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高中,卫家原来阴霾一扫而空,只剩下喜色。,
大概也只有陈氏一人心里不舒坦,加上前段时间劳心,还真气出了一场病来。
等着卫晓及笄的时候,陈氏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看着比以往要老出来许多岁一般。
卫晓及笄后,与镇国公府的亲事便提上了章程,卫府原是想着定在明年年底,镇国公府那边却说世子年纪大了,等不了两年的时间,便将时间定着八月中秋前。
订好了婚期,便是卫娆的及笄礼了,卫娆比卫晓仅仅小上半个月,那天周氏忙碌着,就是周氏院里的丫鬟也都忙碌着,行礼的地方是卫家最为宽敞的一个院子里,卫娆的亲事,周氏总觉得是亏待了女儿,这及笄礼便办的格外用心。
那日请了许多的客人,加上周氏为人和善,与她交好的人也也有很多。
寒香坐在廊下,春日的暖阳照的人昏昏欲睡,她知道卫晓与傅嘉善的亲事已经订到了八月份,算着时间只剩下四个月的时间,她额头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每回照镜子的时候,寒香看着镜中,想着要是眉心的那颗痣能消了该有多好。
傅嘉善从那次之后又来过一次,只是似乎有事情急着要走,说了两句话,留了一瓶药便走了。
傅嘉善说那是宫中秘制的消痕膏,名玉无痕的一种香膏,就是没有伤疤,抹在肌肤上也能让肌肤细腻,宛如新生。
寒香看着那瓶香膏,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傅嘉善不知道,这香膏的配方原本就是姑姑改良过的,由她带进了太子府,后来在各嫔妃之间流传着,那时候陛下还赐名玉无痕,宫中的嫔妃争相示好东宫,如今想来,不过是一场梦,梦过,才是真的无痕。
前段时间,她想着头上必定要留下疤痕的,那时候便想着再调制些香膏,只是她此时是“什么都忘了”的状态,且那香膏制作起来极其的复杂,肯定会被人发现,寒香后来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有疤就有疤吧,终归有头发遮着。
没想到傅嘉善倒是送来了一瓶。
寒香打开闻了闻,的确是玉无痕,便留下了,等着脱了痂之后用。
之后傅嘉善便没有出现过,寒香提心吊胆了两日,之后想着他应该很忙,哪有功夫天天半夜往卫府跑。他不来,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今天卫娆及笄,院里的丫鬟都去前面了,寒香看了看自己身边跟着的这个,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睡着了,寒香没有叫醒她,正准备起身回屋的时候,见卫衡走了进来。
卫衡见寒香身边的丫鬟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睡了,便示意她噤声,拉着她走了出去。
寒香跟在他身后,卫衡的手很暖,比太阳的温度还让人舒坦。
寒香跟着他走着,卫衡没有出声,寒香也没有说话。
除了周氏的院子,往南边走是一个空置的园子,里面曾经有个姨娘很是得|宠|,卫石讫单独给她住了这个院子,后来据说死的很惨,也不知为了何事,那姨娘死了之后,一年之内都阴魂不散,后来做了法事,倒也安宁了,只是这园子便没人住了,一直空着。
如今府上各处都有人,就是卫衡自己的院子也不时的有客要来,不时说话的地方,所以卫衡便想到了此处。
到了那院子后,卫衡回身看着寒香,眉眼之间俱是笑意,拂开她额前的头发,看着额头上已经开始落痂了,之后从怀中拿出一瓶东西,递到寒香手里,开口轻声说道:“等着这些血痂脱落了,每天早晚各涂抹一次。”
寒香接过那个瓶子,打开来一闻,只觉得自己心底的那根弦又被他拨动了一下,一直在震荡着,不能停止。
这是瓶玉无痕。
与傅嘉善不同,卫衡没有傅嘉善的权利,没有他的地位,傅嘉善拿到这样的药膏是轻而易举的,而卫衡只是一个新晋身的探花,他为自己找这样的东西,必定是欠了谁的人情。
宫中每年出来的这玉无痕本就不多,宫中有些嫔妃甚至都没有,宗室王妃还有公主里,也只是那些得|宠|的才有,卫衡能拿到,且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让自己用,连邀功的话都没说。
卫衡见寒香闻了闻那药膏后,握紧了瓶子没有说话,卫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开口问道:“怎么了,这药有问题吗?”
寒香抬起头,看着卫衡,此时的太阳在他的身后,暖光在他的周围,寒香只觉得他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光一般。
“没问题,药很好,谢谢你。”
卫衡看着她,阳光下,她的肌肤透亮,她眼中的神色再不是之前平静且微微有些冷淡的样子,而是带着暖意,还有不自觉的笑意。卫衡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她都懂得。
“这几天祖父跟我谈过,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让我进翰林院,而我打算谋个外放的官职,二叔今年在扬州任满,多半是要入京的,有他在京中,我过两年就算回来也容易,加上如今太子对我很是看重,将来回来后官职也不会差了。”
寒香听着卫衡说着,有些不解了,外放固然是好,可是还是没有他进翰林院前程好,尤其是卫衡说现在太子对他看重,这样进翰林院就更好了,寒香想不明白为什么卫衡舍近求远选择外放。
所以,寒香问道:“为什么不进翰林院?这样对你更好一些。”
卫衡看着她,眼底都是笑意,随后说到你:“萧家的事情刚过,若是你此时留在京中,只会引人侧目,我外放,最少是三年,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