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也不忍再捉弄他了,便笑道:“你当你们军中那点事我还能不知道,赵将军早告诉我了!”
“啊”
李兴泽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苦瓜状,除了赵普胜没有别人,虽说崔莺莺不是外人,但这么机密的事情说出来,知道的人越多越麻烦。
崔莺莺可不管李兴泽是否惊讶,接着说道:“说起来也奇怪,元廷在沔阳驻扎了不少战船!”
得到这个消息的李兴泽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告辞便走,气的崔莺莺又是一阵腹诽。
......
“你的意思是,想要瞒过陈友谅的耳目?”
待李兴泽将沔阳的事情说出来后,徐寿辉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之前关于黄州如何扩张的问题,彭莹玉也有指令过来,恰好和李兴泽此次的目标能达成一致,徐寿辉便笑道:“放心吧,明日军议,你自会知晓!”
虽然不知道徐寿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李兴泽只得抱拳离开。
此次军议,涉及到黄州红巾军的领地问题,没人敢耽搁,一早便在大厅里坐的满当当的。
徐寿辉看到人全了,百户以上的人全来了,也不废话,直接宣布了这一次的会议主题,明教那边多番攻伐,取得了不俗的成绩,白莲教在黄州这边也得有动作才行。
这番话刚落下,众将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说起来,地盘越大,意味着以后升官的机会越多,未尝不会成为一方诸侯,有点野心的,譬如陈友谅等兄弟三人,就暗自窃喜不已。
这次不用徐寿辉安排,急不可耐地陈友谅便站起来抱拳道:“元帅,末将愿为前驱效死!”
又是这个陈友谅,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后来跟着李军师征战了一番,现在倒也势力慢慢见涨。
众人见有人站了出来,也都纷纷站起来争执,谁也知道,有李兴泽跟着,这十有八九就是送功劳的战斗。
邹普胜只是眯着眼睛,笑而不语,这次本就是打着秘密行事的主意,陈友谅主动跳出来,反而更好。
徐寿辉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拍板道:“陈将军,就由你与大将军二人,率军攻打九江府!”
想不到这么快便要与九江府那边动手了,陈友谅高兴地大声应道。倪文俊虽心有不喜,不能自领一军,但命令以下,便只好应了下来。
本来众人以为这么安排就完事了,谁知,徐寿辉接着说道:“李军师,就麻烦你带着明将军攻打汉阳府了!”
“哇”
这下众人可是炸开锅了,徐元帅这次可是大手笔啊,水陆两军分兵攻打两个重镇,尤其是李兴泽那边,黄州红巾军不过近三万人,去打汉阳府。
风险和利益并存,汉阳旁边就是江夏,如果顺利攻下,那么黄州红巾军将从东面窥视整个湖广行省了。
将重要的汉阳府让李兴泽去打,众人谁都没有怀疑,毕竟李军师战功赫赫,难啃的骨头自然要让他去。
扫了一遍众人的表情,徐寿辉暗自偷笑,本来就是这种攻取计划,想不到秘密建立水军,这么轻易就能瞒过倪文俊和陈友谅的耳目。
会议散了后,陈友谅走到李兴泽跟前,抱拳请示道:“军师,不妨我这边给你分点船吧!”
李兴泽似是考虑了半天,为难道:“船就不必了,听说你手下的丁四和徐东挺厉害的,不妨借我使使!”
要不是说起这两个人,陈友谅还真记不起是什么人,回忆了半天,这才明白李兴泽说的是谁。
张定边手下两个平时很木讷的呆子,名声不显,就不知道李兴泽是如何知道的,虽然很疑惑,但陈友谅还是答应了,待离开后,悄悄拉着张定边问那两个人的情况。
“他们俩?”
得知李兴泽借走的是丁四和徐东,张定边就捧腹大笑道:“也不知道李军师听谁说的,那两人笨死了,教一遍根本记不住,得教很多次!”
看张定边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陈友谅也放心下来,只要不是好手就行,就担心李军师借人不还,要是这么个情况,那两人回不回来无所谓。
......
看到眼前不明所以的丁普郎和徐明远,李兴泽将刚才借人的事情说了,两人自是喜出望外,早想脱离陈友谅了,想不到居然这么轻松。
李兴泽为了稳妥,将两人暂时安排在赵普胜手下作亲兵。
倪文俊和陈友谅作好准备,便先行出发,毕竟陈友谅之前在马口胡驻扎了一部分船只,他们从那边整装备战较为合适,倒是李兴泽这边,没有着急出动,反而是备了不少粮食,这才慢吞吞地带人出发。
......
宽彻不花自从唐州离开后,便一直住在汉阳府,为得是找到机会寻黄州徐寿辉的麻烦,没想到北上的别帖木儿被李兴泽抓了。
这才慌张地派遣汉阳守将桑节去救,幸得明教中有人暗自帮忙,从颍州的大牢里没有费什么力气,将别帖木儿救了出来。
此刻,父子两个都在汉阳府暂居,李兴泽得到地图的消息,宽彻不花知道后,立即给湖南元帅何思南去了封信,此次他打算联合亲家,一道去找黄州和李兴泽的麻烦。
别帖木儿刚从颍州逃脱,未避免李兴泽狗急跳墙,继续找他的麻烦,秘密到了汉阳府后,并没有抛头露面,反而是指挥着桑节做好守城的准备。
元廷在汉阳府的守军有一万人,算是不少人了,得知李兴泽大举来攻的消息。桑节手下有个万户将领,姓郑,关于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