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忠杰这么得意的笑,冯良碧是打心底瞧不起这家伙,他甚至都能?6??象出来康王是如何一字一句教胡忠杰的。不过他自然是不会点破,反而是在胡忠杰对出这“千古绝对”的同时,大声赞美道“胡大人这句忧民之忧,乐民之乐,当真是说出了在朝为官者之心声啊!”
胡忠杰听道丞相夸他,这心里当真是异常开心,“不敢当啊,这心怀天下,忧民之忧的是陛下啊,陛下制定出来的《均田令》是历朝历代都不曾有的,陛下乃是万世圣明之君,亘古未有啊!”
沈道全听到这些马屁,那是相当受用的,他此刻嘴长得老大,手里的酒被一次次满上,就在大伙以为这沈道全要回去的时候,沈道全却是当这大伙的面把这对联送给了李小鱼。“小毓,老二安排的那件事你要是做好了,朕必然会重重的赏你。”
“陛下,这都是我应尽的本分,生于将相家,为国尽力理所应当!”李小鱼说的颇为豪气,沈道全不由得重重拍了两下李小鱼两下肩膀,站在沈道全身后的康王却是眉头一跳,当年父皇每次派遣靖边侯李奉出征时,总会这样拍两下。
沈道全笑呵呵的说道“那小子不知道好赖,你别跟他计较了,过一阵子你就搬回去吧。”
“啊?陛下,安德王和我情义已绝,这休书可都写了,你也是同意了的啊,这怎么能改.......”李小鱼情绪有些波动,而沈道全则是摇了摇头“你的事情,老二都跟我说了,我沈家的皇位要传给谁,可不是冯家能管得了的!”
“这王八蛋又跟皇上瞎说了什么?”李小鱼看着沈道全身后强忍着笑意的康王不由得满心烦闷,而和她同样表情的还有沈道全身边的安德王沈钟。
“你看你们俩这模样,多有夫妻相啊,当年我和老李,打小给你们订的娃娃亲,那是拜过神的可不能说改就改!”
吏部尚书胡忠杰此时跟在康王身后,看着李小鱼的眼神也变了变,一直以来,他以为李小鱼虽然说和安德王闹矛盾,但是李小鱼还是安德王的女人,可今日听皇上跟李小鱼说的话,貌似她和康王之间好像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陛下,我......”
沈道全没跟李小鱼说话,只是摆了摆手,对着那些快要散去的文武百官喊道“你们这些人,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刚刚那对联,我刚刚琢磨了一下,这里头学问可多着呢!想明白了的话,你们六部给我讨论下。”沈道全说完了那些准备走的文武百官却是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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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人啊?这对联是您对的,你跟我们说说陛下让咱们琢磨的是什么啊?”那户部尚书汤芦追了上来,他掌管户部,这制裁土地兼并,实行均田,他户部要管的事情最多了,此刻他当然着急。
胡忠杰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咳咳~这东西.....呃.......圣意难测啊,圣意难测啊!说完了胡忠杰拍了拍汤芦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银雕纹的小酒壶,小酌了一口,脸色马上泛出了一点店红晕,众人也看不出来这胡忠杰是因为被皇上赏识而高兴,还是这酒劲上头。
此时和汤芦一样烦闷的还有丞相冯良碧,他不是因为圣意难测而烦闷,那两幅对联的潜台词他自然是到的,他也因此变得更加焦躁不安!
胡忠杰对出来的下联确实是阿谀奉承,可是上联着实是意味深长:戏剧本属虚,虚内寻实,实非为实,虚非为虚,虚虚实实,方寸地生杀予夺,荣辱贵贱,做来千秋事业,莫道当局是假。“虚实”二字让冯良碧对于这《均田令》产生了怀疑,沈道全要做的千秋事业,到底是为了这天朝的贫苦百姓,还是为了维护他沈家的千秋霸业?
“方寸之地”四字限制了这均田令的实行,这意思大概就是对于那陇西三姓准备反叛朝廷的门阀,朝廷不会做丝毫的容忍,他们的土地、财产都充公,而其他地区的门阀却不会受影响。但是这《均田令》和征讨陇西,真的对他们这些世家一点影响都没有吗?对陇西的讨伐就不是杀鸡儆猴吗?
皇帝离去以后,大殿前的广场上已经没剩几个人了,冯良碧看到自己家没心没肺,站在的殿外抱着肩膀,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等着安德王的冯瑾儿,不由得摇了摇头,把身上披着狐裘大袄,缓缓脱下,交到了管家手中。
“老爷啊,这个天气的话,您还是穿上吧,这天气,你那老寒腿....”
“阿福啊?我这腿就这样了,你看看那傻丫头,这么冷的天,臭美的很,不给她拿一件衣服穿着,以后不还得像我这样啊!”冯良碧说完,敲了敲自己的膝盖,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这太和殿之前不能乘轿子,不能乘步撵,那管家阿福拿着狐裘大袄,就往小姐那边跑过去,冯良碧却是摇了摇头。
远远地看到冯瑾儿,嫌弃的推开管家拿过来的大袄。冯良碧不用想就能猜到,冯瑾儿似乎在跟管家说这大袄是老男人穿的,她这样的女子穿上不好看。“这傻丫头,也不知道谁最心疼她。”
傍晚时分,文武百官已经回家过年去了,皇氏的宴庆却是还没有结束,李小鱼此刻颇为纠结,不为别的,因为她此刻被沈道全安排到了安德王身边,而安德王身边还有一个冯瑾儿,这才是最尴尬的。
安德王皱着眉看着李小鱼,忽然问了一句“你就这么想留在我身边?”
“啊?”李小鱼愣了一下,她真的没想到这个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