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普刚要开口,见神情犹自兴奋不已的高林一口喝了大半盏滚烫的热茶混自不觉,向着秦川探出身子,只好笑了笑等着高林说话。
高林用他那肥厚的手掌抹了一把嘴角,兴奋地对秦川诉说起来。
“秦,你真是做生意的天才,咱们这一趟生意可是赚大了!”
高林一边说着,一边极为夸张地张开他那两条粗壮的双臂,做了一个环保的姿势。
高林的动作,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宁星普笑着道:“鸣鸿,高林这一趟出海可是坐下病了,现在他一看到金子就眼花,一闻到香气就头晕。”
宁星普的话,又引得众人一阵大笑,容耀垣甚至乐得把刚喝下的一口茶都喷了出来。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有些懵懂的黑豹不明所以,警觉地抬起头,一双黑亮的双眼不住在众人脸上反复逡巡。
客厅里热烈的气氛让高林更加兴奋,把他那双肥厚如熊掌的大手紧紧攥在一起,使劲揉搓不停。
“秦,我们这一次直接在迪拜靠港,按照宁的建议,我们先去拜访了迪拜部落的酋长阿赫利,我们送给他的的礼物让他大为惊讶。不仅同意我们在那里设置一个商行,还亲自帮助我们在他那里举办了一个竞拍大会。他还派人联络了上百个部落的酋长、贵族们,甚至还有远至内陆沙漠的。”
“竞拍大会也是用你的法子,咱们那些精美的货物,让那些酋长们抢的几乎动了刀子。尤其是咱们那细腻的精盐、像雪一样洁白的面粉和精巧滑腻的香皂,还有那放在铁皮罐子里经年不腐的肉食罐头,这些都让那些酋长们惊叹万分。那些货物的竞拍价格,比在tj卫整整高出一倍还多。”
“哈哈哈。。。。。。”
说到这里,兴奋的高林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畅快,纵情哈哈大笑起来。
和高林比要沉稳许多的宁星普,也被高林的情绪感染,满脸笑意地对秦川说道。
“鸣鸿,这次咱们远涉重洋到波斯一带做生意,确实是极为成功,全凭你眼光独到,这第一功非你莫属。”
一向不善言谈的李明方也感慨道:“宁经理所言甚是,在咱们这些人里,我跟着东家时间最久,若论眼光独到,东家绝对是我生平仅见。”
杨少农也附和着说道:“是啊,不要说这染厂一炮打响,单说这盐厂制成的精盐,就不仅一改老祖宗数千年晒盐、煮盐之古法,而且比之洋人新法又更上层楼。家父前几日曾言,说鸣鸿是有大智慧之人。细观鸣鸿步步所为,确如家父所言。”
容耀垣神色郑重地点头道:“是啊!鸣鸿这段时日,办工厂、兴教育,还创办国人第一家西式银行铸发新钱,经商手段更是前无古人。更有甚者,以一介文人之身,新法练兵也做得生气勃勃,令人眼界大开,能为此等事者,怎会是没有大智慧者所为!”
听着众人由衷的恭维,秦川心里虽喜,可也不由暗生警觉,这些人从眼光独到直说到有大智慧,再说下去还不知要说到何种程度,现在自己羽翼未丰,又过早名声在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当真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秦川摆摆手止住众人,伸手取出火柴点燃一直拿在手里的香烟,深吸了一口稳稳心绪,笑着说道。
“好啦,你们说了半天,还没说这一趟咱们收入几何呢?”
“秦。”
高林喝了口茶,虽然犹自兴奋不已,可脸上还是露出万分遗憾的神色说道:“先别说收入怎样,这一趟咱们倒是有两点估计不足。”
高林这一说,宁星普也探口气道:“是啊,这一趟西亚之行,第一,咱们货物带的少些。早知道这样,哪怕上次竞拍时多留些货物也好;这第二,是咱们对西亚阿拉伯人的了解太少。比如,咱们携带的许多色布,因为波斯人男子崇尚白色,女子喜黑,对色布需求不大,所以色布在那里就销量不好。还有,因为那里气候炎热,咱们带去的皮革制品,也不受欢迎。咱们的色布和皮革制品还是我们直入红海到了埃及,才把色布和皮革制品销售出去。”
宁星普的话,让秦川也直点头:“对,星普大哥说的是,这一次咱们出行是有些仓促,问题考虑的少些,好在你们这一次还算顺利,有了经验,下次带的货物就不会再有问题。”
见话题有些沉重,精明的金立三笑着道:“你们不是遇到海盗了吗,还不快把这海盗的事情说说。”
竟然还真遇到海盗了,这让秦川不由吃了一惊,再看宁星普和高林两人满不在乎的样子,想了想秦川不由哑然失笑。
看来高林对于什么海盗的事情毫无兴趣,遗憾地耸了耸肩,就端起叶希来刚刚给他添满的茶盏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宁星普只好笑着告诉秦川,他们在回来的途中,在靠近马六甲的海域,遇到了一伙海盗正在打劫一艘南洋货船,船队随行的两艘炮舰一出现,海盗扔下那艘被打劫的货船就逃之夭夭了,并没有什么风险。
见秦川放下心来,又要追问这一趟生意所获多寡,宁星普看了唐国安、容耀垣、潘斯炽等人一眼,笑着对秦川道。
“鸣鸿,我和高林可是在海上漂泊日久,骨头都晃软了,这才上岸多半天,腰都没有好好直一直就等着见你,我们可都乏了,要不是急着见你,早都回去好好睡上一大觉。今日天晚,我们也不靠扰你了,明日你得给我和高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