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眼睛都微亮,讲真,但凡是对藏金有所了解的人,男人倒还罢,女子会不敢兴趣的,还真的很难,尤其是这些贵妇贵女,不过,她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非但如此,明面上提及,还好予以痛斥排挤,为之不齿,如此才符合规矩。
“娘娘居住京城的时日短,不知道倒也不足为奇。说起来,这四方别馆的梅花,算得上是京城一景了,尤其是冬日,来此赏花的人可是不少,虽然基本都是白梅,品相却是相当的不错,入诗入画,都是不错的选择。”
“竟是如此,那今儿得好好瞧瞧了。不过说起梅花,听祖父言,钟尚书家的梅花品种最是齐全,珍品名品不在少数,这每到冬日,钟姑娘可是要大饱眼福了。”靖婉目光落到暖黄色衣衫的女子身上。
“王妃娘娘过誉了。父亲栽种的梅花确实多,不过,父亲那个人着实是特小气了些,自家人三五天能给瞧一回就不错,想要折一枝插瓶,那是想都不要想,前些年,有一回我偷偷的折了一枝,结果被打了一顿手板心,还跪了半个时辰,每到冬日,我们家的兄弟姐妹,想要邀请好友,办一个赏梅宴都不成,他们还只当是我们小气,其实是我爹压根就不让,将哪些梅树看得比我们这些儿孙都重,都说这小儿子大孙子,可是我们家,我那大侄子在我爹心里的地位都要排在梅树后面。”知道钟姑娘着实不客气似的将自家老子数落了一个底朝天。
众人都捂嘴笑起来,不过,那毕竟是工部尚书大人,她们自然是不好接话。
靖婉不紧不慢的往里走,而这几人也都围在她身边,并没有离去的意思,靖婉也大概明白她们的意思,至少嘴上不方便说出来。见藏金的使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多几个人旁听,想来也是无碍的,于是,靖婉什么都没说,与她们说说笑笑的,前面说到了梅花,借着这个话题,这会儿说的自然就是这方面的事情。
其他几人相互的看了看,显然,她们并不认为靖婉会不知道她们的意思,瞧着态度,显然是默许了,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要说养花花草草的,还是王妃娘娘最有发言权,我爹不止一次的赞不绝口,甘拜下风,尤其是瞧了从骆大人那里‘借来’的群芳谱,有那么段时间,简直有点空闲都钻在里面了,按照我爹的说法,要从骆大人手上借群芳谱可是不容易,不赶紧瞧完了还回去,就别指望还能有下一本,我也偷偷瞧了两回,编写得是真真好,里面的插页也精美。”钟姑娘的目光落到靖婉身上,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要说这女子出手的东西,轻易不出内宅,不过,那些到底只是长辈,而且,书册是从骆沛山手中出去的,出去了之后还原样还回来,如此,倒也没什么忌讳。
靖婉谦逊了两句,“钟姑娘要是喜欢,回头送你两本群芳谱。”
那钟姑娘惊喜,受自己老子影响,她对这方面虽然不说堪称沉迷,也的确很喜欢,不过还是有点犹豫,要知道,晋亲王妃出手的群芳谱,在一定范围内可是相当的受欢迎的,轻易拿不到,借来瞧瞧仿一本,都远比不上原本,对于总是精益求精的人来说,看了原本,如何都不想自己仿一本次货出来。“只是娘娘精心制作出来……”
“算不上,平时空闲时间挺多,而且养那些花花草草的时候,都习惯将过程整理出来,汇编成册。”
“那就多谢王妃娘娘了。”钟姑娘喜形于色。回头可以跟她老子显摆了,到时候就该她爹眼馋了,好处不够,看都不给他看一眼,好处够了,也绝对不给他。
“不客气。”靖婉轻笑道。天真烂漫的姑娘啊,还好是没被康亲王给拱了。就算因为这样,婚事上被耽搁了,然而,就算是晚上一两年,也好过跳进那个火坑。
要说靖婉在这方面的能耐,其他人也多多少少的听过,这养花弄草的,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非常的喜欢,但是,像她们这样的人,手边都养上一两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会儿自然就向靖婉询问。
靖婉也不吝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她们一些小窍门,说的不多,听的人却是受益良多。
因为早就约好了地方,靖婉虽然对这里不熟,但是随便叫一个馆内的人就能带路找过去,不过现在有现成的引路人。
大冬天的自然不太适合在外面。
依照靖婉的身份,预定一个雅间还是没问题的,这样的地方虽然平日很多人,但是,总有预留的地方,就是给达官贵人准备的,靖婉特权一次绰绰有余。
这里的雅间,跟酒楼纳西地方自是不一样,并没有完全的封闭,而是用多宝阁隔开,间或的还有一些屏风,再摆上一些其他的装饰物,看上去雅致而有韵味,初见的时候,靖婉心里还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藏金的人已经到了,来了三个人。
靖婉上前,跟她一起的人自觉的去了旁边,“偷听”一下就行了,参一脚就没必要了。
要说万寿上,靖婉也算上出尽了“风头”,各种意义上的,因此,面对藏金使臣的时候,自然没闹出“你是谁”的情况。
“见过晋亲王妃。”三人见到她,忙起身见礼。
在藏金,她们也只是臣子,对于王族中人,是恭敬有加,在启元的亲王妃面前,自然也不敢托大。
“三位使臣有礼。”靖婉还了礼。随后解下披风,递给丫鬟。
四人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