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要把我关起来?”
“百官被查,牢房里面全是人,我会把你们放逐到海岛上,除了没什么人,大体上是自由的。”
“我们是指?”
“除了你父亲这个匪首,其他人都不用死。”
楚无暇连忙道:“等等,你把我一个弱女子跟一帮男人放在一起,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海上岛屿众多,足够男女分开,不过你应该清楚,有时候女人对女人,会比男人对女人更加恶毒。”
“你这个年龄不该懂这些,我现在相信你是军师了。”
“那么,还有什么想说的?”
楚无暇跪了,“只要你让我留在中土,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想在荒岛上老去,一想到那样,我感觉比死还可怕。”
“做什么都愿意?”
“只要别杀我,别让我残废,别毁我容……”
“别说了,我会考虑的。”
山崎话音未落,慕容秋荻迫不及待的制住了楚无暇。
山崎一一问了四大金刚,左右护法,然后略过三教主,问二教主。
“我帮他,因为我爱他。”
“这理由很好,那你想跟着他一起死吗?”
“我活着,他也就活着,在我心里,你能明白吗?”
“那么,若我恢复你武功,拜托你帮我保护某个人,你愿意吗?”
“谁?”
“我妻子,储君的女儿,或者是我的丈母娘。”
“啊?”
“随着天下太平,储君登基,我自然会退回该去的地方,一个帝王可不会容忍成为傀儡。”
“你是让我去皇宫?”
“我现在还不知道,也许是岛上。”
“又是岛?”
“只有在海外,皇帝才拿我没办法。”
“你考虑的真远。”
山崎示意,山黛让大教主说话。
“是幽王支持我。”
“我猜到了,但这理由不足以救你,你最大的不该,是不该把对佛门的不满,发泄到平民百姓身上,你要当邪佛去祸害武林,这没问题,但平民百姓何其无辜?”
“无辜?百姓听信佛门花言巧语,捐赠供奉,就是他们最大的错误。”
“但佛门没怎么祸害他们,最多就是骗些钱,可你不同,你毁了多少家庭?让他们上贡财产,上贡妻子女儿?”
“他们是自愿的。”
“是你用移魂术之类的邪法。”
“笑话,我练的是佛门正宗的十住大乘功。”
“正宗功夫用到歪处也是邪的,再说了,你练的什么十住大乘功,算了,这也不怪你。”
山黛好奇,“怎么说?”
山崎举起秘籍,“我刚才翻了,心法有问题。”
“心法有问题,功法也就出了问题,归根结底大概得怪那翻译佛经的家伙,估计对梵文或藏文只是一知半解。”
“加上他本身可能心思不正,导致把经文的思想弄反了,认为佛门清规戒律只是个过程。”
“守清规戒律,追求善,是一个阶段,遵从心意自在妄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是真性情。”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迷惑百姓,收敛钱财,欺男霸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他的追求,其实是魔,他却以为是佛,这就是他的问题了。”
“哈……”
山黛爆笑,弥勒教诸人脸都黑了。
“胡说,不可能的。”竺法庆要气疯了。
山崎说道:“佛经导人向善,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吗?为什么你自诩佛门正宗却行恶事?
“荒谬,我这一身武功总不会是假的!”
山崎摇头,“这大约是你天资不凡,硬是从不通的佛经中,练出了武功,然后心生幻想,自觉成佛,这本没问题,因为佛经是人写的,重要的不是佛经说什么,而是你有没有一颗慈悲的佛心,只要你心存慈悲,谁也不能否认你是佛,但你却走上了恶道。”
“我没错,我才是真佛。”
“你就算是真佛,也是不容于这个世间的佛,这个世间的佛,都得行善道,这就是规则,若你不明白这个,你的佛,永远是你自己的佛,而不是世人认可的佛,在世人眼中你就是魔,好好反思吧。”
在山崎的示意下,山黛重新封了竺法庆的声音。
“老哥,他们个个恶行累累,你真要留他们?”
山崎说道:“他们是佛门武林的败类,朝廷捕快打不过是正常的。”
“佛门不铲除他们,却是不正常。”
“但佛门没有动,无论是贪生怕死,还是顾及被报复。”
“又或者是想借弥勒教之祸,让天下知道佛门不可小觑,借这反面例子说佛门的厉害。”
“都说明佛门也出了问题,至少缺了割肉喂鹰的佛门舍身精神。”
“即如此,弥勒教的罪孽,就由佛门去担着,罪名是放纵。”
“同时,佛门以慈悲为怀,有一语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们往日为恶,来日或可为善。”
“若是苦主有要报仇,就问他们,是一刀杀了解气,还是关他们一辈子解气?”
“懂了,”山黛点头,然后摸摸肚子,“我饿了,去吃饭吧。”
……
下午,山崎、山黛、慕容秋荻带着四少,领着仆役押送10人回京。
回山府别院,一座占地足有10公顷的宅院。
“这是我们家的?”
“嗯,原来是一个大官的家族私产,他们退不出赃款,只能卖房子凑钱,周边几座宅子的主人也差不多,正在点算,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