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羡慕还来不及呢。
就这样,众门派的重量级人物就被怜镜忽悠着住下了。
而且还是一派特别和乐融融的样子。
殊若不禁又望了望天。
灰色在蔓延。
当湛蓝的天空全部消失,会发生什么?
殊若的手突然被握住。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你觉得你可以阻止我?”
怜镜的声音近在咫尺,语调十分温柔缠绵,可隐含的意味却如此的阴森冰冷。
“不,并没有这个必要。”
殊若凝眸看他,“他人生死,与我何干。”
怜镜定定的望着她。
啊,这个眼神。
他在透过她,找另一个人的踪影。
这也就代表了,怜镜从来不认为,殊若会和晓栩有什么关系。
若是殊若像晓栩那样有满满的恶趣味,那么此刻她就应该乘胜追击,假装她就是“她”。
嗯,虽然说“她就是她”这一点是事实,根本不用假装。
咱们的正经人,殊若大神只是嘴角上扬,扯开一抹矜贵清雅的笑容。
“哪怕整个世界消失,又与我何干。”
说完这句话,她就被男人抱住了。
怜镜抱的很紧,紧到发痛。
他其实,真的很绝望吧。
他并没有给自己希望过。
他很想和世界一同毁灭。
因为他知道,无论做什么,那个人……都不会爱他。
时间,在一天一天过去。
多么平常的话语,多么正常的话语。
可就是这样的正常,才真的不正常。
门下弟子要隐居,对门派来说,虽然是一种损失,但是这种损失随时可以补上。
若,掌门要隐居呢?
若,所有有头有脸的门派掌门都要隐居呢?
当然,事情暂时还没有到这一步。
可是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竟没有急着回去的意思。
变成人偶的弟子们时刻在降低他们的警觉心,劝他们多留几日。
一日复一日,哪里是尽头?
殊若每天都会观察天上破掉的那个大洞。
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结界外的天空,并不是外界的天空。
那是另一个结界。
死之结界。
它在抽取人的生命力。
结界在扩大,便证明抽取的生命力在增多。
兵不血刃。
怜镜真的是一个很会谋划的人。
……是因为某人教的好么?
殊若心情复杂。
不过,为何那么多掌门都现身了,唯独乾坤派的掌门不在。
养伤?
为何只有他受伤了?
殊若觉得,要在那些人死光之前把事情搞清楚。
真延搬到外头去住了,和乾坤派的弟子一起。
按理说,咱乾坤派的大师姐应该在这个时候挑起担子,领导他们。
可是殊若一直都在山庄里,根本没有一点乾坤派大师姐的自觉。
不免就有人对她有意见了。
还是真延好说歹说,表示大师姐在那里真的是有正经事要做的!
真延还将前些日子见到的“不是人”的场面描述给弟子们听。
很多人表示不信。
还有人说,真延是不是看上大师姐了,想做掌门女婿了,所以事事护着她。
真延想说,我不敢!
嗯,不敢,是真不敢。
殊若想要套话很容易,打着“担心父亲伤势”的旗号就能引出话题。
而且殊若直接把目标定在几位掌门身上。
几位掌门都是老朋友老交情了,在村子里无事可做就会聚在一起谈谈心。
……不,谈国家大事。
殊若加入了谈话的阵营。
然后几个掌门就在那里叨叨叨赢七落是如何被她爹娇宠着,还藏了二十多年不给别人看,想当年被抱回来的时候才多大点啊……
……慢着。
“被抱回来……是什么意思?”
这么关键的话题既然出现了,殊若立马打断了他们那种老年人感怀过去的话语。
“你不知道?”掌门一号惊讶的说道,“当初你爹出外游历,数年未归,而回来时,竟然抱回来一个婴儿,那个婴儿就是你。”
很好,又附带一个身世之谜。
“是啊,你爹说你自出生起便身体孱弱,所以一直养在闺房里。他时常会外出寻些珍贵的法器和药材,都是为了让你能够健康的成长。”掌门二号感慨的叹息。
那么问题来了。
赢七落是掌门亲生的?
如果不是亲生的,为什么掌门对她那么好?
……等等。
记得殊若第一次见掌门的时候,他的态度……并不像父亲对女儿。
是好,很好,非常好。
这种好很奇怪,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殊若捻了捻袖口,问道,“我父亲……怎么会受伤?”
一提到这个,众掌门脸上又是钦佩又是惭愧。
“其实是这样的。这事也是因为你,你父亲实在太担心你了。自从你们失踪之后,我们在山崖底下找了许久,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和过去一样。后来也是你父亲说,半山腰可能别有洞天,我们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有过传送法阵。”
“有过?”殊若迅速抓住重点。
“法阵虽然被撤走,但是可能存在时间太长,附近产生了异象,而且我们也感应到了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