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想,虽说傅嘉善如今不是镇国公世子了,但是他手中有实权,只怕手中的财力和势力远比镇国公府强的多。
心中想着,傅嘉谓虽好,但是也不过是平常的世家公子,寻常易见。
这傅嘉善就不一样了,原先还有个风|流浪荡的名儿,如今倒是收敛心性,离开了那风月场,倒是难得一见的人。
若是将他勾到手中,可比跟着傅嘉谓强上百倍。
真不知那镇国公世子夫人是如何想的,竟然舍弃珍珠,去屈就那鱼目。
这寡|妇姓赵,祖籍原是江南一带,娘家本是江南一带最有名的丝绸商,只因着跟宫中的织造坊搭上线,便跃身成了皇商。
这些省份不一样了,眼界也就不同了。
她先是在江南嫁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商家子弟,只是奈何成亲当日因着酗酒过多,还未洞房便死了。
赵家将她带回京中,寻了一个小官嫁了。
好景不长,这赵寡|妇似乎名中就该是寡|妇一般,成亲半载,后头的那夫婿也一命呜呼了。
她并未替夫婿守着,也未回娘家,只是搬了出来,寻了一处宅子,便过起了自己的快活日子。
京中那些纨绔的世家子弟大多知道。
傅嘉善书房的小厮见那寡|妇的一双眼不甚老实,四处的勾魂,心想,将军许久都未曾沾惹外面的人,不知何时又沾了遮掩的女人。
那赵寡|妇来到傅嘉善的书房里,见着傅嘉善就坐在书案后头,后面的强上是悬着的一柄宝剑,旁边的架子上撑着一身玄色的铠甲,说不出的威武。
心中想着傅嘉善往日里穿着这铠甲骑着马的时候,心中不由得神驰。
“奴家见过将军。”
“起来吧。”傅嘉善淡淡的开口。
那赵寡|妇起来后,从怀里抽出帕子,之后佯作抽泣的说着:“将军好狠的心,我不过是拒绝了将军,将军便让让人封了我娘家的铺子,可让奴家往哪儿去说理去。”
傅嘉善没有功夫听她说这些废话,赵寡|妇最是擅长察言观色,见傅嘉善面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之后便说着:“如今我算是知道了,将军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奴家便是那地底下的尘埃,将军让奴家做事,奴家不敢不从,只盼着这事成之后,将军允奴家一件事情。”
傅嘉善抬眼看着她,之后问着:“何事?”
赵寡|妇听着傅嘉善问起,之后说着:“等我将事情做成了再说与将军,想来将军是一言九鼎的君子,定然不会欺辱小女子就是了。”
傅嘉善懒得跟她纠|缠,便直接应了,说着:“事成了,爷答应帮你一件事就行了。”
赵寡|妇见傅嘉善答应,高高兴兴的应了之后,就离开了。
云氏,傅嘉谓,卫娆,傅嘉善将她们的名字在心中过了一遍。
他有的是手段让她们生不如死,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等着到了傅嘉善说的那日,赵寡|妇便随着自己的嫂子去了镇国公府。
这日里,镇国公府出嫁女儿,嫁的是个庶女,夫家也不是什么显赫的人家,操办的并不是很隆重。
赵家手中有请帖,是傅嘉善给的,不过赵家是皇商,跟京中的一些世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来往,就是此时来了镇国公府也没什么稀奇的。
赵寡|妇便随着娘家的嫂子一起来了。
卫娆是世子夫人,原本这样的席宴该是她操持的,只因有了身孕,就由着镇国公夫人云氏招待众人了。
大家说话的时候,那赵寡|妇趁着人不注意便出了大厅,在园子里走着。
傅嘉善之前给了她一个镇国公府的地图,所以她对这里的院落多少都知道一些。
她走着走着,寻了一出亭子休息。
想着傅嘉善跟她说,让她在此处等着就是,剩下的傅嘉善自会安排。
过了没多久,赵寡|妇就听着那边有声音传来,只听那边人说着:
“夫人,今日客人多,您有了身孕,回去躺着多好,省的有人冲撞了您。”
只听一个女子柔柔的声音传来:“你刚才没听三表妹说嘛,等会送走了五妹,她们再过来探望我。我只要想到等会她们围着我叽叽喳喳的说孪生姐妹一模一样的话,心里头就烦。”
说话的是卫娆,她这样说,身后的丫鬟是知道内情的,便不好开口了。
她知道自家主子最不耐烦别人说起这些话,刚才的表小姐来了,还偏偏说,一会大家都来看看,看看双胞胎姐妹有何区别,也怪不得卫娆要避出来。
“夫人,那怎么来了这里,这边清冷,奴婢扶你到园子里去逛逛吧。”
“不去了,就这儿吧,这儿没人来,园子那边人多,指不定遇到谁呢。”卫娆说着。
赵寡|妇在一旁听着,心想傅嘉善为什么让自己在这里了,原来他真的能将人引出来。
等着卫娆带着丫鬟再走近一点的时候,就看到了亭子里的赵寡|妇,因为眼生,卫娆身边的丫鬟就开口问着:“你是何人,怎会在这里?”
赵寡|妇也不急,之后说着:“妹妹也是来赴宴的吧,我刚刚出来透气,不知怎地迷了路,现在站在这亭子上看看那条才是回去的路呢。”
卫娆一听赵寡|妇的话,知道她是今天来的宾客,见她梳着妇人头,心想应该是那家官员的家眷,便含笑给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