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刚拿去水喝了一口的李承乾顿时喷了。
“对不起对不起,本宫失态了”李承乾手忙脚乱的擦着喷到身上的水,一边解释道。
薛元敬一脸幽怨,他就知道是这样,果然。
“冒昧问一句,薛大人你多大了?”李承乾整理好仪容,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问道。
一旁的温彦博笑着抢先说道:“殿下,这个臣知道,薛大人正是而立之年。”
再次被代表了的薛元敬只能讪讪的笑了笑。
李承乾一听,哦,感情这薛元敬已经三十了,老大不小了竟然还没娶妻,不像话。自己老爹还没三十呢,可自己已经这么大了,更别说弟弟妹妹都一大堆了。
“那王通之女今年又多大“
薛元敬可能察觉到了太子的想法,很不好意思的说道:”王氏女年方二八,正是适龄之时“。
妈的,比人家到了十四岁,真不要脸。李承乾一想,这家伙比自己老爹还大,想要娶的却是比自己姐姐襄城大了才两岁的一个姑娘,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李承乾这时候还是个小正太,再怎么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待着,那也还是个孩子,想法自然和大人不同。
看看旁边的温彦博就知道了,这老东西正在不住的点头,似乎觉得薛元敬想娶他老师王通的女儿很不错一样。
李承乾心理觉得薛元敬不是个好人,但是有事要问人家,而且作为太子也不好把自己的好恶表现的太明显,只好接着问道:“那薛大人和王家小姐是否情投意合”。
一个小屁孩一本正经的问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是否喜欢一个姑娘,那姑娘又是否喜欢你,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薛元敬苦笑的说道:“王家此次有给王通之女选婿的意思,除了微臣,前去求亲的人还有不少。只是被应国公家的长子武元庆给搅和了,最后只能铩羽而归。”
“武元庆,是那个进献马蹄铁的武元庆吗”李承乾好奇的问道,应国公武士彟及儿子武元庆进献马蹄铁,大大减少战马损失的事情他也知道。他父皇当着他的面还夸过武元庆,说他是朝廷的栋梁之才。没想到现在又听到有关武元庆的事情了,李承乾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殿下,正是那个武元庆”薛元敬说道。
李承乾眼镜放光追问道:“说说,说说,他是怎么搅和的,本宫虽然没见过,可也听说过,这个武元庆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可他能够弄出马蹄铁这样好的东西,怎么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薛大人既然和他有过接触,那你就说说对他的印象。”
薛元敬怪武元庆的出现扰乱了他和王子瑜的接触,更因为作的诗被武元庆华丽丽的比了下去,这让身为十八学士之一的他情何以堪,他对武元庆恨得牙痒痒,自然不会说武元庆的好话,在讲给李承乾听得时候,那是添油加醋,着重表现自己和王通之女两人是如何如何的看对了眼,武元庆又是如何如何粗鄙无理横插其中,用买来的两首诗博取王小姐的欢心,在被王小姐驳斥后又是如何野蛮动手,自己又是怎么样英勇无畏挡在王小姐面前的。
反正他自己就是光辉形象,王小姐很喜欢他,武元庆就是反面形象,怎么粗俗野蛮不讲理,怎么卑鄙无耻怎么说,自然是不被王小姐喜欢的。整个故事讲完一句话概括,年轻有为的大臣和世家之女情投意合,却遭到了窥伺世家之女的顶级贵族大少的野蛮拆散。
有情人难成眷。
“额,武元庆这么坏吗”李承乾被薛元敬描述的吓到了,人怎么能这么无耻,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温彦博,想听听他的看法。
温彦博这时候还不知道他儿子和武元庆之间发生的事,不知道儿子被欺负惨了的他这时候没有故意说武元庆的坏话:“武元庆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微臣也不敢肯定,毕竟薛大人作为当事人,说得话可能会有些偏颇。“
说到这温彦博对薛元敬笑了下,意思不是针对他的,才接着说道:”不过据臣之前听说的来看,武元庆的确是不学无术,像薛大人说的那两首诗应该是做不出来的。不过应国公之前朝堂上也笑着说他夫人来信说儿子武元庆梦中遇到了仙缘,还说是妇人之言,不足为信。所以,这两首诗具体怎么来的现在还真不好说,不过那马蹄铁是武元庆先送给应国公的这件事却是真的,所以臣认为不管武元庆有没有这么坏,起码他应该还是有点本事的”。
薛元敬马上说道:“殿下,温大人说的是,臣说的可能有点主观了,不过武元庆的名声的确非常不好。在晋阳那是飞扬跋扈,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那王家够厉害了吧,王通的儿子就是臣相亲的王家女的哥哥,在大街上为了阻止武元庆殴打一个老叫花子,和他起了冲突,那武元庆直接指使家丁对王通的儿子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殴打,还嚣张的说,王家没什么了不起的,他爹是应国公,是为大唐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的。当年要不是他爹的维护,太上皇在晋阳起兵之前就被人王威,高君雅等人弹劾逮捕了,哪还有晋阳起兵及大唐建立之事”。
李承乾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气愤的小脸通红:“贼子敢尔,他难道以为我大唐立国都是武士彟的功劳吗,胆敢如此议论太上皇,他可曾把我皇族放在眼里,把律法放在眼里”。
李承乾还是个小屁孩,再怎么是太子,那心思也深不到哪去,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