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鱼将一切安置好了以后,冷月就回去和康王复命了,她原原本本的把李小鱼的状况讲清楚以后当听到李小鱼有时清醒有时糊涂的病情以后,不由得又跟冷月多嘱咐几句,让她好生照顾,这才起身回屋。
此刻的后宫之中那梅妃娘娘却是一个劲的埋怨自己的哥哥,而御史中丞谢安之则是闭着眼睛听着,等梅妃说完了以后,才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色说道“妹子,你是不是有些多虑了,那李毓不过是一个疯女人罢了,对钟儿再无威胁,现在咱们关键是要帮着钟儿拉拢朝臣。”
梅妃眼露精芒,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想的都是女人的那点小心思,在她看来做事就要斩草除根,而在谢安之眼里李小鱼的死活根本无伤大雅。
梅妃悠悠的说道“那这样的话,明日早朝上,钟儿的事情还望你跟皇上好好说说。”
谢安之看着自己的妹妹眉头微皱“这事情我去给皇上,实在有些尴尬,毕竟我是钟儿的舅舅,我若是去跟皇上说因为那李小鱼疯癫,钟儿就要休她,未免显得咱们谢家的人太过于无情,这种事还是先和礼部的那些人说一声才好。”
谢安之说完梅妃却是有些懊恼道“可是,礼部都是那康王的人,他们岂会为钟儿说话,倒不如杀了那李小鱼干脆,省得还要考虑这些事情。”
“这么多年了,本以为你长大了,我却没想到,你做起事情来,还是这么没脑子,你以为这李小鱼什么身份,再不济也是老靖边侯的女儿?你为她是你后宫的奴才吗?死了一两个不懂规矩的奴才没人在乎,可是以她这么敏感的身份,你以为没人敢说?”谢安之抬手说道,而梅妃则是坐在一旁不敢说话,她之所以能够的斗得过兰妃,一方面是她要比兰妃年轻十来岁,男人总是对年轻的女子感兴趣,皇帝沈道全也不例外。二来便是有这个做御史中丞的哥哥扶持自己。不然她在这吃人连骨头都见不到的后宫怎么能生存下去?
“那这可怎么办?”
“放心,翰林院的新任注疏郎和刑部的雷大人到时候会列举几个前朝史实来反驳。”谢安之说着便端起了手边的茶杯,泯了一口茶。
“翰林院的新任注疏郎?是刑部雷大人的儿子雷少辉吧?那个年轻人最近在京中好像很有赞誉,你有时间,不妨多给钟儿介绍一些青年才俊,为钟儿日后培养一些班底。
“这是自然,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这几日,你也要和皇上多叨咕叨咕这些事,皇帝老了,这有时候枕边风,比我们这些大臣进谏要有用的多。”
梅妃目光闪动,自嘲的笑了笑“枕边风?说句大不敬的话,谁的枕边风好使?那位就像是块石头,什么风都吹不动他。”
谢安之回府以后一夜未眠,他整个人只是闭着眼睛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却是没有睡觉。
第二天上朝,果然是如同他计划的那般,皇帝先问礼部尚书胡珍渊,安德王休妻自己从父亲和皇帝的身份来说,该不该应允。安德王和康王似乎都知道今天朝堂上要干什么,这二人都没有参加今天的早朝。
胡珍渊颤振着眉毛“陛下,但凡是做父亲的,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一个好姻缘?可是作为君王,天下百姓都是您的子民,你要以诚信取天下,必然要遵守婚约,更何况老靖边侯乃是为国捐躯,咱们更不能辜负他们一家。”
胡珍渊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是一个父亲不假,可是你更是一个君王,君王以诚治国,不能毁约,安德王的休书不能应允。”
“众位爱卿,朕现在也为此事苦恼,安德王妃邪毒入体,现在疯疯癫癫的,他跟朕说想要休妻,可是朕又觉得对不起李奉。”
沈道全说完,那刑部的雷少辉则是说道“陛下何必如此矛盾,皇族婚姻大事有关国体礼仪,若是让一个疯女人成了安德王的正室,那岂不是贻笑于诸国?”
因为昨晚没睡好,现在朝堂是有议论纷纷,谢安之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沉的,那皇上听了雷尚书的话,似乎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又点了点头。
“安之,你是钟儿的舅舅,你就说说你的看法吧?”沈道全看着那些人争论不休,谢安之却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此人十分沉重不如问问他。
谢安之装出一副怔怔的样子说道“陛下,安德王是我的外甥,我参与这些事实在有些不合适吧?”
沈道全看了一眼谢安之“怎么?你认为这仅仅是你的家事,你不该插嘴?这也是朕的家事,朕的家事就是国事,让你说你就快说。”
谢安之咽了口口水,不紧不慢的说道“陛下,说句不敬的话,历朝历代皇后、东宫都有废除的,一个王妃咱们拿到朝堂上来谈是不是太无趣了,陛下将李毓许配给安德王是她李家的福分,咱们对得起靖边侯,现在李毓中了邪毒,发癫发狂,时好时坏,只能说是他的福分不够,这是天意,又非人祸,日后陛下只要拿她当自己的亲人照顾就好了,何必非得要留她做安德王妃呢?”
谢安之说完,朝堂上的礼部的胡珍渊却是叹了口气,他在心中想着自己这六十多岁的人这心性居然还不如这谢安之,估计这一次康王托付他的事情是办不成了。此时最悠闲的莫属那吏部尚书胡忠杰了,他就站在这朝堂之上看戏,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情也不做。
沈道全这回是下决定了“珍渊啊,这回退亲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