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善说完,寒香也想到了之前在山神庙看到的那一幕。
傅嘉善一看这情形,便知道这事成了,之后对着寒香深深的一揖,口中说着:“京中百姓的安危全靠姑娘了。”
傅嘉善将寒香捧到了这样的高度上,便是让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寒香看着傅嘉善这样子,想到了很多事情,尤其是之前跟他相处的种种。
他如何会这般的留人,他想要什么,只怕是伸手就抢,哪里会顾及别人是否愿意。
她沉默了许久,只等着傅嘉善给那马夫使了眼色,由着那马夫调转马头,又走了回去的方向。
傅嘉善没有再骑马,而是跳上了马车,之后说着:“姑娘若是想要回去,等着将我父亲医治好了,再寻到那恶人之后,傅某亲自送姑娘回去。”
傅嘉善说着违心的话,如今已经不用打腹稿了。
心想,还真是个好骗的丫头,若是就这样放她离去,还不知道将来被谁骗了去。
同处一个车厢内,寒香便不自在起来,傅嘉善是怎样的人?那是完全占着主导地位的男人,看着寒香别扭,之后温和的说着:
“姑娘不用怕,就算令兄不在了,这京中我也能护姑娘安全的。”
寒香低着头没有说话,想到了之前在山神庙里的时候,傅嘉善临进去之前的那一番举动,寒香到现在还是十分的不解。
他究竟是如何想的?这张脸普普通通,就是比起他院里的丫鬟也不如,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觉得那香味熟悉,便生了这样的心思?
可是依着他的性情,若真是喜欢,只怕早就使了迫人的手段,如今却这样的温和知礼,反倒让人十分的不习惯。
“但愿将军届时能记得今日的话。”寒香说着。
傅嘉善知道她这是怕自己不放她离去,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寒香这一路回去,心中很是矛盾。
她知道傅嘉善危险,只是想起乌格临死前说的那一番话,觉得若是就这样离开,对不住舍了自己性命的乌格。
想要取灭阎的性命,非一两人之力所能完成的。
傅嘉善只是送了寒香回去,就出门去了。
九月底的时候是天子的寿诞,往年因为元帝一直病着,就从未办过寿宴。今年平阳王却做主要大办,更有平阳王亲笔写的请帖发往了各处,连着在边关身居要职的将领也都收到了。
齐王常年在西北,借此之际,也有了正大光明回来的理由了。
宫中还在征集着秀女,还是如以往那般,选的都是辰时生的,因为知道了山神庙的那一幕,傅嘉善就格外的留意这些宫中选的秀女。
果然如他所料,那些秀女入了宫中后,就不知去了何处。
平阳王哪怕是不知道这些女子是怎样的惨状,也是知道他们没有好下场,竟然视若无睹,依旧助纣为虐。
朝中的事情此时他不能左右,只能静观其变,这时候镇国公那边却有了消息。
傅嘉谓病倒了之后,没几日赵寡|妇就上门了,声称已有了身孕,是傅嘉谓的孩子。
原本卫娆想着与其留着傅嘉谓时刻的提防他害自己,便先下手为强,反正没了傅嘉谓,这镇国公府将来也是她的。
纵然真的生了女孩,从傅嘉谓其他庶出的弟弟那里过继一个孩子过来,她也能掌控在手中。
可是赵寡|妇这一来,就彻底恶心到了卫娆。
傅嘉谓还不知以后会怎样,卫娆肚子里也不是一准儿就是男孩了,云氏自然是想尽办法留住怀孕的赵寡|妇。
尤其是请来的太医,说赵寡|妇腹中的孩子已有三个月,看脉象是个男孩。这太医已被傅嘉善收买,莫说只是个男孩,就是一对男孩也是由着太医说。
云氏听到这话,哪里还顾得上卫娆愿不愿意,当即就把赵寡|妇给接到了府里。
这赵寡|妇入府,哪里还有安宁的日子,不过几日,卫娆跟云氏已经闹得僵持。有着赵寡|妇的挑拨,云氏已经开始怀疑傅嘉谓的病跟卫娆有关了。
云氏有了怀疑,加上赵寡|妇的推波助澜,满府里都在传是卫娆因为世子外面有女人,因此害了世子。
这话是事实,因此卫娆格外的愤怒。
跟云氏之间的过节也越来越大,满府的传言,在卫娆看来,除了云氏传的,也没有旁人了,卫娆也不闲着,同样的话反击云氏。
赵寡|妇这时说娘家嫂子认识一个大夫,别的不擅长,就擅长解毒,若是能找到是何毒药,必定能药到病除。
云氏疾病乱投医,便信了赵寡|妇的话,更是许诺了赵寡|妇待她日后身下孩儿会给他世子之位。
可是等这赵寡|妇拿到了云氏给的药之后,便消失了。
随后,就有顺天府的人上了镇国公府,将云氏缉拿。
罪名便是谋害亲夫,给镇国公下毒。
罪证便是云氏亲手递给赵寡|妇的药。
云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云氏自然死都不认,只是云氏刚被顺天府缉拿,她身边的丫鬟以及心腹的婆子就被傅嘉善给抓了起来。
傅嘉善给人上刑,抽筋剥皮的事情都做过,对于后宅的一众丫鬟和婆子更是不在话下,一番手段下来,多少忠心都没用。
云氏谋害亲夫的罪证确凿,身边的丫鬟都供了出来,谁也救不了她。
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