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王府外的书生已经散去,甘平跑回了内院喊道“王爷!王爷,那些人散了。”
沈钟的十分意外,一把抓住甘平的肩膀问道“散了,怎么散的?”
“王妃说这些书生太躁动了,特意让后厨往粥里加了点巴豆,给他们泄泄火。”甘平说完了,安德王不禁脸色有些古怪,二人正说话时,李小鱼却是缓缓的走了过来。
“小毓,你又这么鲁莽!”安德王脸色带着一丝嗔怪之色,而李小鱼则是十分不屑,安德王明明心里极为搞笑,却是装出一副怪罪的样子,好像这样就能让人觉得他是个证人菌丝一般!
“哼,真是虚伪的啊!”李小鱼懒得和安德王计较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自己的心理年龄估计得有三十多了,早就看穿一切了,本来还想和他说几句,这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走了。
安德王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并不是李小鱼想的那样,他这不是虚伪,他只是担心李小鱼的身体。
看着李小鱼的背影“喂,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差不多了,那刺客的怎么样了?”一说这个李小鱼想着的缺是对自己吹毒镖的王八蛋。
“那人已经死了,不过康王又抓住了一个,那些人陇西三姓派出的刺客是冲着我来到,主要是因为均田制的事。”安德王说着说着便把手搭在了李小鱼的肩膀上,李小鱼唇边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精致的眸子看着安德王说道“你亲自过审了吗?这些都是康王的一面之词吧啊?康王才是提出均田制的第一人吧?”
李小鱼的话引起了安德王的深思,自己一开始就信了这是陇西三姓派出的刺客,却是没有想过那康王,自己一死,这皇储之位定然是康王的!他又想到了前几日朝堂之上,康王和冯良碧这两个老狐狸算计自己,让自己成了出头鸟。
看着脸色严肃沉默不语的安德王,李小鱼却是出了口恶气,当初那康王为了救自己的弟弟,不惜一把推出自己做挡箭牌,这一幕李小鱼是久久不能忘记,既然他这么关心自己弟弟,那自己就给他个表现的机会。
而此时的康王在城中的眼线,却是把李小鱼今日的表现一丝不落的跟康王讲了一遍,听完了之后,想到那些翰林院的书生在安德王府外屁滚尿流的样子,康王却是不由得笑的前仰后合。
康王端起手边的茶碗,轻饮了一口“王逊,那四街四巷最近不是没什么可聊的吗?给他们送上一点段子吧!”
长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短短三天,李小鱼的名气却是在这长安城中却是出了名,不因为别的,先是四街四巷的茶楼里,那些江湖人士忽然开始议论起朝政来了,这些人对于即将实行的均田制更是极为支持。
这些江湖人在朝廷官员眼里就是一些下九流,但是他们在长安百姓眼里却是奇人异士,这些人基本上就是这京城舆论的缔造者,就像是前世李小鱼在接触的那些饮食杂志的主编或者饮食界的老饕,微博大v一般,搞定他们,就能搞定一个城市乃至一个行业中的舆论!
“你听说了没?太学院的学生加上翰林院的学士,两拨读书人到了安德王府上,被安德王妃驳斥的屁滚尿流,那吏部尚书的儿子雷少辉,更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大小便shī_jìn,这安德王妃可以称得上是咱们(天)朝第一才女了吧?”茶楼之中,这一个老学究笑呵呵的说道。
“嘿,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好像是那些太学生极为无礼,堵在了安德王府前,而安德王妃还以礼相待,搬出府上粥棚,给那些学子暖和暖和,好像府上的点心和粥太好吃了,那些太学生,不少都是家境略差的寒门子弟,没出息!吃得太多。”
“是啊!堵人家门口,还吃人家东西,真是不要脸!”四街四巷的舆论各种各样,但是有一点却是相近的,那就是对于安德王妃的评价都是极好的;而且对于均田制也是异常的支持,本来这些老百姓还不知道均田制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经过这些江湖人士的“耐心讲解”以后,经常的老百姓也都开始支持均田制,而安德王和安德王妃,一下子又上了一个高度,成了为国为民的大好人。
反观那些太学院和翰林院的书生却是成了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这让翰林院的那些人怎么受得了,那翰林院的阁老们开始着急了,最近不到十日,先是胡忠杰诬陷出来的子虚乌有的“盗折案”,将不少翰林学士折进了诏狱。现如今蹲了一波安德王府,又把翰林院的名声给搞臭了,现在阁老安定轩,看着自己的孙子,也是把那天的事情给问的差不多了。
“下回这些事,你就别掺和了,世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那安德王妃给你们下泻药,又让那些女子服侍你们,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们那些年轻人啊!”说着那阁老还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副可惜的样子看着安康。
“阁老,那安德王妃,给我们下泻药,这种卑鄙手段,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了!”雷少辉有些气愤,他拉裤子的事情,整个京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有好事者还给他起了外号,说雷少辉是“自小多才学,一泻腹空虚!”由此在京城得名“腹虚郎”。
“怎么?腹虚郎阁下,您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安定轩脸带愠色,双手背到身后,略带嘲讽的问道。
雷少辉确实是有点才学,写了一个《鹧鸪天》贴在了家门口:前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