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子而言,见到这样的场面,基本上依旧能保持矜持,不过到底是未曾见过,同样也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面色微微泛起潮红,眼底是抑制不住的亢奋,更有手中捏紧的帕子,相对人多的地方都还克制着,但是在包间中,周围又全都是熟人,自是不必如此,可以没形象的呐喊助威一把,就好比其中典型袁.
当然,那些小孩子基本上就没啥顾虑,这时候气氛太热烈,不管兄长姐姐,还是伺候的嬷嬷都没有去约束他们,毕竟,现在很多人都是如此,强行去约束了,那不是招人恨么,不仅仅是自家人,还有别人的孩子——所有人都“没规矩”、“不成体统”不是,教训自家孩子,其他的可不就连带了进去。
而李鸿渊他们这个包间,开始的时候,都还坐得住,而最早坐不住的自然就是康亲王,因为这第一场,他的马在里面,说起来,靖婉还算厚道,将诸皇子亲王的马匹全部的分开,要按照李鸿渊的德性,他能全部放在一场里面,一开始就能搞得剑拔弩张,相互之间跟斗鸡眼似的,争权夺利就算了,娱乐的时候,就不要搞得跟战场似的了。
既然是养在王府的马,肯定不会差,随着时间的推移,所跑路程不断增长,十匹马已经差不多拉出了三个阵营,而睿亲王的马位属于第一阵营,而与之一起的,只有一匹马,相互之间咬得非常的紧,你追我赶,多的时候,也不过是超出一个马头的位置。如果不是赛事规定,两匹马上的人说不定都已经大打出手了。
竞技,尤其是竞争非常激烈的,往往都会有让人为之热血沸腾的魅力,当然,也可能结仇,毕竟,人都好面子,输不起的人往往比心态好输得起的人更多。
康亲王早就不顾其他人,冲到了包间的最前面,没有窗户,只有腰高的半截墙裙,康亲王激动异常,或是激动手舞,或是怒而锤砸,嘴巴里边是“快跑”“废物”诸如之类的词儿,形象是什么,兄弟是什么,全部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最终的结果,康亲王……输了,而且只是非常微弱的差距。
康亲王黑着脸折回身,“名单拿来,本王倒是要瞧瞧,是谁竟能养出这等好马。”话里似乎在赞赏,但是那神情跟语气,却完全是想要吃人,要表达的,估计是想看看,到底是谁那么有种,明知道是他的马也敢赢。
其他人或许不屑,或是嘲讽,或是幸灾乐祸。
康亲王一把抓过近侍递过来的列表,一看,冷笑一声,“区区六品官员,也能养得起这等好马?本王很怀疑这马的来历。”
摆明了是想要公报私仇,还找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按常理,六品官员的俸禄确实养不起一匹宝马,但是,还不能允许人家有点底蕴什么的?
从始至终,最淡定的大概还是李鸿渊,姿态依旧闲散,“区区几千两银子而已,大皇兄如果输不起,本王不让人收你银子就是了,多大点事儿。只是有一件事好叫大皇兄知道,今儿这每一匹马,其主子那都是本王派了帖子请来的客人,大皇兄如果想要做什么,倒是斟酌斟酌才是。”
怒火中烧的康亲王面色一凝,看向李鸿渊,结果,李鸿渊跟他说话,却没瞧他一眼。
康亲王呼哧呼哧的喘气,“我能做什么,老六多虑了。”
没错,参与赛马的,不管是什么身份,那都是拿着晋亲王的帖子,如果因为一场赛事,结果招来横祸,让活阎王的面子往那里放?而且势必会影响其他身份地位相对较低的人,那么,这赛事,可不就违背靖婉的某些理念,活阎王会准许吗?
至于不给康亲王面子?呵呵,不过是马不如别人,技不如别人,还怨人家没让着你?
换成别人,你还能权势压人,可是碰到活阎王“要罩”的人,呵!
康亲王坐下去不能发作,至少现在不能,至于会不会私底下动手,就难说了,然而,就算私底下动手,这面子依旧丢了,这风度也没了。
其他人暗自看笑话,不过,又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遇到一样的事情,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当真遇到了,至少不能表现出“心胸狭窄”。
与他们有着相同担心的,还有很多人,因为之前是根据人来买马,亲王嘛,养的马能差?绝对不能啊,因此很多人第一轮买的其实是康亲王的马,结果呢,输了输了输了,对于后面的自然就不那么放心了,毕竟,已经买了,就不能更改了。
然而,后面的人,并没有康亲王的霉运,便是病秧子五王爷的马都是那一场的第一——这倒是又有点出乎预料,毕竟,五王爷身体的缘故,对马之类的,其实并不感兴,他的马其实就是用来凑数的,也不过是曾经偶然得到的一匹。
所以说,众亲王中,就只有康亲王输了,这一下,更是彻彻底底的没面子了,他一度怀疑,这根本就是李鸿渊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让他出丑。
显然,康亲王想太多,活阎王当真要算计他,会仅仅是让他丢点面子就完了?
完了有这几位主儿参与的赛事,后面下注的情况就没有前面那么集中了,不会看人家爹的名头来下注,毕竟吧,有些事儿,真的很不好说。
而这种情况,比赛起来反而更刺激。
不过,根据主人来下注,这种情况大概也就只有这一次。
等到第一轮全部结束,有那么些人,脖子都已经嘶哑了,不过,他们更多的是觉得刺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