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影子已经搬出去住了,离学校并不远,坐公交车几站吧。是个老房子,她妈妈单位分的小房子,后来他爸爸单位分了个稍大的房子,一家人就搬走了。
房子好多年没有住人,就会产生一种被冷落的气场似的,人站在那里都会不禁的打冷战,偶尔的,我会去陪一陪她,令她无比的欣喜。最后她竟然习惯了我的存在,不希望我离开,希望我能一直与她同住。
“金唤弟,你把寝室的床位退了,或者不退的话,我帮你转租出去。然后,你搬过来陪我住啊,我包你住和吃,怎么样?我把你包养起来!”李影子打趣的说。
“让我想一想的!”我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深秋了,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家依然开着窗,都是一个寝室的,互相理解与包容吧,其实我好想把窗户关上,可是我只是想了一想,毕竟我要照顾到大家的感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难道真的是有第六感觉吗?
第二天早晨,我竟然觉得左脸麻木,啊,我中风了!我慌乱的开始找镜子,心里在想我的靓脸一定是歪了,还有嘴是不是也歪了呢?天啊,那简直是太糟糕了,我还没嫁人呢!
找到镜子的时候,我无比紧张的瞅了瞅自己的脸,它竟然完好无损,并没有产生歪或斜的情况,怎么会这样?明明我的感觉非常不舒服,非常麻木,怎么办呢?感觉是不会欺骗人的!
“影子,我觉得自己的左脸非常麻,可是也没歪,怎么办啊?”我说。
“怎么办?我看看,我给你治一治!”李影子一边说,一边伸出手使劲的揉捏我的脸。
“哎呀,没坏,也让你揉坏了!”我妖嗔了一声。
“知道吗?金唤弟,你的声音让我这个女人都酥了,何况男人了?你的声音就是你的武器!”
“呵呵,你是想说我的声音是超声波吗?”我被她逗乐了。
“我陪你去医院看一看吧,去看看中医!”李影子建议着。
就在这时,赵子龙和衣择学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你看,我们的路费都省了!”李影子一边小声的对我说,又一边的冲着他俩大声的呼喊:“帅哥,带我们兜上一圈吧!”
赵子龙和衣择学骑着自行车过来了。李影子抢先的坐在了赵子龙的自行车后座,而我还有什么选择吗?只好坐在了衣择学的自行车后座。
到了中医院,医生说我是受风了,也叫中风,只不过很轻微,并没有引起血栓,但是引起了末梢神经炎,需要扎针灸。医生建议我扎二十针,可是我早听说扎针灸非常疼,而且是越往后面越疼,因为神经细胞被唤醒、被治愈,对疼痛便会敏感起来。
“还是扎十针吧,然后实在不行,我再补十针!”我一边说,一边打个冷战,还没扎呢,我已经感觉到疼了。
没想到第一次扎针灸,竟然一点儿也不疼,而且非常舒服、好受,我的脸就象得到了按摩与呵护一样。
李影子特别擅长交际,极瘦的身板,以至于手指的骨节特别大,有点象男人的手。她与男生就象自来熟似的,很快就能聊到一起去,很快就能打成一片。她说她有四个姐姐,大姐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就结婚了,所以几乎是被姐姐、姐夫们当成公主养大的。
她的父母特别想生个儿子,直到她出生不久,国家就开始实行计划生育了,所以才不得不放弃执念。否则继续为了生儿子而生下去,她的父母都将失业,而且分到的房子都将被没收。
我躺在医护室的小床上,脸上布满了针灸,静静的等着时间快点到,就可以拔针、走人了!这时,我感觉到耳边有一股热气,随之而来入鼻的是一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我猜出来了那个味道,是赵子龙!以前他就特别喜欢凑过来闻我头发的味道,当然每一次都是偷偷进行的,生怕被别人看到,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我突然的睁开了眼,还把他吓一跳,果然是赵子龙!
“你干嘛啊?象做贼似的!“我有点懊恼的说。
”给你这个!“他递我一张纸片似的东西。
”什么呀?就不能等我扎完针的再给!“我一边说,一边接过了纸片,原来是医疗费,他帮我交上了,其实我是打算扎完针灸再交。
“什么东西,给我看看?”李影子明明和衣择学在聊天,原来眼睛却盯着我和赵子龙,见我和他有互动,赶紧过来凑热闹。
“啊,你帮垫上钱啦!刚才,我还想着去给金唤弟交钱呢!给你这五百元钱!我替金唤弟还你了!”李影子一边说,一边递给赵子龙五百元钱。
赵子龙没有接过那钱,而是瞅了瞅我,我顿时失了神、没了主意,我还以为赵子龙是心甘情愿给我交钱呢,难道只是想帮我垫上吗?我可不愿意欠别人的钱!
“给你,你就拿着吧!”我六神无主的冲着赵子龙说。
“拿什么拿,算我的,我只是不能替你挨针了!”赵子龙斩钉截铁的说。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同时我感觉到了针眼特别疼,可能我的激动与不好意思影响到了血液循环,进而对针的插入有些不适应了!
“行啊,你!小伙,你有钱啊!不过,咱家金唤弟可不是那种随意的女孩,这钱她是不会收下的!”李影子慢悠悠的说。
听了这话,我的心里特别不好受,心想我怎么就不能收?
你知道什么呀?
你知道我追过他吗?
你知道他对我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