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辅臣呢?”萧飒一皱眉。
萧知府苦笑一声,“那些家伙都是老狐狸,岂能随意表态?”
萧飒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如果只是维持现状,咱们倒也不怕!就是”
说到此,他眉头一皱,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有问题?”萧知府望着萧飒,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问题倒是没有,谢迁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只是一心与李东阳争,打太李东阳之事必然不遗余力,打压明中信应该能借上力!但刘健”
萧飒说着说着,停顿住,沉思不语。
“那老头现在已经功成名就,一心只想着名垂青史,应该不会有所阻碍吧?!”萧知府不确定地望着儿子。
萧飒摇摇头,“父亲此言差矣,别看平时刘健仿佛是弘治的应声虫一般,实则那老家伙心机更深,他应该也想在其中插一脚,只不过现在没有机会罢了!看着吧,如果有机会,定然也会蹦出来!”
萧知府这下倒没有反驳,思索着点点头。
“父亲,明家的任何动作务必第一时间给我拿来!”萧飒不再深究,反而转移话题道。
“嗯!那是自然!”萧知府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恨意重重地点点头。
“不过”萧知府虽然应得很快,但却望着萧飒一阵皱眉。
“父亲有话请讲?!”萧飒自然看在眼中,开口问道。
“飒儿,那明中信虽然重要,但咱们最重要的是扰乱京师的秩序,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更甚者是为那位找寻时机,为何你此次回来要这般下苦力,非得先行将明中信搬倒呢?”
萧飒苦笑一声,解释道,“父亲,你也看到了,明中信现在已经成了气候,如果再不先行将其搬倒,待他入了东宫,再辅佐那朱厚照,被弘治重用,只怕咱们的一些行动皆会受阻,现在我是将一些威胁消灭于萌芽状态!老人家也是这个意思!”
萧知府一听,面色一变,失声道,“老人家也是这个意思?”
萧飒点点头,“不错,近段时间的行动皆已经暂停,那位的时机不用咱们负责,老人家自有安排,咱们只需要负责找时机将明中信甚至明家搬倒,就是首功一件,这是老人家说的!”
“明中信有这般重要?”萧知府有些失魂,毕竟,他知晓,明中信只不过是一位十余岁的少年,老人家居然这般看重于他,这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我的判断你可以置疑,但老人家的眼光一向很准,咱们还是依吩咐行事吧!”萧飒轻叹一声,眼中闪烁着一丝阴狠,以及一丝噬血。
“你没有私心?”萧知府近在咫尺,自然看到了萧飒眼中的神色,他不由得心中激灵灵打个冷颤,颤声问道。
萧飒苦笑一声,收敛眼中的血色,望着萧知府,反问道,“父亲既然知晓,又何必这般介意呢?我承认,确实有些私心,不过,在兼顾大事之时,将私心办了,也算不上违逆老人家的意思吧!”
“唉!”萧知府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你从小心思就重,但切记,不可一切太过勉强,记住,一切努力过后就好,太过在意,我担心”
“行了,父亲,我自有分寸!”萧飒面色一变,打断了萧知府的劝诫。
萧知府叹息一声,不再相劝,毕竟,他知晓,这个儿子自小就生性好强,天生聪颖,才学出众,自恃极高,性子却又有些阴沉,什么事都存于心中,听不得劝啊!尤其是在见到那位老人家后,得到了更高的指点,也不知学到了些什么,更是听不得任何人相劝,当然,除了那位老人家!
“罢了,为父去安排一下!”萧知府不想再留在此地,毕竟,相劝既难,他也不想在此碍眼。
“嗯,有劳父亲了!”萧飒面色好转,拱手点头应道。
嗯!萧知府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前去安排。
萧飒望着萧知府的背景,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轻声道,“父亲,您不懂,儿子此生追求的事必须完美,想要拿到的必须拿到,否则,岂不辜负了这身本事?!”
继而,他转脸面向了明宅方向,恶狠狠道,“明中信,等着,小爷会让你知晓马王爷有几只眼的!”
然而,此时的明中信却是惬意地坐于椅子之上,品着茶茗,望着身前的来访者。
“徽伯兄,你还真是稀客啊!”明中信将茶茗放过一旁,望着眼前的来人,轻声笑道。
李兆先尴尬地笑笑,“中信,这是什么话,我不来只不过是你太忙了呀!不敢打扰于你!”
哟!明中信一愣,抬眼望向李兆先,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之前他认识的李兆先乃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书生,书生气十足,如果不是有位辅臣阁老的父亲,在这官场之中只怕早已经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虽然与自己惯了之后,也不时会与自己说笑,但却不会这般调侃于他啊!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令他有了改变?
在他的打量之下,李兆先脸色微微一红,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飘向了一旁。
明中信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瞬间,心中明白了。
却只见旁边一位老者正吹胡子瞪眼睛瞪向李兆先,口中嘟囔着,“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啊!”
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刘大夏刘老。
“刘老,你不厚道啊!怎么会教徽伯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