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赶紧穿上衣服,也不看看这都什么天了,别是一身伤还风寒。”
这一下,李鸿渊果然相当的听话,放开靖婉,快速的穿上衣服。
靖婉给他整了一下,好吧,也纯粹是象征性的,靖婉不管是给自己穿衣服,还是帮别人,比起李鸿渊,都差远了。
“不方便沐浴,这头发却是要洗一洗的,都汗湿了。”回头就让人在净室里准备热水。
“婉婉这是要亲自动手?让沐安来伺候就行了。”
靖婉凉凉的瞅了他一眼,“我不乐意。怎么着,是嫌弃妾身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咱们晋亲王?放心,别的事情就算了,这个还是没啥问题的,我十岁的时候就给祖母洗头了,其他人可赶不上我。”
李鸿渊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小没良心的,为夫到底是心疼你,还是嫌弃你,你心里会不清楚?”
靖婉笑起来,“知道知道,是人家想给阿渊洗,总行了吧,又不是多大的事儿,你好真想我变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做啊?长期以往,我还真得变成九级生活残障了。”
“九级生活残障?”李鸿渊挑眉。
“就是什么都不会。”
“你也算是名门出生的贵女,现在更是本王的王妃,什么都不会不是很正常吗?九级生活残障又何妨。”
靖婉想当的无语,名门闺秀也远不至于如此好吧,这男人哪里是想将他宠娇了,分明是要见他给宠废了。
当初骆老夫人身体不太好,洗漱这些都不算方便,靖婉同样照着前世洗头的躺椅让人给造了两个,最后那东西竟然在齐安府渐渐的传开,给靖婉打造的陪嫁家具里面,都还专门做了两套,现在,不仅在吏部尚书府盛行,在靖婉同意之后,晋亲王府上下也都盛行了开来。
靖婉让人弄的这个,倒是没有那么平,相对倾斜一些,只能算是坐躺,不能算是睡躺。
算起来,这的确算是靖婉第一次给李鸿渊洗头,以往最多就是在共浴的时候,随意的洗了洗。
李鸿渊必须得承认,靖婉在这一点上,确实挺厉害,或许是照顾她祖母的缘故,那是上了年纪的且生病人,当然会细心,轻柔,还连带适当的按摩,李鸿渊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王爷,睿亲王在门外,想要见你。”龚嬷嬷轻轻的撩起净室的帘子,轻声说道。
“不见,他之后再来,都不用禀报本王,多谅他几次。”
这意思是再明显不过,就跟之前的贺小霸王一样,至于什么时候见,也完全看李鸿渊的心情,至于睿亲王吃了闭门羹会不会就不再登门了?想也知道不会,就算是当真不来了,讲真,对晋亲王府而言,也半点关系都没有。
李鸿渊这一次倒是还算低调,只带了一个人,另外就是一两普通的小马车及一个车夫。
会吃闭门羹这种事,也在李鸿铭的意料之中,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今日不成,他就明日来,反正一日一日的,他势必要达成目的。
所在在晋亲王府起前面站了片刻,确保有其他府的人看到自己,而又不至于引起围观的时候离开,他既要让人知道自己的诚意,又不会太过以至于让人觉得他是在逼迫。
可是,这点伎俩,在李鸿渊眼里什么都算不上,而且他是个不在乎名声的,根本就不介意被人说嘴。至于李鸿铭有几分真心,又多少诚意,更不在李鸿渊的关心范围内,他只要最后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行。
而此时相比李鸿渊腻在温柔乡,贺小霸王就凄凉多了,别说是一家人都围着他转悠,对他各种关怀,甚至有母亲祖母以及嫂子们看着他身上的伤默默垂泪,这些纯粹都是做梦,一个接一个的来“冷嘲热讽”一番,甚至还有人恶劣的在他伤口上拍两下,看到他龇牙,道一句“活该”,然后拍拍手走人,那叫一个潇洒。
至于那些看上去狰狞的伤口,在普通人家,女眷或许看都不敢看,自家的小辈这样,说不得是哭天抢地,在贺家可就是淡定得很,上至主子,下至丫鬟,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对于这样的“凄凉”,这样“狠心凉薄”的家人,贺识海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一个人美滋滋的,像得了什么天大的宝贝,傻乐。给他上药的老军医摇摇头,小公子悍勇归悍勇,但是,某些方面着实是叫人头疼,这性子不扭转,根本就无法带兵,一个人的悍勇的悍勇,总归是有限,到底是非常的可惜。
等到贺识海穿上衣服,别说是卧床休息,活蹦乱跳的不说,还直接冲向演武场,随手取了一件兵器,又挥舞得虎虎生威。身上的伤是什么?伤口会崩开不易愈合,那又是什么?无视无视,统统无视。
其他人的得知这情况,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随后又是无奈,这种事情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作为大家长的贺老夫人最是淡定,“来人,去晋亲王府求两剂药。”
其他人都静默,心里却无比的赞同,能让人消停了,还能让伤势加速愈合,再好不过了,至于后遗症什么的,呵呵……谁让他们贺家人都是“铁石心肠”呢,好吧,主要是生死都见惯了,缺胳膊断腿更是家常便饭,只是疼一点而已,真算不得什么。
而晋亲王府倒是特别的大方,内服外用的药都给了不少,内伤自然就是内服,药丸子,外伤就是外敷,药粉,分量足自然就是“以备不时之需”,至于这是不是晋亲王妃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