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杲白了脸,是啊,自己怎么忘了奸诈阴险的皇兄才是主谋呢?不禁往东望了眼,快到边关了,边关,是皇兄在带兵打仗。
炎杲写不下去了,怔怔良久,咬了咬唇。
“你们,是不是,很厉害?”
渁竞天似笑非笑,不厉害?不厉害你会在这?
炎杲俊脸泛红,道:“是我大意了。你们功夫很厉害吗?”
这是有事啊。
“不然,你试试?”
炎杲瞪着大眼睛就不说话了。
别说,西炎人普遍浓长眉毛双皮大眼,鼻子高挺唇线分明,这炎杲身为俊男美女的皇室产物更是美艳,那脸跟雕塑范本似的。渁竞天上下扫了眼,一米八几大个子,天生模特的料,可惜,生错了时代,若是在上辈子,她可以考虑请他当产品代言人。
卫同及时咳了声。
渁竞天撇他一眼,对炎杲道:“你来攻击我,不要留情。”
炎杲犹豫,看向众人。
“放心,你伤不到我,连我头发丝都碰不着。”
这可太伤男人自尊了,炎杲当即走过来,沉着脸:“若我伤了你,可不能报复的。”
“恩恩,来吧。”
炎杲就来了,直接使出自己最厉害的招式朝还坐着的渁竞天攻去,又快又猛,跟鹰扑食一般。
众人撇嘴,一点儿男人风度都没有。
渁竞天笑了笑,炎杲一个花眼,停住了,自己脖子上卡了一只手,渁竞天的。
他还没跑到她身前啊!
渁竞天又是一笑,炎杲只觉得自己肩头一紧,被提了起来,然后——飞了出去。
“嘭——”
猴子目测了下:“一百步吧。”
渁竞天看好的角度,因此炎杲滚了好几圈,连皮都没擦破,自己爬起来跑了回来,两眼放光。
“你是真厉害。”
“一般一般。”
“那个,嘿嘿。”炎杲搓着手往渁竞天身边凑。
卫同伸脚一踹:“离我媳妇远点儿。”
炎杲没顾上瞪他,绕到另一边:“女壮士,尊姓大名?”
渁竞天问他:“做咱这行的,能把真实姓名告诉别人?”
“那——怎么称呼?”
“叫我大王。”
“...”
所以说,您当水匪头子还不够,还要过把土匪头子山大王的瘾?
炎杲眼角抽抽,真喊了声:“大王。”
渁竞天深深看他眼,笑道:“有事直说。”
那一眼,仿佛把他心思全看透了。
炎杲咬咬牙:“大王,虽然我皇兄几次三番对我不利,但我从未对他下过一次毒手。”
所以喽,除了毒手,你别的手都下过喽?
“皇家兄弟难免争斗,我没想到他竟真狠毒至此,如今我顺起反击也是不得不为。大王,你明白吗?”
我太明白了,你是在努力维持这一张脸皮遮黑心眼。
炎杲竟还擦了擦眼,无视众人撇嘴翻白眼。
看你装。
“若是,若是——”
“有话就说,我是很好说话的。”渁竞天鼓励道。
“若是,我请大王对我皇兄去做同样的事…”
“继续说,明白的说,我可不喜欢打马虎眼儿。”
炎杲破釜沉舟:“我请大王除去皇兄,大王可能答应?”
渁竞天直接摇头,炎杲心一沉,这些人竟是皇兄死忠?
“你得拿钱买。”
要按规矩来啊,少年。
二十一岁的少年呆了呆:“那是自然。”
“多少钱?”
“一百…斤黄金?”
渁竞天又摇头:“一千斤,不二价。”
炎杲吐血:“什么?他的命比我值钱那么多?”
“诶诶,话不能那样说哦。”渁竞天慢慢解释:“虽然你比他好看的多,”
卫同瞪圆了眼。
“也年轻的多,”
卫同拔了刀。
“但是,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们本就接了你哥的单来杀你,结果我们反悔了,不杀你了,你哥是不是受到了损失受到了伤害?”
炎杲:我还要陪他精神损失费?
“关键是我们名声有损啊,传出去,直接影响以后的订单啊,订单少了钱就少了。”
炎杲:我那一千斤黄金够你吃十辈子!
“你现在还要我们反水杀雇主,这意味着以后我们一大家子就没法在道上混了,我们吃饭的家伙被你废了,以后只能改头换面混吃等死了,你说,我们搭上了一大家子的前程为你,你是不是该多给点儿?”
炎杲木木:好有道理的样子。
卫同放下了刀。
水匪们心里激动,大单啊大单,吃喝不愁啊。
“做不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当初我们也是倒霉撞上了,不然,谁乐意掺和一国皇子内斗的大事啊,真的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的要命的钱呐。”
半天,炎杲一点头:“好。但…我也没那么多黄金啊,别的顶行不行?银票?珠宝?”
渁竞天答应了:“你赎命那一千斤要黄金,你哥那一千斤你可以用别的抵。先让人把你那一千斤送来,咱再接着做下一单。”
炎杲笑了笑,请示:“那等我回去再给酬另一千斤。”
渁竞天也笑了。
两人就这样相视笑起来,白森森的牙晃得人眼晕。
炎杲就晕了一下,嘴里一苦,下巴一抬,圆滚滚的不明物体落了肚。
“呕,咳咳咳,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渁竞天站起来,俯视他:“我说小王爷,咱就是一趟买卖的交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