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被靖婉赏了一肘子。
唐小叔大笑了两声,挥挥手走人。
要说这订婚,到底不是结婚,没那么复杂,别的不说,就单是礼服,就简单太多了,尽管也需要定制,不过有自己的团队,那都是小意思,整个团队,那都是围着他们的衣服转的,其余的事情都有压下了。
而随着时间的逼近,圈子里也慢慢的传出了消息,然后,通过这些人,继续往外扩散。
在这般情况下,想也知道,所谓的“不隆重”那都只是相对而言,毕竟,对于上流圈子来说,任何一次任何性质的宴会,都是最佳的社交场所,唐家的六少订婚,参与的宾客,必然是非富即贵,那么,必然有很多人想要得到一份请帖,这种情况,也在唐家人的预料之中,自然就做了一定的准备,每张帖子心照不宣的都能带上其他人之外,还准备了一些散帖,这是拿来给人做人情的。比如说,有人求到了家里人头上,就给两张。
李鸿渊跟靖婉的事情倒是不多,集中在一起忙完了,也就闲散了下来。除了处理必要的事情,其他时候都很空。
然后,某人收到了一份邀约,看他的表情,好像有点意外。
“是什么人?”能让他露出这表情的,可就少见了。
“白家的人。唐家往上也是泥腿子出身,但是白家,是真正有底蕴的世家,战乱中跌宕起伏,不过最后依旧保留有了下来,尽管现在比起唐家次了一些,但是,他们骨子里其实不怎么看得上唐家,两家属于竞争关系,下面的小辈也私交泛泛,所以这白谨容想跟我见面聊一聊,确实有些意外。”李鸿渊将正式送来的帖子扔到一边。
“白家我以前倒也听过,只是这白谨容,他在白家的地位,是不是就相当于你在唐家的地位?也跟你一样,没有从军从政,所以外面的人基本上不知道,在这顶层的圈子里,却是名人?”毕竟,靖婉以前没听说过这样一号人,某人后来给自己的科普,或许是因为没交情,也没有涉及到白家这一块,毕竟吧,他所谓的科普,其实都是她问他答,就别指望他做详细补充了。本来嘛,只要外人不会对她造成影响,他一向都不放在心上,懒得多说一个字。
“一半一半,白谨容跟我的情况不太一样,智商的确还算不错,不过他是个病秧子,多数时间都在外地养身体,在帝都的时间比较少。”李鸿渊淡声道。
听他这么一说,靖婉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人,那就时前些日子在君耀酒店跟他们劳苦功高的喻总裁谈完事情之后,那一行主动找上门来的人,那个站在助理位,明显应该是贵公子的白西装男人。“白谨容是不是心脏不好?”
原本还散漫的男人,面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有几分危险,“你见过姓白的?”
靖婉好笑,这醋坛子啊,就算是认识,或许也只是普通的交情,况且,听也知道,她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确定,那就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吗?就跟她出轨似的。不紧不慢的说了自己遇到的人,随意做出了猜测。
然而,某人的脸色却没有半点好转,“婉婉倒是到哪儿都招人啊。”这算是变相的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讲良心啊,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吧。”她的情敌,大概多到无法数了吧。
他的爱慕者或许是多,但是,在他看来,不过都是些杂鱼,不管是什么身份,李鸿渊都没有放在眼里,自家媳妇儿招惹的人可不一样,虽然他依旧不怎么放在眼里,自负没人能比得上他,然而,曾经差点栽在孙宜霖手里,也是不争的事实。——几十年的时间了,李鸿渊对孙宜霖依旧“念念不忘”,足见他心里对这件事,有多不痛快。虽然不会什么时候都会想起来,但是,比较特定的因素,难免会想起来。
这白谨容,以前倒是无所谓,现在却觉得他简直就是孙宜霖是一类人,反正,他觉得,这一类人会喜欢上婉婉,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说,那位白少爷,这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躺枪了?要知道,一旦在活阎王心里挂了号,下场通常都不太好。
靖婉虽然很了解某人的脾性,但是,到底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知道他的想法,不知道某人在这短短时间里,已经转了几个弯儿,给自己找了一个情敌,如果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多无语。这真的不是没事找事?
原本对见白谨容这件事,李鸿渊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现在倒是非要见一见了。
既然决定见了,李鸿渊让人给那边回了话。
原本,白谨容对约见唐渊这件事没什么把握,虽然接触很少,但是,关于对方的传言可是不少,总之,就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想要见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为人虽然冷漠,骨子里却好似有些喜怒无常,这样的人若非必要,怕是没几个人喜欢与之打交道。白谨容倒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脾性都是很正常的。
对方同意见面似乎也并不让人奇怪,只是看到这回复的速度,还挺痛快,这就值得推敲了,白谨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让对方重视。不过,答应了,总比没答应强太多。到底事关一位比较亲近的长辈,要想长辈无事,就要唐家人出面,更确切的说是需要唐渊点头,毕竟出事的地方在魔都,涉及到的还是元启下属分公司,利益这种东西,真不好说。
白家人对他反而有点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