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寒香眼里作为弟弟存在的林格辉,这时候说一句别傻愣着了,寒香十分的不自在。
在林格辉的催促声中,寒香下了马车。
随后林格辉便拉着她去了一品居后面的巷子里,寒香和林格辉到了的时候,常笙被蒙上了眼睛,嘴|巴也被堵上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但凡是他挣扎一下,便有身旁的大汉重重的拳头落在他的腹部。
林格辉看着他,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想着父亲叮嘱自己要留着他的命,林格辉便忍着这口气,却咽不下这口气。
林格辉没有说话,只示意左右那二人动手打,那两个人毫不客气的开始拳打脚踢,常笙一介文弱书生,就是阴谋手段翻出花儿来,也架不住他身手不行。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听着他的右腿咔嚓一声,他呜呜的哀嚎着,昏死了过去。
其中一人将他丢到地上,之后对林格辉说道:“世子爷,肋骨三根,右腿一条。”
寒香跟林格辉在一旁站着看着,常笙之前发出的呜呜声,只让人觉得痛快。
林格辉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常笙,从腰间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口中说着:“丫的,让我姐姐不能生孩子,老子断了你的子孙根!”
寒香听到林格辉说什么之后,先是脸一红,随后拉住了林格辉。
常笙现在这样的情况,若是再挨了林格辉这一刀,只怕是活不成了,宫中专业净身的人给静了身能活下来的只有六成,更何况是常笙在重伤的时候挨着一刀,八成是活不了。
林格辉被寒香拉住,随后想到了她是女子,便挠了挠头,之后说道:“你先闭上眼,等会听响儿就成了。”
“......”少年,你以为这是放炮竹?“他会没命的。”
林格辉听寒香说着,随即说道:“我管他有命没命!”
寒香知道林格辉心里的恨,他就林芮如一个姐姐,且姐弟年纪相差虽大,但是感情却很是深厚,林芮如如今虽然恢复,但是身子却伤了,常年吃的那些药物,早已损坏了她的身体。
“留着他,有用。”寒香说着。
林格辉一听脸上便有不忿之色,寒香知道林格辉的意图,林芮如的身子伤了,林格辉想要废了常笙也十分的正常。
“我有法子......”寒香说着,想到即将说出口的话,脸上便有些不自在:“既可以废了他,还可以留他一条狗命。”
“什么法子?”林格辉急急的问着,英国公也说让留着常笙的性命,说是以后另有图谋。
寒香低下头,没去看林格辉,之后说着:“脐下三寸之处,分别挑断左右经脉便可。”
林格辉等着寒香说完,才反应过来寒香所说的脐下三寸之处是哪里,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随后林格辉将匕首丢给了一旁的大汉,说道:“听到没?”
这时那大汉才反应过来,拿着匕首往昏倒在地的常笙跟前走去。
没想到那么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还真不可貌相。
寒香说完以后,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更盛,若是身边无人倒也罢了,这样的场景让人十分的尴尬。
寒香看着那大汉到了常笙跟前,便转过去身子不去看了。
寒香转过去身子,便要离开巷子,林格辉听着常笙又是一阵哀嚎,彻彻底底的昏死了过去,便转身跟着寒香一起离开,只是刚转过身去,就看到寒香已经顿住了脚步,整个人呆住,她的目光中有震惊,有哀伤,更有一种狂喜。
林格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着寒香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巷子的进口处,站着一个男子。
一袭玄青色的袍子,腰中白玉带,全身上下简单的再无其他的装饰。只见那人也痴痴的站着,与寒香眼中是相同的神色,林格辉认得他。
还是春天的时候,他中了探花曾跨马游街,鲜衣怒马好不风光。
后来人都说卫探花葬身江中淹死了,怎么此刻出现在这里?
林格辉侧头看着寒香,只见寒香此时眸中泪光闪闪,林格辉惊奇的想着:神医怎么会认识卫衡?
而此时的卫衡,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再遇到寒香,他九死一生,终于回到京中的时候,周氏告诉他,寒香身染恶疾去了庄子上养病,后来又葬身火海。
卫衡不信,亲自去了那庄子上,那里哪里还有寒香的影子,只剩下几间废弃了的屋子,烧的残墙断梁的空置着。
村民带他去了安葬寒香的地方,他始终不信,他走之前还那样鲜活的一个人,怎么会躺在这冰冷的地底下。
直到今天,从二楼窗口看到一个身影熟悉的女子被一个少年拉着进了一个巷子时,他的心便止不住了,那分明就是寒香。
他跟了过来,在寒香转身的那一刻,他有惊有喜,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慰。
他看到寒香往他这边走来,卫衡大步的走了过去,看着她既想哭又想笑的样子,卫衡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两两相对,却是两厢无言。
林格辉走了过来,看着他们两个,这脸上分明是写着有故事,林格辉心里有些郁闷,原本是带着神医来看好戏,最后却看成了苦情戏。
最后还是卫衡率先开口说着:“我回来了。”
低哑的声音,像是压抑着喉头的哽咽一般。
若不是身边有人,卫衡一定不管不顾的将她拥入怀中,才能抚平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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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居的二楼,林格辉有些郁闷的坐在包厢里,旁边的那间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