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十六岁!你们呢?”乞丐少年端起融合了三人血水的玉碗,开口问道。
“我……十五!”管郁回答,也是端起玉碗,双手还稍微有些颤抖,手筋的伤并未完全康复。
“我十八!”张帆回答,同样端起玉碗。
“既然如此,应当张帆做大哥!”乞丐少年高兴的说。
“不……那不行,管郁可是我的师兄!”张帆摇了摇手。
乞丐少年抓了抓脑袋,想了想,忽然脑中精光一闪,开口说:“既然这样,我们便不分长幼!现在,我,王赤血同管郁、张帆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咕噜!”王赤血脖子一扬,就喝了血水。
“不行!”谁知,王赤血刚喝完,管郁就是开口说道。
“嗯!?怎么了?”王赤血一惊。
管郁略微沉吟,皱着眉头说:“结为异姓兄弟便是,求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生死有命,命有长短,岂能同日?这不是开玩笑吗?”
“管兄说的也对,我也不过看那些演义小说当中结拜时候所说,不过套用一下罢了!结拜不用注重形式,只要你我互饮鲜血便是了!你的血液从此流淌我的血液当中,我的血液与你血液融为一体。我们便是兄弟!”王赤血笑着说,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最后还接上一句,“这血真甜!”
管郁听得王赤血的后一句,背后冒出一丝寒意,听王赤血这话儿,他倒似一个嗜血的恶魔一样。不过这也不过是玩笑话罢了,管郁并没有在意,于是与张帆一同,饮下这碗鲜血。
于是,三个人就结拜成了兄弟。
结拜之后,王赤血拉着张帆和管郁,一定要他们去看一看他的父亲。
王赤血说,既然我们结拜了,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
张帆翻了一个白眼,管郁却是十分高兴。毕竟管郁和张帆都无父无母,如今有了一个父亲,那当真是再高兴不过了。
不过,当他们看到在那山腰处搭建的一个简陋棚屋,棚屋当中乱糟糟的一堆稻草,稻草当中躺着的那个乌漆麻黑浑身肮脏不堪的男人时候,他们都是有些后悔。
这个男人邋遢程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头发粘连成一条一条也不说,浑身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似乎很久很久不曾洗澡了。虽然他是一个乞丐,但是也做成了乞丐当中的乞丐,实在是让人……
更令管郁和张帆惊诧的是,王赤血走进四面透风的棚屋当中,摇了摇他的父亲,见父亲没有反应,便直接是掏出自己的家伙,向着他的父亲尿了一脸。
“啊!!大水!!苍蓝龙族吐水了!!救命啊!救命啊!!”王赤血的父亲惊恐的跳了起来,然后抹着自己的脸,嗅了嗅自己面上的水迹,扭头一瞧,“王赤血!你小子又尿我!老子要打死你!”
“爹爹!你瞧,我给你带来两个儿子!”王赤血开心地说着,伸手指向管郁和张帆。
张帆和管郁顿时感觉怪怪的,王赤血这话说得,当真是尴尬。
“赤血,你小子胡说什么呢?怎么能够这么没有礼貌呢?”男人对王赤血呵斥几句,然后笑脸迎向张帆和管郁,“我是王赤血他爹王逆!这小子没啥教养,两位小施主不要怪,乞丐要什么教养呢?嘿嘿嘿!能不能施舍点银子啊!?”
看着王逆那张乌黑的脸,以及脸上谄媚的笑容,张帆和管郁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心目中的父亲,那慈祥而又严厉的父亲可不是这副模样啊。
“咕噜!!”两人都是咽下一口唾沫。
管郁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管郁还有张帆与王赤血刚才结为异姓兄弟。所以……”
“哟!这小子可以啊,什么时候还有这本事了?我说,你们有没有银子啊?施舍施舍给我啊!”王逆伸出了自己的手。
张帆想了想,将自己手中提着的那个装满酒肉的大布袋放在了王逆的手上。
王逆打开袋子,顿时激动不已,高兴得手舞足蹈,抓起里边的一只烤鸡就是大口大口啃起来,也不顾自己的手肮脏不堪。
那些紧随着王赤血一起来的乞丐小朋友眼巴巴的看着王逆,王逆抬手一挥,颇为豪迈的说了一句“你们愣着做什么!一起吃啊!”
然后,那一群小乞丐就像是蜜蜂一样涌了上来,瞬间将一大袋酒肉瓜分一空。
“啊!!老夫的酒!!老夫的肉啊!!”收拾好东西的旭阳真人来到这里,恰好看到众多的乞丐将自己带来的酒肉给瓜分了,心中那个肉痛啊。
“嗯!?”王逆忽然抬头,看向旭阳真人的目光当中掠过一丝诧异,他感受到旭阳真人强悍的气息,下意识地挡在了王赤血的前面。
王赤血正准备将自己得到的火龙珠交给王逆看,忽然被王逆挡在后方,不解的问:“父亲!怎么了!?”
“来者何人!?”王逆口中咀嚼着鸡肉,含糊不清的问。
旭阳真人对着王逆仔细一打量,忽然向王逆抱拳:“这位不是凡人啊!!”
“好眼力!我不是凡人,你又是谁?难道是来找我麻烦的?!”王逆回答道,显得有些谨慎。
“不是,老夫乃是修道之人,旭阳真人!偶然至此罢了!这两个是我的弟子……啊不是,是我准备指导他们一些修炼知识的小子!”旭阳真人十分客气地向着王逆又是弓腰,又是施礼。
管郁和张帆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旭阳真人为何如此,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