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杨经天这突然发的一通牢骚,顿时让胡水感到很难堪。
他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之后,这才费劲地对杨经天解释道:“杨总,你误会了,我刚才那话的意思……不是说鱼主人仇视你,而是仇视某些为富不仁的富人,绝对不包括你,这一点你请放心!”
“呵呵,老胡你别较真,我也只是就你刚才那话发些感慨而已,也没别的意思。”
听胡水这一解释,杨经天也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当下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叹息道:“不过,现在整个大的社会环境,确实是完全地变了样了。
以前小平同志是为了促进经济,让全国人民都过上好日子,才实行改革开放,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带动大家全部走向致富。
谁曾想到,这批先富起来的人却都黑了心,不但不去帮助那些没有富起来的人,还为富不仁,严重败坏商人的社会形象。很多人仇富,也确实是能够理解啊!”
……
“嗯,杨总你说得是。”
杨经天在这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胡水本来也是随意一听。不过,听到杨经天发出这样的感叹,他心中也是深以为然,颇有感触地说道:“现在这社会上,能像你和梁总这样有良知,富起来之后还不忘回报社会的富商,实在是太少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胡水这样的说法是有感而发,他心里也是这样认同的。
滨阳富商如云,身价数亿,数十亿,甚至是近百亿身价的巨富都大有人在。但为富不仁,甚至仗着自己有着几个臭钱便为所欲为的富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杨经天,无论是做生意抑或是做人,向来都是以诚信为本,在商圈和普通老百姓眼里,可以算得上是很有良知的儒商了。
至于梁飞,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滨阳这两年来新崛起的后起之秀中,最为杰出的代表,没有之一!
他现在才二十来岁,出道不过两三年,就把一个小小农庄,打造成现如今这样大的规模。
不但如此,而且还促进了周边地区农业经济的大发展,给社会提供了数以万计的工作岗位。给梁飞打工的工人和农民,薪资都比其他行业的要高出近一倍,这更是让梁飞的口碑与信名誉,得到了全社会的认可与褒奖。
梁飞一直静听着两人的感慨,并没有说什么,直到两人都暂停了说话,他才继续将胡水刚才的话头捡了起来,疑惑地问道:“胡老板,咱们先把仇富心理抛在一边。我倒是有些不理解,既然这鱼主人想要卖鱼,当然是希望能把价格卖得越高越好,难道他就没这个想法吗?”
“呵呵……”
梁飞的这个问题,似乎才是真正地问到点子上去了。而胡水在听到这番话后,却是苦笑着说道:“不瞒两位,如果真是价高者得的原则,那些鱼怕是早就被人给买去了。
我早就说了,鱼主人是个怪人,他手中的鱼也确实是好鱼,只不过,每一个前来想要卖鱼的人,他都要先提一个苛刻的条件,如果对方不能答应他的条件,就算是出再多的价钱,他也是不会卖的。
相反,如果有人能够做到他的条件,就算是不要钱,哪怕是倒贴钱,他也愿意将手中的鱼转让。”
“哦,竟然是这样……”
听到胡水的回答,梁飞与杨经天两人再度对视一眼,彼此都陷入默然之中。
看样子,这位鱼主人还真是很罕见啊……
只是,他们俩人前去,能不能满足对方的条件呢?或者说,凭他们的诚信,能让鱼主人信任他们吗?
而这其中,更有一个萦绕在两人心头让他们纠结的疑惑。那就是,被胡水说得这样神乎其神,他们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的鱼,到底会是种什么鱼类呢?
对于这样的问题,他们暂时还找不着答案。看来,也只有到了鱼主人那里,才能最终揭开谜底吧!
而经由刚才那几句对话,胡水也保持了沉默。三人一路无话,胡水默默地开着车,载着两人穿梭在车流如潮的城市道路上。
大约开了半小时的车程,胡水将车开到了一处位于江边的小渔村,便径直将车停在路口。然后便让梁飞与杨经天,声称前边都是乡间小路,车子开不过去,需要步行。
走下车后,梁飞向四处看了看,却是奇怪地发现,在这条并不算宽阔,看上去平时也没有多少车流的江边公路上,居然停着三四辆轿车。而且这些轿车一律都造价不菲,最低的都是奥迪。
而这些车停放的位子,正是通向乡间小路边的草坪上。很显然,车内的人肯定也是去了那个不远处的江边渔村。
梁飞颇为不解,心中暗忖:难道这些车都是小渔村渔民们的?可是,看上去这个小渔村并不富裕啊,竟然也隐藏着有钱人?
别说梁飞在这边疑惑不解,看到这些车,胡水也是满面疑云。他一边抓着后脑勺,一边奇怪地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突然间来了这么多车……”
不过,胡水面上的疑惑也只是一闪而过,当他再往深处一想时,立时惊得猛拍大腿,惊呼道:“不好,这些车不是村民的,看来,一定是有人和我们一样,想要买老赵手里的鱼!我们赶紧过去,别被他们捷足先登了!”
说罢,胡水便焦急地撒开腿就往前跑,却是在一回头间,发现梁飞与杨经天还是那副夷然自得慢慢踱步的样子,不禁苦着脸说道:“喂,两位,我这可是替你们俩个跑腿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