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观音手一挥,那物赫然以一化五,对着陈玄拘来。
“菩萨,你拿佛祖赐我的宝物制我,未免过分了吧。”陈玄怒骂道,此刻对于神圣的敬畏彻底散去,有的只是愤恨,此刻他若有本事,他就敢去扒观音衣服。
观音听到陈玄话语,见他似知道什么,脸上虽有些羞恼,但是手上的功夫却没有一丝停下,只见她加速咒诀,五只禁箍一一套在陈玄的脖子、左手、右手、左脚、右脚。
陈玄见被禁住,心里憋屈至极,没想到观音居然将对付红孩儿的禁箍对自己使了,此刻那五个箍儿不但阻塞着他与天地的交感,而且体内的气血也被它压制,再也翻不起一个浪花。
“既然箍儿使了,你体内的灵力限制我会解除,就算弥补吧。”观音似也觉得过分了,遂玉手一挥,将陈玄体内的封印全都解除。
“少给我大棒加红枣这一套,老子不吃,此刻就算将你tuō_guāng了,也难解我心头之恨。”陈玄怒视着观音,也不管是不是亵渎,脑里能骂人的话,全都嘴里说出。
“咕噜。”猪罡鬣虽被禁制身形,但听到这句口无遮拦,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抬头看向观音铁青的脸色,身子不由得一哆嗦。
翠兰看着谩骂不止的陈玄,听到一句句羞人,气人,恼人的话语,看着观音周边寒气丛生,也忍不住脸色苍白的将猪罡鬣抱紧。
众神也慢慢远离观音和陈玄了,希望免受波及,他们此刻对于陈玄的无法无天,也算重新认知了。
“我说你要不要脸,拿着佛祖赐给我的宝物对付我,你还有理了,还解除封印算作补偿,那不就是你封印的吗?你这样与强盗抢了人家财产,末了抛出几枚铜币羞辱,有何区别。”陈玄尖声怒骂,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他虽也察觉气氛诡异,但他决不肯息事宁人,因为太憋屈了,想想一路走来,先是黑风山修为被封,接着观音寺锡杖被封,现在高老庄神通被封,而且最可恶的是,对方还要自己感恩戴德。
“好好好,既然你找死,也休怪本座无情。”观音连说三句好,目中寒光迸射四溢,接着她周身寒锥生成,无穷无尽,网罗天空。
“咕噜,菩萨,小僧刚刚无理,还请大慈大悲宽恕。”陈玄见观音杀气重重,脚底寒气上涌,寒毛根根束起,也开始害怕,嘴上也不争气的讨饶起来。
“去。”观音不闻,玉手对着陈玄一指,无数寒冰箭雨落下。
陈玄想逃,然而空间与时间皆被禁锢,他有心无力,不明白观音为何敢杀自己,难道取经大事可以被人代替。
想到代替,陈玄冷汗直流,因为猴子不就是个列子吗?
前世时就有无数人猜想,为什么猴子经历了真假美猴王后就性情大变,使得原本性格强硬的一人,后来变得畏畏缩缩处处顾虑,而且如提线木偶般只为取经而取经。
“我是取经人,你不能杀我。”陈玄越想越害怕,因为他不想变成猴子,不想被人替代,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心魔。
“哼,世间人皆是取经人,西行重要的是经不是人。”观音冷哼,终于知道是什么让陈玄无法无天了。
“唰唰唰……”冰锥倾泻而下,如同天河倒挂,对着陈玄淹没而去。
“唉。”虚空一声叹息,涟漪荡漾,锦澜袈裟与九环锡杖尽皆宝光灿灿,只见锡杖舞似风车挡住冰锥倾泻,袈裟自行披来如似锦绣加身。
“师兄,你这徒儿这般辱我,难道想包庇不成。”观音见两件灵宝异动,遂寒声开口道。
“好歹也是你师侄,何必与他一般见识。”陈玄出口笑道,似要就此揭过。
陈玄见自己竟然开口,心中卷起惊涛,不明白自己的口,为何说出别人之语。
“目无尊长,死不足惜。”观音法诀一转,冰锥化作奔流冰河,占据半空蓄势。
“虽说言之有理,但罪不致死吧,而且就算人人取经人,还要问问我传不传。”陈玄召回锡杖于身前,双手合十念句佛号,便见六丈金身身后呈现。
“众神听令,且将高老庄百姓转移,我要与佛祖论道一场。”观音见高老庄百姓跪拜磕头,嚷声对众护法神名命令道。
“诺。”众护法神看了眼陈玄,见他也是点头认同,遂应声而行,各自施展术法,携带百姓撤离。
“翠兰,你快跟着大伙离去,我自有方法脱逃。”猪罡鬣对翠兰紧张道。
翠兰不听,只是抓着猪罡鬣的衣领,使劲拖拽着他向众神所结云阵而去,此时她虽小脸煞白,呼吸粗喘,但还是咬牙坚持着一点一点坚持。
“是啊女儿,你赶紧过来吧。”高太公登上云阵,听到猪罡鬣之语,又见翠兰费劲无为,遂也着急劝阻。
“你们帮帮我,猪罡鬣真不是妖怪,不会害人。”翠兰看着无法动作的猪罡鬣,抬头又看了看天上冰河灭世景象,遂对着着维持云阵众人绝望的祈求道。
“翠兰,你不用管我,我虽仙躯有污,但元神无垢,所以就算身死,还会夺舍与你相聚,你莫要担心。”猪罡鬣见心爱人儿倔强,跟着也有些着急道。
翠兰看着猪罡鬣,想到他说天上时假戏真作,演情却变真情,最后因天规无情被打落人间,至此可怜一生,所以此刻哪愿意独留他于险境,遂抹了把泪,紧咬下唇依旧倔强。
“各位神仙老爷,翠兰既然找死,我们还是走吧。”一个百姓看着冰河越来越汹涌,胆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