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北漓玄夜的焦头烂额,这边众人打了山后面的草地前,便开始忙碌起来,春春和螭吻早已经在空间耐不住了,嚷嚷着出了空间,便钻进了人群里面,大伙将周围的树木,有灵力的用灵力,没有灵力的用宝剑,干的热火朝天,一路以来的劳累并没有浇灭众人的热情,在我去寻雨的时候,那房子的地基已经出具规模。
当然,春春也时不时的用自己的特长,来帮助大家修改着房屋,众人团结一致,在这片土地上安家的念头分外高涨,此时忙忙碌碌的,只得我一人清闲的很,于禁便将我撵了出来,让我去一边偷闲,想着雨还在那边,我便点了点头,搜寻起雨来。
当初那假扮之人骗的雨,是去的灵泉方向,方才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人影,我便转身在灵泉四周搜寻开来,没多一会,另一条岔路口,便看到了被困在阵中如同封魔的二人,和一旁自在的看戏的雨。
雨听到身后异动,转过头来,“云轻,你来了?”
我点点头,目光越过雨,看向还在阵中挣扎的二人,父亲如今已经来到森林,家中之事已无挂碍,我心情颇好,见雨悠然自得的躺在大石上,也绕了过去,在石头的另一边坐下,“这两个家伙还撑着呢?也是奇事,看来你们家尊上,也并没有下死手呢。”
那二人已然筋疲力尽,可还是习惯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那阵法中千变万化,外人看不出里面的情形,可看着那二人身上时不时的再添一处新伤,便可以预见,阵法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想着啊,尊上是为了留着他们,等着咱们过来审问呢。”雨晃动着脚尖,嘴里叼着草叶嚼了几下,乐乐的说道。
恩,以墨焰的心思,定是想的周全,他是防着流相那边失算,留着这二人也好有个线索罢了,我心领神会,看阵法中的二人已然撑不住了,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长袍,朝那二人走了过去。
“嗳,云轻,你等等我啊。”雨翻身下来,呸的一口吐掉嘴里的叶子,一溜烟的跟了过去。
我定定的站在阵法的边缘上,目光看着阵法中的二人,满身的血污,已经辨认不出模样来,冷笑一声,手掌祭出一道灵力,轻飘飘的打向了阵法四周看似毫无关联的一个石块。
阵法霍然消失开来,惹得雨惊讶不已,那阵法中的二人,待到阵法解开,依然惯性的挥舞着手臂,丝毫没有发现阵法已经被接触,雨回过神来,满眼崇拜的看了眼淡然的云轻,朝那二人其中一个踢了一脚。
那被踢的人才停止了挥舞,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雨,一时间知道阵法已经被破解,这才庆幸般的松懈下来,毫无气力的靠在身后人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雨一把拔出腰间的配件,指着二人,怒目而视,“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老实的话,姑奶奶正好一剑了解了你们,竟然敢骗姑奶奶。”雨一直介意着自己将这二人带进落日森林的事情,如若她能再机敏一些,许是就能发现那假琉儿,也不会害的跟她朝夕相处的琉儿,白白丢了性命,所以再看到这二人,想起琉儿的惨状,雨心头一酸,火气瞬间点燃。
“二人抵抗了这么久,也不想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再死在我们手上吧,我劝二位还是老老实实的将知道的说出来,我答应留二位一条性命便是。”我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二人,语气冰冷的说道。
地上二人仿佛惊醒一般,抬起满是血污的脸,目光迟疑的左右乱转,好一会,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我兄弟二人乃是魔族的部下,因我二人精通这易容之术,所以被魔君派来这北漓取一件东西,至于旁的,我兄弟二人实在不知,还望姑娘能饶了我兄弟二人。”其中一个人看起来情况要比另一个人稍好一些,虽累极,说话没什么气力,可到底将自身的情况说了出来。
而另一个,显然阵法消失后,便支撑不住,歪歪斜斜的靠在另一人背上,此时耷拉着脑袋,生死不知。
我淡淡的看着说话那人的神情,从衣着上来看,这人的体型反而要比昏死过去的那个人柔弱一些,穿的是女装,也就是假扮的人想来应该是我,奈何他们在这阵法中自顾不暇,面具早已经被阵法破坏,这会露出真容穿着这身衣裳,看的我分外别扭。
你想啊,一个大男人穿着你平时穿的衣服,假扮你的模样,要还是盯着我这张脸还好,可这会露出他自己的脸来,可不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吗?
这个人的面容属于阴柔的那一挂,虽没有女子清秀,可诈眼一看,忽略他的喉结,但从面上还真是雌雄莫辩,我一边默不作声的打量,一边在心中吐着槽。
那人说完见眼前的女子并没有开口,忙将手中的宝剑一扔,挣扎着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哀嚎起来,“姑娘,姑娘饶命啊,我兄弟二人当真在魔族之中也只是个侍卫而已,这次被派来此处,也不是我兄弟二人的意愿,还望姑娘能网开一面,放我二人一条生路吧,求姑娘了。”言辞恳切,那男人脸上满是泪水,倒将脸上的血污冲散了些,他顾不上擦,皱着一张脸哭的期期艾艾,对面女子身上那隐藏着的杀意他是感受的真真切切,这会难免慌了神,不住的求着情,想他兄弟二人虽是魔族之人,却只是个小人物,平时连魔尊的面也见不到,可偏偏这次被派了任务,本想着将魔尊要的东西拿到手,也好回去交差,眼看着要得手了,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