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安柒乐闹出的这个小插曲,对于她的提审被长老会提前。
冰鳞一脸鄙夷的用冰链锁住了安柒乐的手脚,几乎是拽着的带着她走向审判厅,安柒乐越走越觉得冷,看着自己的手和脚已经被冻成了青紫色更是委屈难耐的下意识流下了眼泪。
泪水轻轻的滴落在冰链上,仿佛听到突然响起的风铃声,冰鳞总算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安柒乐。
“你……在哭吗?”冰鳞语气不善的问道。
被冰鳞这么一问,安柒乐本来想辩解可是又懊恼的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反而哭的更凶了,眼泪像断线的雨滴一样砸在冰鳞手里的冰链上。
冰鳞没在前行反而一脸疑惑的看着安柒乐,许久她才默默的问“不舒服?”
“你……你被人锁着试试,你看看你自己舒服不舒服,你看我的手,都紫了都紫了!”安柒乐一边哭一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脸红的像醉了酒一般。
一开始是震惊,然后是莫名其妙,等到此刻冰冷的剧痛感一阵接着一阵的折磨着安柒乐的时候,安柒乐才觉得委屈,不解,难受和恐惧占据了自己的内心。
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来的这里,她还可不可以回家去,那个什么鬼的长老会会不会宣判她的死亡?
一只冰凉的手擦过了她的脸拂去了她脸上的泪珠,安柒乐抬眼看去对上了冰鳞毫无感情的眼眸。
“妖精不懂什么是哭泣,你的哭泣对长老会没用!”冰鳞像是对待囚犯一样的对待安柒乐,没有丝毫的安慰。
“我!我才不是哭给你们看的,你们这群混蛋!”安柒乐瞬间被气的连胸口都在一起一伏“你们这群混蛋,臭蛋,皮蛋!”她大声的骂道。
下一秒安柒乐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因为冰鳞已经把手放到了安柒乐的脖子上面,只要她轻轻出力,面前这个哭的超级难看的家伙就可以去死了。可是迫于长老会的要求,她还是止住了手,只是警告一样的划破了安柒乐脖子的皮。
“不许你侮辱长老会和公主殿下!”冰鳞凑到安柒乐耳边有些愤怒的低语道。
谁知道,安柒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还不等发出下一个音节就毫无预兆的一头子栽倒,瞬间让冰鳞下意识的厌恶起来。
“该死的,你干什么,你……”冰鳞重重的推开安柒乐,谁知道安柒乐居然像条死鱼一样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收紧了冰链,冰鳞提起安柒乐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安柒乐歪着头,身体在微微的哆嗦,嘴唇有些发紫,眼睛紧紧的闭着,呼吸非常的急促。
眼角扫过安柒乐的手脚,发现不知道何时她的手脚已经呈现出了紫黑色,感受到安柒乐的体温在急剧下降,冰鳞思考了一下还是迅速的解除了冰链,一把抱起了安柒乐就朝着蝶族的圣树跑去。
“圣树”妖精们的安家之所,这里聚集着最智慧的妖精和最会疗伤的妖精,圣树可以说是每个妖精族生存的命脉,妖精们对于圣树的保护甚至超越了对于王族的保护。
“埃尔奶奶,这个人类会有事吗?”冰鳞收起自己攻击时的羽翼,宁静而安详的蹲在埃尔的身边,宽厚温和的埃尔握住安柒乐的手舒张了自己巨大的羽翼,身体发出微微的绿光。
埃尔,蝶族最老的王族,虽然已经不过问世事,却是蝶族精神的象征,当然也是蝶族最好的治疗妖精。
用手拂拭了一下安柒乐的面庞,埃尔摇摇头,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惜,她温和的舀了一些圣树树汁慢慢的滴落到安柒乐被冰链冻的黑紫的手脚处。
“你不该把她带到我们这里的!”埃尔开口说话,温和中不失威严。
“对不起,埃尔奶奶,一想到公主我就……”听出埃尔的责怪,冰鳞也下意识的低头开始反思自己。
“你很急躁,也在想着如何报恩,这不是你的错!”埃尔仰头对着冰鳞闭眼笑了一下,然后背起自己的手仰望着圣树缓缓的说道“只是,对于这个人类是不公平的。古老的连接已经缺失很久了,人类对于我们的存在早已遗忘,这样贸然的带着她来到这里,对于她来说,终究还是一场灾难啊!”
冰鳞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想起自己之前的言行,有了一丝后悔。
“那埃尔奶奶,她……”还不等冰鳞说完就发现长老会的成员已经迫不及待赶来到了圣树。
“埃尔奶奶!”长老们纷纷恭敬的对着埃尔鞠了一躬。
“恩,具体的事情我已经先听小鳞说过了。你们这帮老骨头,传话就不能传清楚一点,请都要被你们传成抓,好好一个人类看看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埃尔嘟嘟喃喃的抱怨道,像一个孙女被人欺负的老人一般几乎是劈头盖脸的就把长老们骂了一顿“还动用气牢,这小女孩能是公主绑架案的帮凶吗?年岁老了,脑子也糊涂了不是?”
一帮长老看到埃尔发怒,连话都不敢回,只能汗颜的站着低头像鸵鸟一样的被埃尔训。
真不是他们打算动用气牢的,而是……完全不知道把这个人类放哪里才想到或许气牢是最安全的地方。免得到时候引来妖精们的骚动,毕竟……毕竟这是个活生生的人类啊。
既然这个人类已经到了埃尔的手里,长老们索性就落个省心,干脆不再问这个人类的后续,只任凭埃尔的发落就好。
看着这群长老会的成员们走远后,埃尔才愤愤的骂道“哼,一群没担当的老骨头!”
冰鳞守在安柒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