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周家,交到元歌手里的人脉,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她已经完全将之收拢在了手里。何况她贵为皇后之尊,宫里的人有什么动作,还真瞒不了她。
这俩年的时间,傅丹瑜已经慢慢变成了,她曾经见过的那个傅容妃。面上一派天真灿烂,便无心之间说的话,句句都戳人心窝子。
看在启元帝的面上,再加上也确实没将傅容妃放在眼里,至今她都没有动手收拾这个表妹容妃。但是如今傅容妃为了私欲,连毒药都弄进了宫,她自然也就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最后,她打算将就计。
有了元歌的话,那碟子掺了东西的薏仁桃酥,便顺利的送到了她的面前。扫了眼大气都不敢出的柳嬷嬷等人,她挑了下眉,浅笑着说道:“是上等的薏仁呢,瞧着倒是可口,不如拿来本宫尝尝?”
“主子......”柳嬷嬷哭笑不得的喊了一声,从前主子那叫一个稳重。如今长了年岁,生了孩子,人反倒变的俏皮起来了。
这可不是小事,也能拿来说笑,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瞥了眼燕燕,也是被主子说的话给震住了。她们都觉得,这毒药都已经到了面前,主子就算不震怒,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才对。
见身边的人都不配合,元歌有些无趣的收起了笑,淡声道:“这碟子重金难求的好东西,先好好收起来吧。等皇上来了,让他看看她好表妹做的事。”可不是重金难求么,这里面的毒药可不是普通的毒药。
虽比不上启元帝那次中的毒,却也是入喉即发的剧毒,没有雪莲百解丸的她,恐怕是等不来神医救治的。
虽说将计就计,元歌也不会蠢的真的假装中毒,或是让身边的人中毒。要不是她放松了口子,这碟子东西,别说送到她面前,毒药一进宫就能人赃并获了。
不过这样,她却有些担心不能一举扳下傅容妃。因为曾经,启元帝没有对她这样上心时,对有着母族血脉的表示极为容忍。
这一世,虽说因着启元帝的一颗心,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并没有对自家娇俏的小表妹多看一眼。但是世间的事,牵到了血脉亲缘,人总是会心软一些。
还是将添了毒药的吃食,呈到启元帝的面前,才足够让他明白对方的心思毒辣。
这一天,到了晚膳的时辰,启元帝是被寿阳宫的人给请了过来。一进门,便发现案几上放着一碟点心,不由笑着道:“福乐儿这是馋嘴了?快要用膳了,还让人把点心呈了上来。”
“哼。”元歌冷冷一哼,面无表情的道:“哪里敢馋嘴呢?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听语气不对,启元帝坐下来扫了眼那碟点心,正色道:“怎么了?这东西不妥?”
屋子里没有留伺候的人,元歌伸手拿起一块点心,朝启元帝道:“皇上,这点心里放了钩吻,不用多食,只要这一小块点下入口下肚,明年的此时便是我的忌日了。”
“真是胡闹!”
启元帝腾的站了起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点心,丢回盘子里,扬声道:“刘义!”
门外的刘义应声而入。
“这里面有毒。”启元帝指着那碟子点心,沉声道:“拿到寿阳宫外面,好好的处理掉!”
见到启元帝的反应,元歌心头一凉,半晌后翘着嘴角讥讽的说道:“皇上这是何意?莫不是担心臣妾会对容妃做什么,才急着将证据给毁了?”
眼见刘义拿着碟子出去了,启元帝才生气的瞪了她一眼,轻拍了下桌面,又道了一声胡闹。
启元帝自然不是想销毁证据,而是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让他心有余悸。一看到这些不利的东西,出现在她的宫里,便升起一股随时会失去她的感觉来。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唯有他一人知晓。若是他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会有如此诡异之事。那些明明算不上危害的事,或者物,一到了她的身边,立刻便成为了催命符。
一个不小心,便是连桌角,都能要了她的性命。
虽然如今灾厄已解,但是启元帝的心中,他依中担心害怕着,又会出现什么意外,将她从他的身边夺走。
看着元歌那不解而又怀疑的眼神,启元帝叹了一声,将她的刚刚拿过点心的手抓住,让人打水进来,然为亲手替她清洗。
“知道有毒,怎么还傻的用手去抓?若是这样也会中毒,那该如何是好?”启元帝一边轻柔的,替元歌清洗着手,一边慢慢说着。
元歌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启元帝,都说了毒药是钩吻了,这种穿肠毒药,怎么能腐蚀人的皮肤?
启元帝低着头,用洁白的布巾擦净她的手,才抬起头说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论是毒还或是旁的,一概拦在你宫门处,不准以身犯险。”
“至于傅容妃的事,你也不用担心,她以后都没有办法再来害你了。”
元歌忍不住的避开了启元帝的目光,无他,那里面的深情,厚重的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真的不懂,启元帝对她的深情到底是如何而来的。
细算起来,在怀上孩子,甚至在刺杀之前,她对启元帝都是平平。到底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以至于他如此的深情?
之后俩人沉默的用膳洗漱,一起躺下后,元歌都还是想不明白。不过俩天后,她却知道了,为什么启元帝说傅容妃再也没有办法害她了。
也不知道启元帝做了什么,前一天傅家有女眷进宫后,第二日傅容妃就病的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