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说,齐天和薛琪皆讶异,“你又想要接任宗主?”薛琪问道,易平不置可否:“天剑宗要有大难,我必须回去与众人商议对策,”两人虽不知这消息易平如何得来,但他既然如此说,必是经过深思熟虑,薛琪道:“可要我与你同行,”易平微微摇头道:“不,你留下,若此处有变,你还可带上齐天师弟逃离,”齐天在旁说道:“师兄,早去早回,若有变故你知会一声,我去找父亲他必会帮你,”易平淡笑道:“我又不是回去找人打架,不会有事。”
两人陪他道烈火城外,齐天有事先回,易平对薛琪叮嘱道:“齐家的事情不简单,你自己多加小心,”“你也要小心,”薛琪亦叮嘱道。
易平一路飞行,他本不很相信齐林的话,甚至对齐林的身份都有怀疑,但在幻法空间当中听老者一席话后,知晓阴灵窟为何物,对齐林的话也就信之七八。
数日后,天剑宗,并不太大的密室中布满干瘪的尸体,楚纵天闭目端坐于石台上,血气环绕全身,嘴中不停吞吐,密室温度立时高涨,不消片刻,便如火炉,“恭喜楚宗主又有突破,”一人现身密室,手拿折扇,身姿儒雅,原是那日自冰族回来时截杀楚纵天那人,楚纵天缓缓振凯双目冷笑一声道:“拜你所赐,”“我也是奉命行事,”儒雅青年轻摇折扇,楚纵天看他一眼跳下高台道:“你今日来此,又是奉何命令。”
儒雅青年嘴角含笑道:“与你合作,”楚纵天大笑道:“合作?你都要取我性命,还谈合作,简直滑稽,”说话间楚纵天气势凌厉,袖袍鼓动,儒雅青年也不在意,在旁坐下说道:“你身上的火毒如何,”“不牢你操心,”楚纵天声音阴沉,儒雅青年不以为意,在旁坐下从怀中掏出一玉瓶,密室顿时温度骤降,将玉瓶扔给楚纵天,儒雅青年说道:“这是灵主叫我交给你的东西,虽不能将你体内火毒完全祛除,但对你帮助也是不小。”
楚纵天将玉瓶收起,看向他:“看来那东西确实被你拿去,”他被带回天剑宗后稍加修养便开始闭关,要解火毒时,竟寻不见从冰天月宫所得月台,那时他便想极可能被儒雅青年所得。
正想时,青年开口道:“在你手中,你又知如何用?”楚纵天轻哼一声道:“我自有办法,”“我今日来不是与你争辩这个,是要送你一件东西,可助你在上古炎火中随意畅行,”儒雅青年淡淡说道,楚纵天气势收敛说道:“有这等好事?说来听听,”儒雅中年将折扇合上起身说道:“你可听过水寒剑,”“那是自然,”楚纵天随口应道。
儒雅青年嘴角微翘:“我送你的便是这柄剑,有它护体可助你在上古炎火中随意穿行,只是,这东西需你亲自去取,”听到这番话,楚纵天才清楚,青年是要借刀杀人,水寒剑这等上古宝物,不论被谁所得都必视若性命,青年让他亲自去取便是要借他之手铲除掌有此剑者。
思索片刻楚纵天说道:“此剑在何人之手,”“齐家,”“哪个齐家,”“北境还有其他齐家吗?”楚纵天深吸一口气道:“北境各个势力相安无事多年,若是天剑宗无故铲除齐家,必会招天下非议,也会让北境其他势力噤若寒蝉,实在得不偿失,”这种托词,儒雅青年岂会听不出,但他早有预料,说道:“找个事由还不容易,楚宗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错过,水寒剑落入旁人之手,你想再寻,怕是寻到也未必能再夺取。”
“我若不想夺水寒剑呢?”“我只将这消息告知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楚纵天微皱眉,在他看来区区齐家还不值得阴灵窟过问,可现在确想借他手将其灭掉,而又只提水寒剑,不说其他,这如何让他安心,可青年又不做解释,看来是吃定他必会为剑出手,这倒也没错,他确实会去夺剑,可他不想总被人牵着走,于是大义凛然道:“没有缘由,我绝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白白让天剑宗弟子去送命,”“既然楚宗主有此气魄,我也绝不为难,告辞,”楚纵天本是想激一下青年,再从他口中知道些事情,怎想,他竟直接走了。
踏过脚下尸体,楚纵天走出密室,一直守在外面的弟子看到楚纵天跪地激动道:“恭贺宗主顺利出关,”“最近宗内可有紧要事情,”楚纵天面无表情道,那弟子应道:“大师兄已经回来,正在与众位师叔师伯在前厅议事,”凌空,转眼即到前厅,众人看到楚纵天,纷纷起身施礼。
易平忙从首座站起,楚纵天坐下,易平恭敬站在他身后,目光扫过众人楚纵天说道:“刚刚听你们争论的厉害,是为何事,”众人不语,楚纵天微侧头看向易平,易平恭声解释道:“我刚从烈火城回来,见过齐家家主齐林,从他处得知,阴灵窟想利用齐家对付天剑宗,而他则想与天剑宗合力,应对阴灵窟,我们正在商议此事。”
“齐林失踪多时,且不说你所见之人是真是假,就算阴灵窟真要借助其家对我我天剑宗,那又如何,还怕他不成,又何至于同齐家合作,”一红发老者声朗气足,“五师弟说的不错,齐家不过是为求自保想拉天剑宗下水,我们大可以不变应万变,没必要去管齐家的事,”说话之人坐在红发老者身旁,比他更显苍老。
楚纵天看向白当问道:“白师弟,你如何看待此事,”白当瞄过楚纵天一眼说道:“全凭宗主定夺,”“你们呢?”楚纵天提高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