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今昔不同往日,即便是有公主郡主的主办的宴会,也没人会找她的茬儿,相反,还有一堆人恭维着她,即便她是诗词歌赋不通,琴棋书画不精,哪怕仅仅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当个小吃货,有些人也能将她夸出一朵花来。
而事实上,她们还真不是单纯的围着靖婉在转,胭脂阁各种新出的养肤脂膏,贵是贵了点,但除了那些独一份的精装,其他的对于她们来说,倒也没什么,用起来没啥压力,原本大概也不会有人去追寻这些都是出自谁的手,不过谁让骆家的人有特权呢,便是已经嫁出去的,每个月也有足够她们使用的“优惠份额”,再说,靖婉本身就是一个移动的活招牌,总有会被注意到的时候,到现在,这些上层的贵女们,基本上都知道出自她的手,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之前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确是再好不过,只要是爱美的女孩儿,会找上靖婉都不意外。
因为这些人都知道分寸,靖婉倒也乐意跟他们说一些养肤的小技巧,至于会不会有人贪心不足,认为她没把真正的秘密讲出来,那就与她无关了,她没那个义务,这些人也最多在私底下说几句,还真不敢明面上得罪她。所以,这有大靠山也是挺爽。
靖婉觉得,时间久了,她十有*也会堕落了。
因为这样一种相对轻松的氛围,即便是日日宴会,靖婉也都出席了。
而“最大的靠山”再一次夜袭的时候,靖婉基本上都淡定了。看在某人只是单纯的抱着她睡觉的份上,靖婉甚至还有闲心跟他说笑,比如,羽瑶要跟他要嫁妆什么的。
李鸿渊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明日就给她送去。
靖婉只是以为他在说笑,然而,次日靖婉没去参加宴会,因为被大长公主叫去了,在大长公主这里,任谁都不敢说什么,目中无人什么的,大长公主无视的海里去了。
靖婉看着摆在她面前的东西,统共就十样,半人多高的两株颜色异常纯正的珊瑚树,一对一尺多高的色泽均匀水色十足的玉瓶,一匣子大小均匀色泽柔和毫无瑕疵的金粉色珍珠,还有一匣子品质上上成的宝石……
啧,这些东西,大致估算,价值应该在……好吧,因为物以稀为贵,所以说,其实并不好衡量,在有些人眼里或许价值连城,或许在有些人眼里,它又一文不值,不过,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宝贝中的宝贝。“义母,这些东西是……”
大长公主颇有些深意的看着她,嘴角噙着笑,“鸿渊派人送过来的。”
靖婉心头微跳,面不改色。“原来如此。”
“给羽瑶的。”大长公主继续说道。
“当表哥的给表妹松些东西那不是应该的吗?”靖婉轻笑。
“不管是亲姐妹,表姐妹,还是堂姐妹,鸿渊也就单独给敏襄公主送过东西,这次给少羽瑶送这么些价值连城的东西,还指明是嫁妆。”大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靖婉,让靖婉都有点头皮发麻,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接话。“当表哥的要给妹妹添妆,那也是等到出嫁的时候,还有好些年呢,问题的关键是,表哥不是以表哥的身份送东西来,而是以姐夫的名义,婉婉啊,你帮义母分析分析,这是怎么个情况。”
饶是靖婉的脸皮,面对大长公主的目光也有些受不住,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王爷是何用意,女儿如何能猜到,不过,既然送来了,义母帮羽瑶收着就是了。”
大长公主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既然婉婉说让收着,那我就替羽瑶收下了。”
这跟她没一铜板的关系啊,不要弄得跟她说“没问题”就真的完全照做了啊。好吧,如果不是她昨晚嘴欠,今日大也就不会被笑话。不过心里还是暗暗的给李鸿渊记了一笔——记下归记下,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能算账的一天。
万幸大长公主没问她是什么时候跟晋亲王说了什么话,对于同样已经当成了亲人看待的大长公主,靖婉并不想对她撒谎,然而,未婚夫夜袭这种事,能说吗?
要说羽瑶对别的东西还没什么概念,不过,小孩子似乎天生就对亮亮的圆珠子之类的没啥抵抗力,所以,本来就眼馋那匣子珍珠,知道是自己的之后就抱着不撒手了。
珍珠相对常见,当然,品质好的,比较稀缺的,永远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能接触到。适合孩子使用的,还是白色跟粉色更好,金色显贵气,用在小孩子身上很不搭,不过这一匣子珍珠是金粉色,金色本不重,羽瑶现在使用倒也无妨,小丫头已经知道爱美了,腻在她娘身边,叽叽喳喳的说要用珍珠做什么什么。
珠花啊,耳坠啊,手链啊,项链啊,统统都想要。
大长公主似乎很无奈,不过眉宇舒展,眼含笑意,可见是对羽瑶那是真心的宠溺。
不过,成为大长公主的嫡yòu_nǚ,可不就是生来就是让人捧在手心里的,尤其是这位公主没有像多数公主一样空有头衔,家庭不睦,又无圣宠。
辗转到了六月二十这一日,靖婉的帖子也早就派出去了,不过,因为骆老夫人没打算插手,她宴请的全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们,公主郡主占据着不小的比例,没办法,跟着皇帝出来的避暑的人,姓李的占据着过半的人数啊。
之前这段时间,虽然不是每日都能见齐全了,这一日加一日的,也都全部认识了,应付起来没啥压力,原本最难伺候的应该属于身份最高的敏襄公主,而且还是靖婉未来正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