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吴国上下,有谁会有这样的魄力,将家族交到一名女子手里。
司墨如此举动,众人也明白司墨娶叶月曦,并不是因为她手中的云颠。
这让许多人又羡慕又恨,羡慕的是司墨对叶月曦竟然这么好,恨得是为何自己不是叶月曦。
司墨缓缓走进房门,入眼一个红衣盛装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过去,纵然知道叶月曦看不见自己,司墨还是不自觉的满眼温柔。
两双手轻轻打搭在一起。
司墨松了一口气。
初七看见花轿被抬走,也松了一口气,瞪了身边的婆子一眼,“还不快去找!”
初七没想到,叶婉居然真的是装晕,而且还将看守的人打晕了,绝对有人在背后帮她。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肯定没好事。
初七来回不停的跺脚,这可怎么办?今天是小姐大婚的日子,决不能出差错。
初七眸子一转,突然想到叶婉现在肯定不在这里了。
她能去的地方只有两个,要么是花轿的必经之路,要么是司府。
来不及交代什么,初七如风一般跑出去,一把抓住街上的人,“花轿走的那条路?”
“那,那边!”中年男子哆嗦的指前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姑娘,看她穿戴还不错,这会儿又要去追花轿,一脸深仇大恨的模样,莫不是去找麻烦的?
叶月曦坐在花轿上,透过轿帘看见司墨骑着马在前头,嘴唇上勾。
再看四周,察觉到不对,初七竟然没有跟来。
就在这时,花轿停了下来,一阵哭啼声传来,这哭声似乎有些熟悉。
叶月曦掀开轿帘一角,叶婉正跪在司墨马前,泪珠扑簌簌的往下掉,叶婉这会和刚刚见她之时,若判两人。
这么短的时间,不仅换了一件大红的衣衫,脸上也化了精致的妆容,这一哭竟是梨花带雨,在场的男子都忍不住想上前将她扶起来。
叶月曦掀开轿帘,走出来,众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到叶月曦身上。
周围传来一阵抽气声,都以为跪在地上的叶婉是最美的了,没想这新娘才是绝色容貌。
“姐姐。”叶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装哭都忘了,她没想到叶月曦竟然毫不顾忌颜面,敢出轿来。
她敢拦司墨的马,就是笃定叶月曦会顾忌礼数,在花轿里不出来。
叶雨烟也只告诉她,如何对付司墨,并没有将叶月曦要是出来,该怎么做,叶婉咬牙,只能硬着头皮把计划走完,就算是失败了,叶雨烟也怪不到她头上。
“大姐,我如今无处可去,你一定要收留我啊。”叶婉跪走到叶月曦面前,双手抱住她的腿。
叶月曦平静的看着她,“妹妹是靖王的婉夫人,在大街上不顾形象,将靖王置于何地,将皇家的脸面放于何处?”
“原来是靖王府的人,怪不得,前段时间不是为了叶家的财产还闹到公堂了吗?”
周围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
叶婉脸色煞白,咬牙挤出两行泪珠,“我已不是靖王府的人了。”
“与我何干?”叶月曦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叶婉今日之举,莫过于自断后路,似有破釜沉舟之举。
靖王将她休弃之事,只有少数人知晓,经她自己之口在街上传出之后,要不了多久,整个吴国都城便会传遍。
靖王此人,叶月曦虽然没接触多少,却也看出,他不是心胸宽广之人,他当初娶叶婉和叶雨烟闹得人尽皆知,这么快就将人休弃了,别人不止会议论叶婉,嘲笑他也是免不了的。
叶婉当真就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就是不知道背后之人到底给了她多大的好处,让她如此不计后果。
叶婉抬头盯着叶月曦,眼神中有些怨毒,“大姐,我只是求一个容身之处而已,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叶婉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计划了,叶月曦的表情狠狠的刺激了她,从小到大,叶月曦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将她踩在脚下,老天不公,无论她做了多少事,都不能如愿,叶月曦反倒越过越好,凭什么!
叶婉扑上去,咬住叶月曦的小腿。
“曦儿!”
“小姐!”
司墨和初七几乎是同时冲到叶月曦身边。
叶婉被一脚踢开,她捂住心口,面色苍白,嘴角还挂有一丝未干的血迹,早已没了风华倩丽,更像是山野疯妇。
初七刚想看叶月曦的伤势,就见司墨抱着叶月曦,旋身一转,很快消失在视线内。
送亲的队伍面面相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被扔在这里,初七却没一点不高兴,让人将花轿抬到司家,又吩咐两人将叶婉架起来,送回叶府。
“你想干什么?”叶婉虚弱的问。
司墨那一脚,似乎要将她的肺脏踢出来了一样,到现在她都还感觉满口都是血。
“你不是自以为出身高贵,看不起我们当奴婢的吗?现在却连我都不如,在大街上下跪、咬人,一个奴隶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三小姐倒是做的干脆!”初七近日的好心情,都被叶婉这一咬给破坏了。
这次婚礼,她前前后后忙了一个月,期待了许久,叶婉想要破坏,就别怪她不客气。
“靖王将你休了,你就想赖着我家小姐,我家姑爷比靖王俊多了,你想做我家姑爷的妾?”
叶婉瞪大眼睛,惊骇的摇头,最开始她和叶雨烟是这样计划的,司墨那一脚却让她胆怯,就算现在有机会,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