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天气晴朗,碧云庄后花园里鸟语花香,云初正在晒太阳,留星禀告雍王府来人了。

云初疑惑:这画还没好,我也没通知来取啊。难道是嫌慢来催了,可着也不是你催就成的事啊,想不到这位四爷还是个急性子。

云初到了前院正厅,来人已经等在那,云初一见倒是惊了一下,居然是胤禛的贴身大太监高无庸。

“傅姑娘有礼了,”高无庸微弯弯腰,态度十分谦逊道。

“高公公好,”云初还礼。

“我们王爷说傅姑娘为我们王爷的画废了身衣服,王爷特命杂家给姑娘送来一套,还有几件小玩意,望姑娘笑纳。”高无庸不等问便道明来意,一个手势,身后两个小太监一人手捧一个盒子,上前打开。

一个盒子里是几件玉石小摆件,雕功细致,成色上等,十分贵重。另一个盒子里的衣服倒是让云初愣了一下,竟是产量极少的贡品雪缎所制,华美异常,一看便价值不菲。

云初第一反应是:老四有什么阴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这么想着便问“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姑娘多虑了,”高无庸笑答,“杂家还干赶着回去伺候王爷,这就告辞了。”

云初不太相信,却也知问不出什么,只好送客,“那还请公公替云初谢王爷厚赐,云初送公公。”留星上前递上荷包,高无庸也不推辞。

“姑娘客气了,姑娘请留步。”客气了两句,高无庸便带人大步离开。

事后,云初想起,无数次的追悔莫及,深深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拿人的手短。

高无庸回到王府,连云初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仔仔细细的描绘给主子。

胤禛听罢,笑得有些以为不明,高无庸却知道主子十分满意。

又过了几日,云初通知来取画。云初不曾想,竟是胤禛亲自来了,骑的依旧是他那所谓的爱宠。

“王爷日理万机,这么点小事怎么敢劳烦王爷亲自来。”云初行礼,说道。

“事关本王的爱宠怎么能是小事?”胤禛挑眉反问。

“呃……”云初被噎了下,一时无语。

“莫非是云初姑娘不欢迎本王?”胤禛追问。

“怎么会,王爷一来民女这陋室蓬荜生辉呢!”云初假笑,“那不知王爷是取了画就回,还是稍做歇息?”

“本王赶的急,还未用午饭。”胤禛道。

云初暴走:四爷,你们家是揭不开锅了?

用完午饭,胤禛显然还没离开的打算。慢悠悠的喝着茶,说,“本王看云初姑娘家中设计十分新奇,上次匆匆一瞥并未看仔细,不知今日可否参观一下?”

“云初姑娘别误会,本王别无他意,只是单纯的十分好奇。”胤禛见云初没有马上答应,似要拒绝,赶紧道。

云初能怎么说,人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面上勉强答应,内心却在咆哮:四爷,您这样真的好吗?您一个已婚老男人(胤禛:爷才28岁),要参观一未婚姑娘的家,这像话吗?像话吗?

云初心不甘情不愿的领着胤禛参观自家的房子园子,胤禛心情颇好的跟着,每到一出都要仔细询问,必定要问到清楚透彻才罢。可怜的云初十分烦躁。

“这是做何用的?”胤禛指着面前汉白玉砌成的长方形大水池问。

“哦,打算养鱼的。”云初随口答道,总不能说是游泳池吧。万一四爷心血来潮,要跳下去试试怎么办(胤禛:爷没这么二)。说养鱼也没错啦,可不就自己这条美人鱼(云初偷笑)。

“怎么没鱼?”胤禛自是不信,却又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丫头的想法太古灵精怪。

“这不是太忙没来得及吗?”云初说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高无庸,明日多选些好鱼来,在带一个会养鱼的奴才,替云初姑娘打理鱼池。”胤禛吩咐道。

“是,王爷”高无庸应是。

云初傻眼,急道,“不用不用,王爷那么忙,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办。”

“叫奴才们去办,云初不必放在心上。”胤禛见她急得自称都忘了,心中暗笑:叫你不老实!

云初欲哭无泪,不知道现在改口还来不来得及。欺骗王爷,罪名大不大啊?

在胤禛又蹭了一顿晚饭,带着人潇洒的离开后,云初想雍亲王府是真的揭不开锅了……

第二日,云初还在睡梦中,被告知雍王府送鱼来了,云初用被子捂住头,只说随她们折腾。

待王府的人走后,云初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游泳池,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人生为何如此忧伤,胤禛,你大爷,我恨你,一万年……

“主子吉祥,奴才张德,”王府送来的养鱼奴才跪在云初面前,表忠心道,“王爷说以后您就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一定为主子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云初觉得更不好了,这这人的出现无疑是在提醒她如何愚蠢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流血的小心肝上又被扎了一刀。摆摆手,无力的走开。

留下疑惑的张德,摸摸头十分不解:难道表现的太浮夸?马屁没拍对?

庸王府前院书房里,胤禛看着刚挂上去的那副画,画里一人一马。

那马身姿矫健,毛色鲜亮。那人长身玉立,微低头带着笑意,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抚马背。脚下是青青的草地,背后是火红的夕阳,绚烂的晚霞。整幅画十分的逼真,那一人一马似乎要从画上走下来。

高无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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