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塔的争辩让小巫师们再次想起了占卜教授的传奇生世。这位拥有阿波罗祭祀血脉的预言巫师,同样受到的阿波罗神的诅咒,她的预言没有人会相信,尽管她说的都是对的。
从占星塔下来,顺着螺旋的楼梯往下看,夕阳的余晖中,尘土的微小颗粒,像是很多小鱼一样,从一束光线游到另外一束光线里面。暮春的气温缓缓回升,空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香。学生们穿着各色的巫师袍,结伴离开教室。
彩绘的玻璃上刻着遥远的传说,拄着拐杖的贤者以及很久以前的著名女巫,慈悲的看着这个世界。在扶手上偶尔会有一些刻痕,不知道是哪个调皮的孩子的杰作。
有微风从下面上升,带来一丝凉意。谢安站在外面,等着赫敏出来。“怎么过了这么久?”
“不小心听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赫敏抱着自己的书,她的头发今天乱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睡好的原因。赫敏走在前面,楼梯开始移动了,她不得不停下来。
“哦?我注意到似乎是两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留在了最后,你有听到关于伊戈尔·卡卡洛夫的事情?”谢安跟在后面,打量了赫敏一眼。
“没有,安德鲁,你总是关心那些大人,却不知道你的同学们在想什么。你现在还只是一个没有毕业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学生,你离毕业还有很长时间。”赫敏回头看向谢安,迅速的说道。
“赫敏,你今天没有听到占卜教授的话吗?我们的命运都是被设计好的。只要我们没有被可怜的抛弃,那么不管我们做什么,其实都是被设计好的。”谢安摇了摇头,装作无奈的说道。
“哼,安德鲁,少装样子了。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是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不过说起来今天西比尔·特里劳尼确实有些奇怪,她身上没有雪莉酒的味道,而且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精神恍惚。你知道,她的课程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楼梯移动发出别扭的重物被拖动的声音,谢安怀疑整个城堡是不是多缺少维护,有些太过古老了。“西比尔·特里劳尼教授今天的样子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但是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这样了。”
“安迪,你在说什么?”赫敏奇怪的看向谢安。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一件事情。西比尔·特里劳尼教授曾经为我免费占卜了一番。只是这件事情我完全忘记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又重新想了起来。”谢安脑海中闪过黑暗的洞穴之后,一棵粗壮的大树,枯萎着站在深蓝的夜空之下。
“什么,那是什么?”赫敏继续问道。楼梯完成了移动,赫敏和谢安面前出现了旋转楼梯的入口。
谢安先走下了第一阶台阶。“一个奇怪的梦,我并不是太清楚那是什么意思。我很少睡觉,但是那一次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棵在黑暗夜空之下的大树,占据了我的整个视野。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当时我正在思考魔纹阵法的事情。我独自走在走廊上。”谢安脚步缓慢,一边回忆着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一边说道,“西比尔·特里劳尼教授似乎刚刚吃过了晚饭。那晚我要去禁林,我不想让教授们发现我准备违反校规,偷偷溜出学校,我躲在盔甲后面,西比尔·特里劳尼教授经过的时候,我看到她手里那种一副塔罗牌,正在自言自语。她每抽出一张牌总是自言自语一会儿。学生们都上床睡觉了,经过我的时候,她忽然她再次抽出了一张牌。”
谢安微微停下了脚步,他完全陷入了当天的回忆中,“那张牌上面显示了四个元素,包含土、水、气、火四个奇异的标志,我听到她自言自语的说什么托举世界的梣树,正在枯萎,虚空正在侵蚀着这棵经过无数岁月的古老树木。”
“当时我使用了隐身咒语,特里劳尼教授不可能知道我躲在盔甲的后面,但是我却明明感觉到,她说的那个梣树就是我在梦中看到的那刻奇异的树木。尽管当时我的脑海中都是魔纹和阵图,但是听到她的自言自语之后,我立刻从事情中脱离了出来,很清楚的看到了我门中的幻像。”
讲述完之后,谢安看向赫敏。赫敏正发呆的站在上面的楼梯上,“梣树是古代神话中的世界之树,土、水、气、火在魔法原理里面组成了整个世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赫敏,我也曾经和你想的一样。但是我翻阅了图书馆中的种种记录和魔法过我们是住在一个大树上的小动物,我们的世界更不一个鸟巢,再说关于古老魔神的记载,如何能解释他们未成发现世界之树?”
赫敏皱起了眉头。她抱着书走下台阶,和谢安站在了一起,“不对,你说的有些混乱。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我的隐身魔法,一般的教授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当时我敢保证,西比尔·特里劳尼教授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的样子就和今天上课的时候样子一样。我正怀疑她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一重是那个迷迷糊糊的教授,而另外一个,才是能看透命运的精灵。”
“安德鲁,你真的相信这些事情吗?”赫敏继续向下,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彩绘玻璃的绚丽色彩也在脱落,变成了统一的灰色。
谢安没有停顿,直接回答道:“当然不。”
“为什么呢?”
“没有意义。”
“恩?”
“赫敏,你有没有想过,为了维持一个普通的人生要花的精力也许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