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众琴师收拾器具,鱼贯而出。
中年女子优雅地就坐于6案几前,示意美貌少女坐下。
“你天赋极高,只要假以时日,便是当年柳绵绵再生,也未见得比得过你。”
“花先生谬赞。”少女脸色一红,羞涩道,“霓裳资质驽钝,若非花先生悉心教导栽培,霓裳也不会有今日成绩。”
那被称为花先生的中年女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客套话不必多说,我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如今半月之期将至,我的本事你也已经学得七七八八,所余之事只剩一件。”
少女微微愣了愣,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她不就是需要学会婆娑舞,然后登台引出那个连环杀手么?难道还需要掌握其他技能?
“怎么?”见少女愣神,那中年女子嘴角一抹嗤笑,“你总不会天真地以为,这百花居买下你,又花了大价钱请我来教你——就只是为了叫你给客人跳舞助兴这么简单吧?”
苏谨晨顿时涨红了脸。
……你是百花居上个月花高价买回的孤女,你叫月霓裳……
……百花居会请专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调教成红遍京城的花魁……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此事性命攸关,除了百花居的老板娘,其他人都不会知道你的真实情况……
……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全,你自己切勿掉以轻心,妄自泄露身份……
她默默在心里把陈逸斐又从头到尾吐槽了一遍。
“我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那种事……”那种事怎么学啊!难不成这位风韵犹存的花先生还要在她面前上演春宫图,让她现场观摩学习不成?!
见苏谨晨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花先生不由得意地笑了笑,站起身走到雅间挂着的一副搔首弄姿的美人图前。
“把画拿开。”她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地支使苏谨晨道。
苏谨晨听话地把画从墙上取下来。
她这才发现原先画的中央竟然有个小孔,那孔被一截蜡烛堵住,先前被画挡住,竟也完全看不出来。
苏谨晨心里已然猜出了个大概,只好硬着头皮,故作无知地看向花先生。
“把这截蜡烛拿开,你就可以学习最后一门功课了。”花先生笑得妩媚,柔声催促道。
“可……”苏谨晨心知今天这关怕是很难躲掉,只佯装怯怯道,“若是这样,隔间里的人岂不是很容易发现……”
花先生颇嫌弃地扫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道,“看着倒是玲珑通透……怎么说话就跟个傻子似的!这男人此时正是欲xian欲死的时候,哪还顾得上这些?别说是你,现在只怕是天王老子站在跟前他都未必发现得了!”见苏谨晨仍是一副犹豫的样子,她继续道,“且这小洞外面,也刚好是一幅好画……”花先生说着不由掩住唇笑起来,“那画儿啊,可比这副有趣多了。有机会你也可以去见识见识。”她说着,把苏谨晨往前推了一把。
“玉娇是我把楼里的姑娘瞧了个遍……千挑万选才找出来的——男人但凡挨上她的身,无不雄风大振,欲罢不能。你用心学着些,便是不能即刻就融会贯通,只要依样画葫芦——就凭你这姿色身段,也定能坐稳百花居头牌的交椅。”花先生风骚理了理鬓角,“男人只要一旦迷恋上你这具身子,届时多少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还不都摆在你面前随你挑拣?!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最后一句,语气已经有些不善。
……苏谨晨脸红得能血来。
她也知道多说无用,索性认命地拔掉墙上的那一小截蜡烛,凑眼到小洞跟前。
里面果然出现了一对如鸳鸯交颈的男女。
那男子背对着她,也辨不出长相,只看得出猿臂蜂腰,细皮嫩肉,想是出身不错的样子。
少女雪白的手臂绕住他的脖颈,丁香/小舌不时在他的耳垂上轻舔,一双晶莹修长的双腿柔若无骨地挂在男子的腰间,丰满的凝脂随着他每一下用力的撞击上下起伏,喉咙里还不住发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
……苏谨晨听得整个人都酥了。
“公子……你慢些……奴家……啊……奴家受不住了……”
那男子抱着少女得意地笑出声,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荤话,身下的动作越发卖力起来。
男人的粗喘与女子的轻呼交织在一起,满室的春色旖旎……
“……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
“啊……啊?是……”苏谨晨回过神来,懵懵懂懂地看向面色不善的陈逸斐。“您刚才说了什么?”一双杏眼扑朔迷离,脸上却如染了霞光一般嫣红娇媚。
陈逸斐心池一荡,随即怒瞪了她一眼。
苏谨晨心虚地咬了咬唇。
她也没有办法……
自从今天在雅间里看了一场活se生香的“春宫图”,又听花先生耳提面命地传授了一番房中秘术,她回来后满脑子都是玉娇那妩媚多情的眼波,精致如画的笑靥,凹凸有致的身段,销魂蚀骨的轻吟……
难怪男人会喜欢去那种地方。
她偷偷扫了陈逸斐一眼。
其实那年……在去他厢房之前,她也曾偷偷询问过自己的乳母,男女如何行周公之礼……
她那时候还以为……
现在想想,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也太可笑了。
他……应该是喜欢那种成熟妩媚的女人吧……
“你今天怎么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