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小姐眼瞅着太阳就要下山了,但是邓州红巾军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挖土,虽然满心疑惑,但仍然问明李兴泽的所在,急忙拍马赶了过来。
翻身下马后,看到黄州红巾军的众将,虽然其中有那么一两个没见过,但也知都是些头头,便抱拳道:“见过诸位!”
虽然没见过马大小姐,但是邓信也听过赵普胜的八卦新闻,得知这位就是明教的大小姐,而且对李军师好像还有那么丁点意思,不敢迟疑,随着众人抱拳行礼。
“李军师,孟元帅能守住三天吗?”马大小姐此刻也豁出去了,不管什么教里的安排了,如果伤亡颇大,最后损失得还是明教的心血,见到李兴泽,直接当着众人开口问道。
原本以为马大小姐是来问责的,没想到头一句话是这个,李兴泽大吃一惊,心里随即就想,看来元军的战力不容小觑,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问。
李兴泽浓眉一挑,皱眉问道:“铁木儿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兵贵神速,说明军纪严明,必然战斗力不弱。马大小姐听出了言外之意,星眸暗淡下去,低沉道:“看过了,元军兵强马壮,守不住三天!”
两千对五千,而且对方还有骑兵,又是守城之战,怎么看都是赢面颇大,想不到在马大小姐嘴里,三天都坚持不下来。
李兴泽这下有些慌了,看来何思南手下还真不弱,原本想的时间宽裕些总是好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元军如狼似虎,红巾军这边的主将反而未战先怯,这红巾军士兵的战力又会大打折扣。
既然已经如此,没法在拖延了,那就只能试试了,想到这里,李兴泽咬牙道:“既然如此,我就详细说下计划,你们正好听听!”
见众人围了上来,李兴泽便将心中想了许久的计划全盘托出,众人听完后不禁面面相窥,满腹疑问,仗还可以这么打?
马大小姐也没想到李兴泽会做这样的打算,怪不得要孟元帅死守三天,心中不免有些歉意,原来之前果真是误会了他,当下狠心的跺脚道:“不行就三天吧!”
“不可!”
马大小姐话音刚落,李兴泽赶忙阻止道:“原本的估计是没想到元军居然如此凶猛,要是明教这边损失太大,于后面的大战不利!”
李兴泽之前已将襄阳红巾军也编入后续的战斗序列,如果在新野就被打残,那可能这场仗就要败了,毕竟现在只有黄州红巾军见过血,邓州红巾军良焉不齐,只能做样子货,是指望不上的。
“那大概什么时间能撤?”马大小姐急道,她也担心孟元帅的红巾军折戟沉沙在新野,非但对整个战局影响颇大,而且可能影响到襄阳城的安危。
李兴泽算了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便坚定地开口道:“明天晚上便撤到这里来!”
“好!”
马大小姐掷地有声地大声应道,便走了一旁牵起马辔,顿了一顿,回头对着李兴泽盈盈笑道:“希望李军师莫要让我失望!”说完,便匆匆上马,将急速飞奔的背影留给了众人。
“哎...”
李兴泽正要伸手阻止说什么,哪知倩影已渐渐消失在眼线之中,便叹了口气,胳膊垂了下来。
马大小姐离去时,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语音中带着些许悲凉,酸楚之意已显露无疑。在场的众人又岂会听不出来。
邓信捅了捅身旁的赵普胜,疑惑地悄声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生离死别?”
我草,真特么的大煞风景,赵普胜真想扬起手掌,狠狠的抽这货几耳光。
看到赵普胜的眼光瞬间变得凶神恶煞,吓得邓信赶紧缩了缩脖子,心道,还不是你告诉我说,他们两个有一腿,我不过就是问问而已。
马大小姐匆匆离开,只是为了避开李兴泽,在他清澈如水的目光之下,担心自己真有些控制不住。
直到离的远些,才拽着马辔,回头看了看卧龙岗,已经变得幽暗下的凄凄芳草时,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轻轻地捂嘴心痛呜咽。
孟海马看到马大小姐略有些红肿的双眼,猜出些端倪,但毕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问道:“怎么样?”
“明天傍晚时分撤出!”
刚才被孟海马盯着有些浑身不自然,担心被看出心思,马大小姐不免有些慌忙地答道。
孟海马带马大小姐上了城头,看到远处的元兵军营,通亮一片,而且还有些许的吵杂声传了过来,想必在赶工明天攻城的器械。
原本以为元军远道而来,定会休息一夜,第二天再做打算。哪里会想到,这申时刚到,扎营下来,这便连夜赶工督造。
之前新野还留下两架小型的抛石机,孟海马便叫人拆卸下来,装到了东门城墙上,又吩咐准备不少小石头。
襄阳城里兵器不少,倒也足够满足襄阳红巾军的所需,但弓和箭却极为稀少,远程打击只能依靠抛石机了。
为了保险,马大小姐让dy县老家来的红巾军替换掉孟海马的红巾军,万一元兵上了墙头,正好依靠这些好手将他们赶下去。
想到只需守明天一白天,红巾军众将士倒觉得不困难,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对阵过元军的精锐,只是拿之前的元兵作参考,不清楚的元军精锐的厉害,都纷纷嬉笑,觉得元帅和大小姐担心有些多余。
当天边出现一丝泛白后,双方都已吃过早饭做好了准备,随着铁木儿一声令下,元军们嗷嗷地喊着,前排的扛着云梯,后排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