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君廓的逼视下,武元庆硬着头皮用木勺舀了口鱼汤,送到了嘴边,看似全部喝了下去,然后低头扒饭,其实在低头的瞬间鱼汤有少半部分从嘴边流了出来,沿着脖子流到了衣服里。
武元庆自觉做的很隐蔽,其实这一切都没有逃脱王君廓锐利的眼睛
见武元庆不情愿的喝了半口鱼汤,王君廓的心也放了下来,因为刚才他也只是稍稍尝了一小口,既然武元庆敢喝一点,那说明他刚才喝的那么一点也无关大碍。
随后,武元庆没有再喝一口鱼汤,只是和一家三口夹着野菜吃,时不时小心翼翼的从王君廓面前夹一筷子芹菜炒肉。
一家三口想喝鱼汤,每次都被武元庆不经意的夹野菜动作所阻挡。
王君廓冷笑着看着这一切,视线每次划过鱼汤的时候都会停顿一下,然后眼中就会闪过一道寒光。
沉闷的晚饭很快结束了,除了鱼汤,野菜和芹菜炒肉都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多半瓦罐的芹菜炒肉除了武元庆吃了几口,剩下的全部进了王君廓的肚子。
吃过晚上,武元庆很殷勤的端了碗热水给王君廓,然后在一家三口不注意的时候还送上讨好的笑脸。
似乎是在为之前的鱼汤赎罪。
水很烫,王君廓没注意大大的喝了一口,被烫的一哆嗦,呲牙咧嘴的,他觉得嘴巴和喉咙都被烫伤了。
“去你娘的,你特么是故意的吧”王君廓觉得武元庆是在报复自己刚才没有喝鱼汤,心想你小子要下毒害老子,老子还没找你麻烦呢,你倒是先下手了。
本来也就说好的吃晚饭就可以动手灭口了,加上被武元庆这么一烫,王君廓气的也就不再装样,猛地站起来,直接一脚将武元庆踹出半米远,把临时搭的桌子砸了个稀烂。
一家三口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不知道这叔侄二人好好的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吗,快跑啊,他要杀你们”摔到地上的武元庆,抬头见王君廓已经抽出了刀来,一边大喊一边爬起来抱住了王君廓的腰。
“哦哦”听了武元庆的话,男人二话不说拉开门将老婆孩子先推了出去。
王君廓见武元庆竟然敢把事情说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管武元庆是他的人质了,直接抬腿一膝盖狠狠顶在武元庆的腰腹上。
本来就受着伤,身体虚弱不堪的武元庆哪能抗住王君廓这种武力值的人全力一击。一股剧痛袭来,武元庆抱住他的手松开了,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嘴里连吐几口鲜血。
眨眼间击倒了武元庆,见女人和孩子都已经跑了,男人也即将跨出门,王君廓甩手把刀扔了出去,噗嗤一声,长刀从男人的腿边飞过,而男人也一头栽到了地上。
原来,刀虽然没有直接插在他的腿上,却也在他的腿上划了条大口子。
见男人受伤倒地,武元庆心中着急,他不愿意看到无辜的人被自己牵连送命,尤其这一家人还这么友善好客。
而且今晚这样,已经和王君廓闹掰了,等王君廓杀了这家人,自己肯定也活不了,关键死了也是白死。
因为如果这家人逃不掉的话,就没人去报信,那王君廓就可以从容等到军队搜索结束后投奔突厥,这是武元庆绝对接受不了的。
心中惶急,身子却不受控制,疼的根本爬不起来,眼瞅着王君廓就要走到门边,男人即将送命的时候,武元庆的眼角扫到自己脑袋边上正好有摔碎的半个瓦罐,伸手拽过瓦罐,抬起身子,用尽全身力气砸向了王君廓的小腿。
哗啦,瓦罐碎裂,王君廓腿一软,跪在了门前。
“哈哈,我特么准头真好,竟然一击就中”武元庆仰着脖子看到王君廓跪下,得意的大笑。
“小杂种,你对老子做了什么”王君廓扭头愤怒的咆哮。
“傻逼,能做什么,不就是砸了你一下腿吗,瞧你大惊小怪的样”武元庆翻了个白眼骂道。
“胡说,你根本就没有砸到老夫”王君廓看了一眼身后碎裂的瓦罐,斥道。
“什么,没有砸到”武元庆也看向瓦罐,见碎裂的瓦罐离王君廓的腿还有一米多远呢,这个距离的确不可能砸到人,因为王君廓是在瓦罐碎裂的瞬间跪下的,如果砸到的话瓦罐应该就在他脚下才对。
所以,很明显刚才他扔的力气不够,瓦罐提前掉在了地上。
武元庆愣了下,忽然哈哈笑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你究竟对老夫做了什么”王君廓见武元庆如此高兴,惊慌的问道。
武元庆没有回答,而是笑眯眯的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胸闷、头痛、恶心还想吐啊,是不是手脚无力麻痹太不起来啊”。
“你怎么知道”王君廓惊恐的问道,因为他发现武元庆说的每一点都和自己身上的感觉全部一模一样,他现在的确是恶心想吐,四肢无力,不然也不会无端端跪倒在地。
“噢,噢,老东西你毒发了”听到王君廓的追问,武元庆激动的攥拳挥舞。
“毒发?怎么可能,那鱼汤老夫只尝了一口而已,什么毒竟然有如此大的毒性”王君廓脸色阴沉的问。
他还是有些不信,因为他亲眼看到武元庆也喝了一点鱼汤的,虽然有吐出来一点,但绝对有喝到肚子里的,这自己眼力的这点自信王君廓还是有的。
“白痴,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吗,鱼汤根本就没毒,有毒的是那份炒肉”武元庆尽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