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当戒贪嗔妄痴,南无阿弥陀佛。”
李小白双手合什。
这些僧人立刻就像被戳破的皮球,气势全散,一个个诚惶诚恐的双手合什轻颂佛号。
他这才露出了笑容,这些秃驴真好骗!
只要稳住第一步,接下来便好办的多。
李小白双手一摊,好整以暇的说道:“慧能方丈,咱们之间的恩怨其实只是小事一桩对吧!更何况我也送回了一只大钟。”
在大武朝帝都天京,借着炼制飞剑的技艺入炼器之道后,他专门重做了一口法器大钟托人送还给了小林寺。
还没等慧能方丈开口,戒律院首座慧戒便愤怒地说道:“什么小事!法钟是我寺初祖留下来的法器,意义非凡,你居然送回了一只铃铛,快将法钟还给我们。”
虽说龙女送回的那只铃铛也能够变大变小,发出的钟声丝毫不逊色于原来那只法钟,可是若大的钟阁就挂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铜铃铛法器,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小林寺上下看到那只小铃铛,就像受到了最严重的羞辱,气得嗷嗷直叫。
“原来那只法钟已经没有了!要不我再。”
李小白讪讪然,他知道自己做的并不厚道。
好端端的将人家法器给拆了,做成药鼎等法器,最后只留下巴掌大的一团,做了个小钟了还了回去。
“我寺初祖的法钟呢,你把它怎么样了?”
听到李小白说初租的慧戒睚眦欲裂。
“回炉了!”反正瞒不过,李小白摊开双手,“上次托狄姑娘送回的法钟便是它的边脚料。”
当初材料匮乏,他只好拿小林寺的法钟炼器,虽然只有一品,倒也物尽其用。
“回,回炉了!”
慧能方丈眼睛发直,身形一个趔趄,脸色发白。
“你,我!贫僧跟你拼了!”
慧戒终于印证了这个最可怕的消息,当场勃然大怒。
“冷静冷静,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出家人四大皆空,岂可心存执念,放下放下!”
李小白又开始坑这些可怜的秃驴,毫无悬念的又是一阵佛号声响起,罪过罪过。
连他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
“慧戒,放下!”
慧能方丈看着犹自愤愤不平的戒律院首座。
“方丈!”
慧戒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代代传承的法钟被盗,反而换了个小铃铛回来,罪魁祸首依旧逍遥法外,还屡屡戏弄他等,小林寺自建寺以来,就从来没有吃这么大的亏,受这么大的委屈。
“放下!”
慧能方丈当头棒喝,声若洪钟,好在李小白提前布置了一道隔音结界,倒是没有惊动整个青石广场。
慧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无可奈何的双手合什,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低眉顺眼地说道:“是,方丈!贫僧放下。”
出家人四大皆空,放下一切是为本心,正如菩提明镜,纤尘不染,方能证得大道。
佛门修的是本心,出世入世,看破红尘,个个精神力强大,佛法虽然不及法术,但是修炼至深处,神通自生,亦不可小觑。
“南无阿弥陀佛,缘起缘灭,本寺初祖留下法钟自是缘起,落入施主手中即是缘灭,世间因果,一饮一啄,不过如此,施主深具慧根,本寺亦不再追究。”
虽然无可奈何,慧能方丈终究还是放下了,不知不觉得佛法修为更加精深了一分。
亲眼目睹此经过的其他寺庙僧人,无不高颂佛号,各有领悟体会。
拿得起,放得下,看似简单,但是想要做到,却是颇为不易。
“哈哈哈,你们看这不是很好吗?大家做朋友,何必互相计较呢?放心啦,我会再做一口大小一模一样的法钟给你们,绝不会让你们吃亏。”
李小白终于松了一口气,揭过这个梁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好办的多。
“你做?这里便是最擅长炼器和机关术的墨门,我们何必找你!难道你是墨门弟子?”
虽然被强迫放下,小林寺戒律院首座慧戒的态度并没有好转多少,只是因为方丈的威望而不得不有所收敛,也不再称呼魔头。
“本公子虽然不是墨门弟子,你们也不要小瞧了我!况且墨门炼器,你们买得起吗?”
李小白自然要亮出招牌,小郞出品,必属精品。
墨门的法器不仅有名,也是有名的昂贵,一分钱一分货,在场的众僧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们响应须弥宫的邀请,何尝不也是想要挣点法器和丹药,但是囊中羞涩,自然是买不起墨门的昂贵法器。
“墨门以机关兽和机关舟而闻名,你若是能够拿出其中一样,我们便信服你!”
墨门虽然擅长炼器和机关术,但是机关兽和机关舟却从不出售,几乎是墨门弟子的专利,慧戒认定了李小白没可能有这样的东西。
能够看到对方吃瘪,往日憋在心里的火自然能够畅快的发泄掉一些。
“出家人不打逛语?”
李小白又挖好了一个坑,鼻青脸肿的秃驴们又悲催的站在了坑边,正准备主动往下跳。
“打逛语者下拔舌地狱!”
慧戒横鼻子竖眼跟着赌咒,等着看大魔头的笑话。
这个大光头还是没有接受教训。
“好!”
李小白也不再玩死马难追的把戏,往头顶上空一指,一片阴影骤然压住了众僧。
除了小林寺方丈慧能和李小白,其他人不由自主的弯下腰,以为要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