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怀疑了,但也没跟着附和,有个老头道:“大人,您看咱做工,只吃口饭,等咱回了乡再给您送钱来行不行?”
葛大人迟疑,他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几次有人唱反调,水匪已经暗暗打手语示意兄弟们混进去锁定了,这时见人群各个方位都有了自己人,外头一圈也不动声色布置好了人,勾勾嘴角。
“咱这话便说明白。你们是以为我们寨主粮多我们淦州多富余是吧?整个大密哪里出息啥哪里出息多,想来大家伙儿不是不知道。”
是啊,淦州可是排第一的贫瘠地,粮食都种在山上。山上,能有多少土?自然出息少,不然咋那么多淦州人都当水匪呢。这是历来的穷地方啊,他们那里教训不听话的闺女都爱说:把你嫁到淦州去吃一辈子苦。
“大家伙儿或许是不知道咱淦州现在的情形。咱淦州上上下下,朝廷早就不管了。知道前几年汀州和淦州也发了大水吗?”
众人点头,听说了,好大的灾。
“受灾多少人呐,咱当时可没得地方讨吃的去,擎等着饿死也没见朝廷运一粒粮食来。是寨主,我们渁寨主,又拿银子又拿粮食,才帮淦州人过了生死关。打那后,咱心里就只认寨主一个人,这叫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