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随着太子殿下的话音落下,那原本还安安静静的
只看了一眼,团子的小眉毛就高高的挑起来,颇有几分他父皇的架势,然后把小脑袋一扭,哼道:“丑死了。”
女医笑着蹲下身,然后掀开襁褓,给团子过目。
太子殿下在父皇的怀里扭动着,然后蹭下地,几步走到那抱着二殿下的女医面前,仰头道:“你蹲下来,让我看看。”
好不好?当然不好,他想要的可是香喷喷,软绵绵的妹妹好不好,妹妹!不是弟弟。这弟弟和妹妹怎么能一样。
景帝看着儿子,忍着笑说道:“这次是个弟弟,想要妹妹的话咱们等下一次好不好?”
“爹爹,妹妹呢?”
团子殿下表示接受不能。
这也就是说,他眼巴巴的盼望着的妹妹没有来,反倒是来了一个弟弟?
“妹妹……不是妹妹?”他知道二殿下这个称呼是男的,若是妹妹的话,这些人肯定会说是公主。
团子殿下眨眨眼,看看那边躺着的娘亲,再看看抱着自己的爹爹,然后裂开的小嘴看着那边大红的襁褓。
“恭喜陛下,二殿下平安降生。”女医们赶忙福身道喜。
外面,景帝父子听到这声音,当爹的一把抱起儿子,直接就冲了进来。
许久之后,随着一道嘹亮的哭声,整个坤宁宫沸腾了,女医抱着猴子一般的二皇子,赶忙将他清洗干净,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红色褥子包起来。
好和他们一起感受这外面的世界,他父亲治世下的盛世清明。
耳畔是女医那不断让她“用力”以及“大口喘息”的督促声,她双手抓住被褥用力的攥紧,也拼命的将体内的生命推出来。
唐敏再次感受到了生团子时的那种撕裂般的痛苦,然而她甘之如饴,哪怕再痛苦两回她也是愿意的,这是她和表哥孩子,是他们之间爱情的结晶,更是他们人生和梦想的延续。
殿下非常的开心,这个妹妹可是他盼了很久的,等妹妹出生之后,他一定会带着妹妹好好的去玩玩的。
“是啊,要生了。”现在他也没有功夫纠正儿子口中的“妹妹”,反正等生下来就知道了。
“爹爹,娘亲要生小妹妹了吗?”
外面,太子殿下也划拉着小短腿跑进来,然后一头扎进景帝的怀里。
“嗯!”他在锦榻上坐下,眼神却紧紧的盯着那扇殿门,就想着能打开的那瞬间冲进去。
“陛下,娘娘吉人天相,而且身子康健,这次生产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您先稍坐。”
其实他很想冲进去,守在她的身边,奈何姜姑姑似乎早就有这种察觉,直接站在殿门前守着,除了那些宫婢谁也不能进去。
一定很疼,他心里想着。
说罢,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喊声,顿时让景帝的眉峰皱到了一起。
见到他进来,姜姑姑福身行礼,然后笑道:“陛下请放心,女医诊过脉,说娘娘的胎位很稳,不会有事的。”
“姜姑姑,皇后怎样了?”
一进来,就看到姜姑姑正在嘱咐着人往殿内端热水。
而在勤政殿和几位朝臣议事的景帝听到这个消息,扔下那几位臣子就直接跑了过来。
很快,太医和女医就气喘嘘嘘的跑进来,之后就是各种叮嘱需要准备的东西。
姜姑姑拿着帕子给她小心的擦拭,柔声道:“娘娘别忍着,疼的话就喊出来,您别担心,这女人只有在生头一胎的时候遭罪,之后就会很顺利的。”
只是很短的时间,唐敏就被汗打湿了额头的发和衣领。
正在叮嘱小内监做事的宁喜一听,愣了两眼,然后撒开腿就往外冲去。
“宁喜,快点传女医和太医,娘娘要生了。”
姜姑姑一听,赶忙快步跑上前,和同样扔掉篮子飞奔过来的香影,一起搀扶着她走向早就预备好的产房。
“姑姑,我可能是要生了,快去传太医。”唐敏咬牙忍着那一波汹涌而来的剧痛,手掌都因为攥着藤椅的扶手而变得发白。
只是……
这边瞧着她们那欢快的样子,唐敏自然也是心里高兴。
香草在树杈上嘿嘿笑道:“姑姑别担心,以前在府里的时候,也都是我爬上来的,不碍事。”
“那么高,小心点儿,不行的话就让香兰帮你们摘,这爬上爬下的。”姜姑姑在旁边看着香草撩起裙子,蹭蹭的爬上树,站在旁边担心的叮嘱。
已经九月里了,若非花匠栽培的得当,这个时候的桂树估计也已经差不多落尽了,宫里有酿酒的好手,虽然比不得那些真正的国饮,然这种温和的酒最适合女子品尝,所以身边的丫头还是会做的,几乎是每年的惯例了,桂花酒,梅子酒,等各种的时令花酒,已经成了每年的传统。
坤宁宫后花园里,香影和香草正提着篮子摘取那桂树枝头娇嫩的桂花,准备留待之后酿酒或者是做点心,唐敏则是躺在藤椅上,看着那色彩艳丽的秋菊。
前朝的事情大部分都进入正常的轨道,今年新晋的三甲全部被景帝下放到地方历练,其余的天子门生也没有闲着,依次揣着上任的文书走马而去。
最近几日,唐敏阵痛很是厉害,以至于姜姑姑和宁喜每日里都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