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她是布政使大人的如夫人。”旁边另一位夫人抢先说道。
果真如此,一群正妻里面,混了这么一位,除非是家里面想要讨布政使的,否则,没有哪个做正妻的,会与别人家的小妾为伍,很可惜,今儿这些夫人里面,似乎就没有一个是需要讨好对方的。
原本还笑靥如花,巧舌如簧的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过转瞬间,又挂起了笑容,“王妃娘娘,妾身……”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一个妾室还能出门应酬,尤其是还凑到本王妃面前来了。”靖婉这个自称,可是成婚以来的第一次了,这态度是再明显不过了,“来人,送客,传话下去,禁止布政使家的任何人登门。”
布政使的如夫人大概是怎么都没想到,刚刚还和颜悦色的人,说翻脸就翻脸。“不是,王妃娘娘,我家夫人是因为重病在身,不能起床,老爷才让妾身代为……”
靖婉眼神一厉,直直的扫过去,原本还辩解的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再吐不出一个字。
“这位……如夫人,你还是请吧,如果让人将你丢出去,只怕是更加的不好看。”靖婉的奶娘,而今也升为管事嬷嬷。
说起来,王府里,在王妃没进门之前,都会有至少两个管事嬷嬷伺候主子,晋亲王府却是例外,便是李鸿渊的奶娘,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就染疾去世了,而在他开府之后,“老女人要来干什么”,那时,而是以上的女子都没能进晋亲王府。所以,在晋亲王府,完全就没又能掣肘靖婉的人,别的王府中,因为奶了王爷而居功,倚老卖老,对王妃指手画脚的情况,一早就被李鸿渊给彻底的扼杀了。对他的心肝指手画脚,他就让你断手断脚。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是只能离去,而且还不能表现出任何怨恨的情绪,不过她这种都能代替主母出门的妾室,自然是在各方面都很高杆,不会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让人抓到错处。规矩一丝不错。
碍眼的人走了,靖婉的脸色也恢复如常,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场面相比之前,稍微有点冷,大概是没想到靖婉会如此的果决,说赶人就赶人,像她们,哪怕是总督夫人,巡抚夫人,就算是不喜,也最多就是晾着。
不过这会儿倒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自家的孩子才是关键,可是那么一大笔银子……“王妃娘娘,虽然很失礼……”
靖婉微微的摆了一下手,“诸位的来意我都知道,因此倒也无需说什么,虽然我还没有为人母,但是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大致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家里有人撑着,孩子淘一些也很正常,做父母祖父母的大概都是这么认为,只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就好比今日这般,王爷换成了你们孩子曾经的角色,你们现在是什么心情,那些被你们孩子祸害的人其家人就是什么心情,你们孩子现在承受的痛,也是那些被他们伤害的人曾承受的痛,因为身份地位低一等的关系,就遭受无妄之灾,王爷身份更高一等,他杀人要钱,都还勉强的占着一个理,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不希望他们一生平安喜乐。
其实,就年龄而言,我也只是诸位的小辈,因为仗着身份才多说了几句,诸位如果觉得能听,就听一听,这只是一家之言,因为年龄小,经历的事情少,很多事情不懂,各位夫人勿怪。”
“王妃严重了,是我等浅薄,惭愧啊。”可不是,如此浅显的道理,还不如一个小辈看得透彻,事实上,自家的官职更低一筹的,其实该有这个体会才是,那不成就是在惹不起的人身上受了气,就要在身份更低的人身上找回来才心理平衡。
靖婉笑了笑,“王爷是皇子,生来尊贵,又得圣上喜爱,说句大不敬的,要说无法无天,整个启元大概都无人能出其右,一般人多少都还会有人掣肘,他却不一样,所以向来随心所欲,他不高兴了,大家都得跟着不高兴,不过,王爷没事儿也不会主动找事儿,所以不招惹到他,他大概都不会多看你一眼。说起来,王爷其实还挺护短,今儿这事儿,部分原因在我身上,然,确实是总督夫人家公子做得过了,让人看不顺眼,其他人倒都是被王爷迁怒的。”
总督夫人那也是早就当祖母的人了,面色涨得通红,就是不知道是羞愧的,还是恼怒的。
“王爷因为得宠,他自幼,圣上就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往他身上堆,他的吃穿用度,公认的比圣上还好,他从未对钱财方面的东西发过愁,说得难听点,他对钱财或许完全没有概念,他能将银子当成铜钱使,十万两银子,跟十万铜钱大概没区别,实际上,十万铜钱,也就百两银子,十万两银子跟百两银子,能一样吗?所以,王爷当时的话,也就上下嘴皮子一碰,根本就没想过诸位会拿不出来,但他一个王爷,大庭广众之下,我做妻子的,总不能扫他的面子,因此,诸位夫人大可放心,我会劝说王爷,不过,他既然说出口,全部免了似不太可能的,我却能保证比原本少很多。”
听她这么一说,这些夫人们齐齐的松一口气,连连道谢,并表示,只要靖婉给一个数,她们立即回去筹钱。
“其实,我有一个建议,诸位夫人不如听一听?”靖婉说道,眼神中还明显的带着点小算计。
“王妃娘娘但说无妨。”这一刻,她们对靖婉的好感度可是嗖嗖嗖的往上涨。
靖婉还别有深意的挥退她自己身边的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