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灵力充沛的七节灵竹,贺冲宇更是面皮发紫,僵在了当场。这江无常痴憨,压根就没有顾忌贺冲宇的感受,这番前倨后恭对待慕天痕,简直是变相对贺冲宇打脸。
什么鬼的六节,那又有何用?在七节面前那就是个屁!
好不容易造出来的势一下子冰消瓦解,反而成了烘托慕天痕的大悲剧,贺冲宇不是一般的气。他头一回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僵在原地。
贺冲宇意识到,自己刚才造那么大的声势,慕天痕故意不揭穿,就是等这个机会,让他先出洋相,再把七节灵竹拿出来,当众打他的脸。
算计来算计去,还是被慕天痕这厮算计了。贺冲宇气血上涌,几乎忍不住想一拳把慕天痕砸扁在当场,然后在狠狠踩上几脚,再大卸八块剁为肉泥,这才解恨。
看着贺冲宇那副样子,所有的外来弟子都觉得说不出的解气。慕天痕给力,高明!不动声色,也没有任何恶言恶语,却将贺冲宇一张脸打的啪啪响。
你贺冲宇不是猖狂吗?把外来弟子说成乡巴佬,说成猪狗不如吗?如今怎么样?你口中的乡巴佬偏偏把你给比下去了,这么说来,你贺冲宇岂非比猪狗还猪狗?
畅快!人人心里头都有一种大出一口恶气的快感。毕竟,贺冲宇的嚣张言语确确实实将大家的怒火点燃,引起了一种同仇敌忾的共鸣。
如今见到贺冲宇难堪,自然是喜闻乐见,高兴之至。同时更有许多人意识到,贺冲宇想打慕天痕,只怕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
至少在多次交锋中,慕天痕是一点气势都不输给贺冲宇,甚至隐隐还压过了他。
王雷几乎在原地手舞足踏,他实在是高兴啊。
“慕兄,我王雷是彻底服了!刚刚我还觉得嘛,自己培育出四节灵竹出来应该可以竞争前十,想跟慕兄吹嘘一下。幸好没有吹嘘,不然的话可真就丢人了。”
王雷的口气很是夸张,喜悦之情却是明显可见。
一旁的呼延吉也是附和起来:“我都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形容慕兄了,这是咱们地魁分舵的骄傲!兄弟们,我们地魁分舵有这么了不起的人才,我们应该为他鼓掌不是?”
呼延吉说干就干,噼噼啪啪鼓起掌来。地魁分舵如今留下的也有二十人左右,大部分都被慕天痕的精彩表现所感染,一种地域认同感油然生出,跟着鼓起掌来。
唯独马刚是个例外,他一脸铁青,站在黄冬梅的身边,嘴巴张了张却又是不知道想说什么,之前还好些,还有个呼应他的跟班聂通朝。
现在,聂通朝早早就在第一项考核中淘汰了,他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感到无地自容。之前还想自封地魁分舵的大哥,如今看看周围的地魁分舵弟子,有几个愿意和他凑在一块?
都跟避瘟疫似的,有意无意跟他疏远了。最气人的是,连黄冬梅对他也是不冷不热,这让马刚简直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黄冬梅见没做过凑过来,不由一肚子气,心想你马刚也不搬个镜子照照自己,凭那癞蛤蟆模样也想亲近本小姐?
自从到了清轩阁以后,黄冬梅不论眼光还是眼界都是开阔了许多。对马刚这个级别的存在肯定是看不上眼的。
除非马刚做她的奴才,她也许会勉强接受。想跟她平起平坐,黄冬梅都不乐意。
倒是林紫馨,颜如玉气如兰,原地站着掩映生姿,时而望向慕天痕,眼中流淌着淡淡的喜悦。
一场大戏原本是为了突出贺冲宇,到最后反而是被慕天痕掠去了所有的风头。贺冲宇一切造势,一切做派,都成了烘托慕天痕这红花的绿叶,成了最佳的龙套。
贺冲宇打出生来就没遇到过这样的窝囊气,站在一旁越想越气,忽然手臂一扬,一道劲力横扫而过,竟是要直接将慕天痕的七节灵竹劈成两段。
好在苏适早就留意了贺冲宇,知道此子定有暴走倾向。见他发力,瞬间连忙伸手在他手肘上一托,同时低声劝说。
“贺公子,这里不可造次,你这般冲动,是让冷孤月师兄难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争这一时意气?”
贺冲宇虽然天才,但苏适入燃血境已经二十年,而且境界稳固,早已是五重银丹级别的存在,动蛮自然是不可能的。
贺冲宇怒气冲冲,一甩袖子身形爆射而去,如同流星一般飞驰而去,他哪还呆得住?
这贺冲宇的离去让嫡系子弟这边一下子士气大降,顿时没了什么兴致,草草交差之后便都各自回了洞府。
反而是外来弟子们意犹未尽,三三俩俩凑在一起,议论着刚才的风云突变,一个个口沫横飞,兴趣盎然。
第二环节的灵药考核本来只是普通的一个考核环节,但因为这么多曲折离奇的变故,倒显得轰轰烈烈。
而慕天痕的名头,也终于堂而皇之地上升到与四大超级天才齐名的层次。七节灵竹,让慕天痕彻底奠定了灵药天才的美誉。
而就在这迎新楼热火朝天的庆贺时,清轩阁的冲肖凌峰上,那太极道所在区域的天幕神山,静静的矗立天际,巍峨无比。
这天幕神山,亦是清轩阁最神秘的几处区域之一,是太极道的道统所在地。在天幕神山修炼的,俱是贺氏家族历代的元老和超级天才。
此时,在这天幕神山的山门内,一道光芒如流星坠地,落在了山道上。此人名叫贺中,乃是贺氏一族在清轩阁负责内务外联的总管。
贺中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