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妃表面上是受到了影响,但法事毕竟针对的是皇贵妃的神魂,所以,对秦淑妃的神志影响倒是不大。
“不是本宫不想说啊,是……”秦淑妃有点无奈,“现在情况不太好,似乎很难受,原本就像一团白雾一般,现在四肢都被染黑了,本宫不确定,如果全部染黑了会是什么情况?是消失呢,还是本宫现在的样子无限的放大,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人很难接受啊。不过,本宫差不多能知道她的想法,大概,是不会让第二种情况出现的。”
靖婉了然,皇贵妃为了儿子,魂飞魄散都在所不惜,又怎么允许未知的危险发生。
“娘娘,我们会找出原因,会想都办法的,你……别说做糊涂事。”
秦淑妃点点头,“放心,短时间里是不会有问题的。”
出现这样的情况,其一是“祈福”的人心存恶念,另外就是,主持法事的高僧中出了问题,虽然对方的道行或许远不如了尘大师,但是,这世间的高人,也并非就只有了尘大师一个人。
“大师能知道是哪一个位置出现了问题吗?”李鸿渊面上依旧没啥情绪,不过,并不代表他就会轻易的放过爱背后弄鬼的人。不要被他揪出来才好,若是揪出来……
“大致可以推断出两个方位,南边跟西北。”
李鸿渊心神一动,“西北或许还可以说是因战事的缘故,南边……”想到某个可能,李鸿渊觉得或许应该尽早的成全他们的计划,到想要看一看,将一大助力挪到眼皮子低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就能翻出大风浪。“现在皇贵妃的情况,还能有什么办法化解吗?虽然这方面的事情,找不到任何记载,但想也知道,不会是好事。”
“王爷且放心,贫僧会竭尽所能,只是,大概只能阻止恶化,想要全部的化解,大概还需要王爷将源头拔除。”
“本王知道了。”
李鸿渊离去,次日,出乎所有人预料,他参与了早朝,尽管依旧是姗姗来迟,基本上是在诸事都了结了之后。
李鸿渊也相当的干脆,“父皇,儿臣请求,以监军的身份,驻守西北军。”
当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砸得不少人耳中嗡嗡作响,乐成帝也懵了好一会儿,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看到李鸿渊脸上,少有的刻上了认真,乐成帝拧眉,眼神渐渐的锐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儿臣很清楚。”李鸿渊抬起头,直视乐成帝,“皇贵妃的法事出了岔子,因为西北战事的缘故,冤魂太多,怨气太重,虽然时间长了,这些东西就会彻底的消失,但是,现在恰好与皇贵妃的法事冲撞了,对皇贵妃非常的不利,按照了尘大师的意思,儿臣与皇贵妃乃是最亲的血缘,命理在一定程度上都有相交的地方,如果将西北产生的怨气引到儿臣身上,便能化解对皇贵妃造成的影响。皇贵妃虽未养育儿臣,但到底是数月怀胎,子欲养而亲不待,能为她做的,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一件事了,还请父皇成全。”
李鸿渊的情绪没有起伏,但是,乐成帝却为之动容,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如果他能理智一点,他不是受了人挑唆,他挚爱的人肯定会好好的,那么他们一家三口……
想着想着,乐成帝以手掩面,在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面前,好似难以自己的哭了起来。
李鸿渊瞧着,心中冷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而情绪失控,反正,李鸿渊对此非常的不齿。
朝臣们面面相觑,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被乐成帝的失态所吸引,而是在考虑晋亲王前往西北这件事,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而,晋亲王说的这件事,又有多少的真实性?
乐成帝终于控制住情绪,“老六,此时非同小可,朕需要考虑,而且,朕需要知道,若将怨气引到你身上,会不会对你自身造成影响,如果对你不利,那么,日后朕有何颜面去见你母妃。”
人都是你亲手掐死的,你还有脸面去见吗?
“人死如灯灭,不过死后会短暂的停留于世,消散了,所诶怨气自然就没有了,所以,父皇大可放心。”
乐成帝点点头,“朕知道了。”
“时间拖得越久,对皇贵妃越不利,还请父皇尽早决定。儿臣告退。”
来的时候存在感十足,走的时候依旧,不过,连早朝结束都不愿意等,如此,又何须来早朝,等早朝完了,直接去见皇上不就好了吗?这是来向众人彰显一下自己的特殊吗?
他们能想到的事情,乐成帝自然也能想到,在他看来,大概是这个儿子并不愿意私底下面对他。
李鸿渊跟皇贵妃相比较,乐成帝更在意谁?不用说,肯定是后者,而且,乐成帝害眼巴巴的想要见一见皇贵妃,如此这般,自然是不想皇贵妃出事,可是考虑到自己对傅云庭的计划,这个时候,又怎么能轻易的放儿子去西北。
至于这儿子会不会是冲着西北军去的?乐成帝想过,却不在意,因为亲王去战场,哪怕是做监军,自然都不可能是他独自一人前往,随行的人员,完全可以由他来安排,就跟去年去江南一般。
乐成帝对着皇贵妃的画像兀自出神的时候,李素言奉命前来见他。
乐成帝其实挺喜欢这个儿子的,虽然名义上只是认作了养子,不为别的,只因为,只要是自己吩咐的事情,他都会全力的办妥,不问缘由,不会讨价还价,用起来是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