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武元庆和长乐成亲的日子.
五月初九.
也特么不知道这礼部的官员是怎么看的吉时,竟然成亲的这天又是定在了五月初九.
想当初,武元庆和襄城,王子瑜成亲就是在这天来着,现在和长乐成亲又是这天,该说这是巧合呢,巧合呢,还是巧合呢.
巧合估计是不可能的,武元庆觉得很大可能是礼部的人想着时间都是五月初九这天的话,以后大家万一说起来长乐公主,襄城公主嫁给武元庆的事情时就不会很尴尬,看看都是五月初九的嘛,同一天嫁的.
好歹给皇家点脸面,虽然都是两个公主嫁给了一个人,可听起来一起嫁,和先后嫁总归是不太一样的.
这一天,又是天没亮就搞得一顿忙活,然后武元庆就再次踏上了迎亲的旅程.
这次公主出嫁依然是李孝恭负责,长乐就住在李孝恭家里.
和襄城,王子瑜成亲的时候,襄城就是住在李孝恭家里的,只是那时候因为一下娶俩,所以到李孝恭家迎亲的是武元庆他老爹武士彠,这次嘛,就一个,武元庆自己来就行.
照样的身骑白马,身着绯红官袍,头戴官帽不说,那行头和新科状元跨马游街没什么两样.
武元庆又找到了“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迎亲的队伍饶了半个长安城,好几十里远,从早上一直绕到了正午时分,虽然做衣服的时候已经尽量选用轻薄透气的上好丝绸了,可五月正是大夏天,还是饶了一上午好几个时辰,就算骑着马,可也热的依然受不了.
远远看着还发现不了什么,到了近处就能看出来武元庆整个身上衣衫已经是全湿了.
好在,就在热的要中暑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李孝恭的郡王府外.
气人的是李孝恭的郡王府实际距离和武家所在的崇仁坊仅仅只有一方之隔.快马跑起来也就是盏茶的功夫.
可礼仪就是如此,别说是公主了,就是寻常百姓家成亲,挨得近的也得在城里绕一绕,火红热闹.
公主成亲更得气派,更得绕,总不能从郡王府出来几分钟后就回到了武家,那成何体统,搞得像是娶小妾一样,悄无声息的就给抬进家了.
虽然已经有了一次成亲的经历,但时隔多年,武元庆基本跟重新来过差不多,照样是什么都不太懂都忘了.
在礼官引导下,进雁为礼,《仪礼》中称之为“奠雁”。因为雁一生中只婚配一次,配偶之后便形影不离,二者中若死去一只,另一只则形只影单终生不再婚配。
寓意很美好的说.
只是武元庆这样有了俩正妻,还要再娶一个的貌似不管特么什么寓意放他身上都扯淡.
接着紧闭的大门里边就吵吵着要喜钱,迎亲的必然流程,图的就是热闹.武家自然早有准备,一簸箩一簸箩的从门槛缝隙间往里倒.
接着就是大门打开,傧相保护着新郎往里冲,这个艰巨的任务再次交到了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两个人的身上.这哥俩是同龄人中长得最壮最扛揍的,所以基本关系好的朋友成亲这哥俩都是傧相的不二人选.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都特么现在这样一把年纪了,还又被拉来当了一回傧相.
狗日的武元庆真不是个东西.
完了又被堵在新娘所在的房门口,让念催妆诗.
当年去王珪家迎亲的时候,武元庆就忽略了催妆诗这茬,最后是用唱歌代替才勉强过关的.
这次算是记得这茬了,早早就请人给写了很多首催妆诗记下.有准备不慌张,武元庆笑盈盈的一首接着一首念催妆诗直念到房门打开为止.
一身大红色凤冠霞帔的长乐端坐在床边,虽然盖着盖头,但隔着盖头也知道今天的她娇艳如花.
继续走完一些必须流程,武元庆终于迎上了长乐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来的时候是一人,一马,一马车,外加一里多长的乐队,结果走的时候队伍规模以下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十里红妆真的就是十里红妆,从离开郡王府出了坊门到拐到朱雀大街上,三四里地远,武元庆扭头回望还能看到从郡王府里源源不断的送嫁妆的人出来.
等到上了朱雀大街上,更是直观.从长安南门明德门直通皇城的南门朱雀门连接的街道就是朱雀大街,这条长安城的中轴线超过十二里长,宽一百五十米.
而在这条宽广的大街上,除了两边看热闹的长安百姓外,就全被迎亲队,主要是被送妆的队伍给占据了.
武元庆扭头扫了一下后边的盛况,不由嘴角抽搐,尼玛,嫡亲长女就是嫡亲长女,皇帝肯定暗地里给长乐加了嫁妆.
不然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阵势,当初嫁永嘉公主的时候武元庆可是见过的,连现在嫁妆的一半都没有的,顶多特么有三分之一.
这已经完全超过了所谓的十里红妆,人家十里红妆死也就是夸大的形容一下送妆队伍,还是走的一条线,你这倒好,这特么是十多里长,一百米宽全是送嫁妆的.
李世民这是爱女之心不死,你们不是反对,不让我给女儿的嫁妆多一点吗,那我就不明面上下旨了,老子暗地来还不行吗?
老子明面上说送一车,暗地里老子就送五车,老子有钱,你管老子啊.
皇帝任性起来,谁能拿他有辙.
归途绕的是长安的另外半城,这次路途更遥远了,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