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善的话,说到了灭阎的心里。
如今他一只手,且那边的胳膊不断流着血,若非是他一早封了几处大穴,早已经支撑不住了。
现在寒香昏厥着,纵然是她不重,对于此事的灭阎来说也是极其的费力。
“你过来。”灭阎对着傅嘉善说着。
傅嘉善知道他要照着自己的话做,便走了过去,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见着灭阎从怀里拿出个东西,随后一把拍在了傅嘉善的后背上。
傅嘉善只觉得一疼,倒也不是不能忍受,随后那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之后灭阎松开了寒香,寒香落入了傅嘉善的怀里。
只见傅嘉善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随后看着她的胳膊异常的阴冷。
他托了托寒香的胳膊,手上一用力,将她的胳膊给装了上去,只是方才的折断的时候淤肿未消,只能等出去给太医看过才行了。
寒香被傅嘉善给她装胳膊的举动给疼醒了。
原本一直忍着没有发出一声,此时不由得惨叫一声。
之后冷汗森森,脸色发白。
“你忍着些,等出去我便与你寻大夫。”傅嘉善轻声的哄着她。
疼痛让寒香有些神智不太清醒,此时恍恍惚惚的灯光,傅嘉善的五官在这晦暗不明的灯影中显得异常的柔和。
寒香垂下眼睑,之后低声的说着:“我又拖累你了。”
傅嘉善低声笑着:“你知道就行。”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无声的话,原本以为,护住了镇国公,便是还请傅嘉善了,如今又欠他许多。
说完之后,便伸手抱起她,继续前行,将身后的人视若无物。
灭阎看着傅嘉善,之后说着:“傅将军也不问问我,我给你种下的是什么蛊虫?”
“总之不是什么延年益寿的就是了。”傅嘉善似乎并在乎的说着。
那灭阎见傅嘉善不在乎,以为他不知道这蛊虫的厉害,便开口说着:“这些蛊虫都是我养的,与我同生同死,若是我出事,傅将军便要与我陪葬。”
灭阎的话让傅嘉善怀里的寒香身上一僵,想到了苗疆那些蛊虫的厉害,尤其是这个灭阎,全身上下充满了邪气,傅嘉善怎会被他种上了蛊?
随后想到如今傅嘉善抱着自己,再不是被灭阎困着时候,心中渐渐有些明白,只怕那蛊虫是因为自己才被种上的。
想到这里时,寒香只觉得心底泛酸。
傅嘉善没理会灭阎的话,之后看着寒香说着:
“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记着我的好,别动不动就又想着离开。”
见寒香始终垂着头没有说话,便又问了一句:“可是疼的厉害?”
寒香摇了摇头,之后抬头问着:“你后悔不?”
是否后悔跟她扯上关系,从始至终都是在拖累他。
“自然是后悔的。”傅嘉善含笑的声音传来,之后揶揄的说着:“你人又犯倔又不懂风|情,说出口的话能生生的将人噎死,一点也不懂得如何的讨爷欢心。”
寒香对于傅嘉善的话说不出什么,无法反驳。
只觉得这天下的缘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水到渠成的,一种是便是如他们这般,可以称得上是孽缘的。
傅嘉善并不知道寒香如何想的,只是见她低头不说话,之后低笑说着:“傻瓜。”
平阳王跟灭阎看着傅嘉善若无其事的跟着寒香谈情说爱,都不由得沉着脸。
在地道里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此时傅嘉善带着他们往哪儿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而且手中的火折子撑不了多久,还是灭阎开口问着:“这是去哪儿,元帝在哪儿?”
傅嘉善听了之后,冷呵一声说着:“跟着过来便是。”
说完就继续往前走去。
灭阎和平阳王便只能跟上。
灭阎看着傅嘉善,心中却十分的不安稳。
他说是给傅嘉善种上了蛊虫,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今天随身并没有带蛊虫,只是给傅嘉善身上下了种毒而已,不管他能否带自己出去,那毒三日后肯定毒发的。
若是傅嘉善知道,只怕会选择跟自己同归于尽。
走着走着火折子便灭了,黑暗中平阳王紧跟着灭阎,而灭阎听着傅嘉善的动静,也紧紧的跟随着他。
傅嘉善似乎并没有想着甩开他们,一直提醒着他们跟紧,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只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整个地道再无别的声音。
大家都十分紧张的时候,就听着傅嘉善开口说着:
“灭阎巫师,为何对陛下|体内的蛊虫如此紧张?”
灭阎听着傅嘉善问起,不愿与他说起,便说着:“苗疆的蛊虫,说了你也不懂。”
灭阎说完,只听傅嘉善笑了两声,之后说着:
“灭阎巫师可能有所不知,本将军之前被人种过蛊虫,那时候对于蛊虫了解了一些,所以,灭阎巫师在陛下|体内所种的血蛊,本将还是知道一些的。”
眼下傅嘉善的话刚落,不光是灭阎和平阳王惊讶,就是寒香也是十分的惊讶。
血蛊之事在场的人都知道,就是寒香也听乌格说过,却没想到傅嘉善也知道这件事。
这个时候没有人说话,只听傅嘉善说着:“那血蛊据说若是养了,便是一个人的本命蛊,可是那血蛊极其损耗人的寿命,养着的人若非是心甘情愿,那血蛊便难以融入宿主的血脉中,待到生取出血蛊后,便会折了宿主的寿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