吃。在敬了老何一杯酒之后,梁飞这才神情郑重地问道:“何老板,这下你总应该告诉我原因了吧?”
“唉,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要卖牧场,确实是有些个人原因……”
听到梁飞相问,老何这才苦着脸,将自己欲要转让牧场的原因,对梁飞说了出来。
原来,老何有个儿子,名叫何佳。
老何老来得子,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对何佳十分宠惯,以至于让何佳养成了一种恃宠而骄的个性。
这何佳从小就不受学习,小小年纪就混起了社会,老何管不着他,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
没有了老父的管教,何佳更是有恃无恐,整日游手好闲,无所是事。不仅如此,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并且欠下当地一个放高利贷团伙大笔钱。
这个高利贷团伙早就看中了老何家的牧场,一心想要霸占过来。这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从何佳身上下手,让老何将牧场抵债。
牧场是老何几十年来的心血,他又岂能甘心让这伙恶人霸占去?可是,何佳欠下的赌债,利滚利之下,竟然有几百万,老何就算是变卖了家产也还不起。
无奈之下,老何便想寻找一个靠谱的买家,将牧场给盘下来,好帮儿子还了这笔赌债。
听罢老何的描述,梁飞与王老七两人这才恍然大悟。
嘭!
王老七与老何关系很好,自然是知道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何佳。听罢之后顿时气得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上,怒声喝道:“何佳这个败家玩意儿,怎么这样不成器!”
“我看,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那个高利贷团伙。”
梁飞的眉头也是不由地皱了起来,向老何问道:“何老板,何佳总共欠了他们多少赌债,怎么一下子翻到了几百万?”
“具体欠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的利很高的,一天不还,就会多出十几万的利。”
老何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忧声说道:“现在我儿子还在他们手里扣着,他们也刚刚放出话来。要么把场子抵押给他们,要么就让我还清所有本息。
我现在确实是没有办法,可又不想将场子糟蹋在他们那些人手里,这才想把场子给卖了。”
听罢此言,梁飞又沉声问道:“何老板,这么说,他们主要还是冲着你这牧场来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选择对你这家牧场下手?”
“哎!”
老何听罢,不由又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这主要还是因为同行之间的竞争引起的。
在我们这一带,也有几家牧场,只是其他那几家牧场为了赚更多的钱,往牛奶里渗杂质以及过期奶,甚至国家明令禁止的东西。我们牧场从来都不会这样做,因此受到消费者的信赖,销量远比其他几家要高得多。
也正因如此,他们那几家便想要联合起来,搞垮我的场子。而那个高利贷团伙,就是受到他们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