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一个人影缓缓的从下方的地面飞身上来,怀中抱着神农鼎,恭敬的朝欲灭天行礼。
云轻眼眸眯了眯,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那纳兰云雅是谁,只不过此时的纳兰云雅,浑身通体黑色衣衫,衬托着她清瘦的身形,看起来倒是比从前的样子更加萧条了许多,原先那张绝美的脸庞,也似乎憔悴了很多,神农鼎在她的怀中,周身缓缓萦绕着黑色的雾气,纳兰云雅素白的双手捧着神农鼎,倒是刺眼的很。
自从神农鼎被欲灭天收走,云轻只能感应到它的气息,可无论怎样,确实再也无法调动起它来,现在神农鼎周身黑气萦绕的样子,云轻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无法再调动神农鼎,敢情被欲灭天施法了。
云轻的目光缓缓从神农鼎上面撤回,纳兰云雅恶狠狠的目光也实在不容她忽视。
“贱人,别来无恙!”没等云轻开口,纳兰云雅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云轻那淡然卓立的身形看在纳兰云雅的眼中,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纳兰云雅的面容都扭曲起来。
云轻理都不想理这种人,彻底无视了她,而云轻的态度,也让纳兰云雅更加疯狂起来。
她恶狠狠的盯着云轻,控制不住的想冲过去,被欲灭天一声冷哼止住了身形,不甘心的瞪着云轻,胸膛不住的起伏。
纳兰云雅被流相救回府中,一直藏匿在那里,云轻是知道的,而至于她失踪后去了哪里,云轻想都不用想,当然是被她那个便宜师父带回魔族去了,所以此时见到纳兰云雅,云轻心中一点都不惊讶。
无关紧要的人,无需浪费精力。
云轻现在在想的,是怎样可以破开保护欲灭天的光罩,还有,抢回她的神农鼎。
可惜神农鼎现在与云轻的联系已然断开,即便云轻有心,也是麻烦。
剑灵更是仿若沉睡了一般,无论云轻怎样试图联系他,似乎都无济于事。
“开始吧。”欲灭天似乎格外的兴奋,他勾着嘴角看了眼不甘的纳兰云雅,大手一挥,神农鼎从纳兰云雅的怀中飞出,直接飞进了光罩中,在欲灭天的头顶稳稳的停下。
纳兰云雅收到命令,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云轻,那眼神中的意味,让云轻微微皱了皱眉。
他们在搞什么鬼?
很快,云轻就知晓了答案。
随着神农鼎的旋转,下方的天地中赫然出现一道道黑色的雾气,云轻心中一惊,下意识朝下方看去。
纳兰德等正在调息着,陡然间感觉自己的身子僵直起来,他们竟然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了,体内明显感觉到一股牵制,在抽离着他们的力量,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不由得愣神,纷纷朝上空看去。
所有在城中的人们,不止纳兰德他们,无论是死去的人们,还是追去击杀亡灵的人们,包括维娅和小凤它们在内,纷纷僵在原地,每个人的脸上神情诡异,似乎被蛊惑了一般,而眉心处,赫然出现一道黑线,密密麻麻的黑线疯狂的交织起来,从每个人的眉心处飞出,蔓延错节着朝欲灭天的神农鼎中汇集。
而欲灭天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一种诡异的颜色,他微闭着眼睛,仿佛很享受此时的状态。
黑线源源不断的朝着神农鼎汇聚,再化成一层浓黑的雾气,缓缓笼罩住欲灭天。
云轻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每个人脸上的神情突然僵硬起来,眼珠子一动不动,通通保持着抬头的姿势,再无其他动作。云轻抬头,纳兰云雅此时的眉心处,亦是出现一条黑线,由于她离神农鼎比较近些,那黑线似乎比其他人还要粗壮一些,亦是朝着神农鼎汇聚,而纳兰云雅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云轻,嘴角挂起一抹阴冷无比的笑,犹如毒蛇一般,只是脸上的神情依然与众人一般,看起来僵硬极了。
那场景,简直太诡异了,云轻的后背没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该死的,云轻看到眼下的这一幕,心中焦急,父亲他们像是找了魔一般,愣愣的样子让云轻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可云轻的攻击对于那个光罩来说,丝毫没有办法,云轻急的六神无主,不行,她必须阻止欲灭天,虽然不知道欲灭天到底要干什么,可众人的样子分明不对,云轻不敢耽搁,运起神力继续攻击着光罩,即便知道无法造成实质性的破坏,可现在云轻除了这样,拿那个光罩丝毫没有办法。
“云轻!”白忧正在空间中调息,陡然间,一股让他忌惮的气息从外面传进了空间,白忧陡然一惊,这,这不是上古的禁术吗?已经失传已久的禁术,是什么人在使用?不禁忙叫起云轻来。
正在云轻不断的攻击光罩时,白忧的声音急速的从识海中传了出来,云轻下意识的身形一顿。
“怎么了?”听到白忧叫她,云轻问道。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人会用上古的禁术?”白忧话里盛满担忧。
“上古禁术?”云轻继承了帝魃的心思,却对眼前的这个上古禁术丝毫没有印象,可那些黑雾源源不断的继续朝着鼎中汇集,云轻不禁心中焦急,忙问着白忧,“白忧,你可知道怎么破解?”
“唉。”白忧心知情况紧急,奈何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将禁术的渊源讲给了云轻。
等白忧说完,云轻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个什么禁术一但开始做法,除非自己停下,否则,无人可以破坏它的运转。
云轻顿时心急如焚,即便是帝魃,亦是无法阻止的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