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了?”楚玉蕤明知故问,瞧着平王吓得苍白的脸色咧开嘴笑,却?6??平王眼中瞧起来像是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没……没什么。”平王吞了吞口水,再仔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定了定神,必定是自己太疲累了,故而看花了眼罢。平王放慢了脚步,同楚玉蕤并肩而走,走了几步,平王瞧见了一朵花开的正艳,预备去下摘,走了两步,那团蓝色的鬼火又飘了过去。
这次他可是瞧得真真切切,是火!还是会飘的火!平王伸出的手不觉颤抖,转头望向楚玉蕤,“你……可曾瞧见什么?”
平王清清楚楚地瞧见,楚玉蕤走近自己,露出两颗獠牙,附在自己的耳边道:“你还想瞧见什么?我的平王殿下?”
接着,他便感觉到有一双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同楚玉蕤来花园之前,便吩咐过了王府的下人,不许来打扰,现如今楚玉蕤就现在自己的面前,还会有谁?!平王僵硬地转过脑袋,还未等他瞧见身后之人是谁,便被“咚”地一声打晕了。
楚玉蕤取下口中的獠牙,上前一步,蹲了下来拍了拍平王的面部。苏淮从树上下来,“你便这般敲晕了平王?你不怕他瞧见你后找你麻烦?”他本以为有什么好戏,却没想到不过是吓吓他罢了。
白其殊坏笑着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瓶子,想来是他今早制的药。“戏的高潮在这里头呢。”白其殊晃晃瓶子,负手预备离开,又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平王,“苏兄,看戏总得付出些代价的。”
苏淮挑眉,“哦?不知是何代价?”
“把平王拖回去。”楚玉蕤使唤起人毫不客气,苏淮哭丧着脸瞧着白其殊,白其殊微笑着点了点头,感情她们是来找自己当苦力的!早知道拉着连亦清一块儿了!于是苏淮便将平王拖了回去,楚玉蕤看着满身灰的平王汗颜,让他拖他还真拖,这人是有多实在?
白其殊关了房门,很快便在屋子里头寻到了一个香炉,将瓶中的药粉倒入香炉,给苏淮、楚玉蕤一人扔了一颗药丸,苏淮不知白其殊是什么意思,转头瞧见楚玉蕤将药丸吃下,自己也吃了下去。白其殊将香炉燃上,三人坐在房内闲聊了一会儿,烟雾蔓延,白其殊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同苏淮告辞离开了。
苏淮一路跟着白其殊,问他到底在香炉里头燃了什么,白其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突然同苏淮的关系这般亲近了,还是苏淮太过自来熟?白其殊只在前头走着,含糊地回答说是安眠药,他才不会实话实说,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苏淮和自己到底是不是统一战线呢。
第二日,平王并未上朝,只递了折子称病,并说明自己的性格同楚家三姑娘不和,隐隐中透露出已无求娶之意。华襄帝瞧了折子心中腹诽,不知是谁用了什么办法,竟让平王自己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可眼下看来,平王不娶楚玉蕤正中自己心意,如今自己身子尚好,即便平王是太子,他的权利也不适宜过大,更何况,在他心中,还有更好的太子人选。
华和肃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只觉脚底生风,走起路来都快了许多。而此刻的平王府中,平王好似并不怎么好过。
楚玉贞果真没有猜错,楚玉蕤怎么可能这般快便束手就擒,一大早,楚玉贞便不顾形象地去了九疑居,瞧见楚玉蕤,便气不打一处来。楚玉蕤也不像往常一般窝在被窝里头看书了,直直地坐在大厅里头,似乎早有预料她会到来,瞧她进来,连往常的二姐姐也不喊了,只笑着看着她。可那笑,在楚玉贞的眼中,怎么看怎么刺眼。
楚玉蕤向陵风她们使了个眼色,三人知趣地退了下去,楚玉蕤这才舍得从榻上起来,走向楚玉贞道:“不知二姐姐一大早便光顾九疑居,有何贵干呐?”
楚玉贞上前抓住她的衣领道:“你给爷下了什么药?梦魂遥?你这个女人怎生这般狠心!”
楚玉蕤挑眉,看来她已经去过平王府,并查看过香炉了。今早她才想起香炉中还有残留的药粉,如若有人顺着药材去查,恐怕会查到南浔头上。可南浔说自己只在里头放了一些梦魂遥的药粉,再配上其他草药,再者,无人知晓他对制药了解的十分透彻,况且,也无人能够证明他去过平王府,自然不必担心这个,故而听闻了这句话,楚玉蕤并不担心,楚玉贞的话反而更加坐实了她同平王合谋的事实。
楚玉贞瞪大了眼睛,威胁道:“你便不怕,我将你所做所为全部禀报给圣上吗?”
楚玉蕤将她的手拉开,勾唇道:“以二姐姐的智谋,绝不会贸然指证,如若没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二姐姐打的便是无准备之仗。”去过楚玉贞当真收集到了有利的证据,她也不会说是自己给平王下的药了。
不错,楚玉贞去了平王府后,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从前这种手段用多了,很快便发现了香炉,不过按照那些庸医的判断,只能猜测出来其中有梦魂遥的配方,她自然猜测不出制药人是谁,但近日只有楚玉蕤接近了平王,不是她还会是谁?
楚玉贞不语,皱着眉头,自己果真是太冲动了。预备离开时,却被楚玉蕤叫住,“该小心的是二姐姐你,与男子私定终身,可是大罪,要浸猪笼的哦。”
楚玉贞心头一惊,转头死死的盯着楚玉蕤,几乎是吼道:“你胡说什么?”
楚玉蕤走近了楚玉蕤,一手抓起她腰间的玉佩,似乎是在思考,“另一半,会在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