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泽脑子不会出问题,那可能就是老三脑子有水了。
方家的几个兄弟全都瞟着方国珍,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方国珍不禁暗气,兄弟五个,怎么事事都是他拿主意,脸色不愉的解释道:“我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哦...这下几人明白了,利益交换,由不得那李兴泽不合作,方国瑛不解道:“那李兴泽的名头是够响,他懂海战吗?”
海陆两栖人才不是没见过,是根本就没听说过。
方国珍摇头否定道:“他或许海战不行,但是要对付的可是答失八都鲁的儿子,我不敢过于托大,毕竟那可是一省元帅!”
方国珍这次复判元廷,为的是拿到更多的地盘,之前不得不虚与委蛇,眼下他这点人马还不足以称霸,一句话,时机未到。
......
邹普胜几乎将黄州城掀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找到关于刺客的蛛丝马迹,几乎天天为这个事愁眉苦脸。
他和徐寿辉都很纳闷,方国珍怎么会派人来黄州,大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没什么关系可言。
此次来的是方国珍家的老二方关,举止落落大方,有着读书人的文雅,还有着生意人的狡黠。
“见过徐元帅和邹大师!”方关如彬彬君子,丝毫不失礼数,让人不禁生出亲近感。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徐寿辉点了点头,笑道:“方家雄踞海上,我们也是佩服得紧!”
不说疑点,而是客套,方关眼中精光一闪,看来徐寿辉根本不是传言中的那样废物。
方关抱拳惭愧道:“有件事情不得不向两位叔父道歉,这次就是父亲派我过来的原因!”
两家貌似也没打过什么交道,邹普胜始终眯缝着眼,怎么方关这次过来,处处都令人看不明白。
接下来,方关说的事情,让徐寿辉和邹普胜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居然坦诚是方国珍宝被人迷惑,派人来行刺徐元帅的。
先不说自己这边没有丝毫的迹象表明是方国珍做的,但是派自己的儿子过来,如此‘诚实’,没有图谋,谁也不会信。
方关以为讲完之后,这两名大佬会大发雷霆,最不济也是破口大骂,谁竟然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
不愧是执掌一方的红巾军主帅和大师,如此能沉住气。
徐寿辉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这种道歉算甚么?”
哪有空手上门道歉的,最不济你也得带些东西才是啊,这才是徐寿辉生气的主要原因。
方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然稳稳地施礼,接着朝门口挥手喝道:“抬进来!”
接着朗声唱道:“东海深处珍珠十枚,苦寒之地千年人参十枝,活血鹿茸十对,成年熊掌五对,血色丈余珊瑚一簇!”
说完后,方关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
徐寿辉心中此刻已经被深深震撼了,他哪里见过这些宝贝,金银财宝见多了,估计对方也是觉得那些东西太俗。
邹普胜更是两眼发直,大家都是苦哈哈出身,这种礼实在太厚重了,想不到方家在海上纵横之下,居然如此富庶。
“这...”
徐寿辉暗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方家的道歉我接受了!”
真尼玛丢人,邹普胜虽然有些忍不住,但也没像徐寿辉这么不堪,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到徐元帅喊人入库。
邹普胜暗暗捏着拳头,心里怒火直窜,当着外人,也只好忍住,当初可是他保护的徐寿辉,怎么就被徐元帅一个人独吞了。
方关也没想到,一些礼物就轻易地将刺杀之仇摆平,烟消云散。
既然气也消了,方关寻思的是不是该说正事了。
邹普胜老神在在地问道:“方公子,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人老成精的邹普胜可是看出来了,方家这次是有求于他们,所以才会主动道歉,要不人家谁鸟你。这次先一步问了出来,就是本着能否占些便宜的想法。
方关暗道,这些人不愧能在元廷的重重围困之下,建立属于自己的地盘,心思果然非比常人。
当下,方关抱拳道:“同是反元义军,我父亲希望李军师能去帮衬一二!”
这个方关表情不似作伪,上次经历借人一事,把这个徐寿辉折腾的天天都不能安心睡觉,何况是毫无渊源的方国珍,立即挥手拒绝道:“不借,不借!”
“这...”
这礼物都收了,现在却立即翻脸,方关顿时无语,有些为难的看着邹普胜。
这帮忙也得分时日,何况,方国珍那边以海上漂泊为主,这李兴泽去了又有何用?
邹普胜不解道:“元廷应该没空找你们麻烦啊?”
方关苦笑道:“邹大师有所不知,元廷已经派四川行省的孛罗帖木儿准备来攻打我庆元!”
虽目前看起来是海上霸主,但是在陆上只有小小的庆元一地,这发展速度如何能起来,跟方家不擅陆战有很大关系。
徐寿辉对此人毫无印象,便疑惑的望向邹普胜。
邹普胜苦笑道:“孛罗帖木儿乃是答失八都鲁的儿子,担任行省左丞一职!”
方国珍到底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惹的元廷居然指派行省左丞去攻打。
说起这茬,方关不由得气结道:“答失八都鲁不知从何得知我方家是原宋帝护卫,主动上书要来攻打!”
果然还是宝藏一事,徐寿辉暗暗向邹普胜送过去一个眼神。
邹普胜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