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见过,葛老夫人见葛氏几人都面有倦色,便叫他们先回去休息。葛氏同陶梦阮住在一处,陶少成夫妇和陶少安不便住在内院,就另外做了安排。
虽然远道而来,但许久没见到陶梦阮了,一家子自然是要聚到一起说说话,就一起去了幽兰居。葛氏最为挂心的就是陶梦阮的亲事,婚事定下来了她自然高兴,但她原本只是希望给陶梦阮定一门差不多的亲事,靖国公府显然超出了她的想法,连忙问起这门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梦阮心知母亲兄嫂的担心,便简单地将事情解说了一遍。葛氏最怕的就是这门婚事当中有什么不得不结的缘故,葛家传信过去也简单解说了事情经过,可没有亲口从陶梦阮口中听到解释,一家子都不放心。听陶梦阮解释,也从廖妈妈口中得知未来姑爷待陶梦阮极好,葛氏才算勉强放了心,只是依然有些隐忧,道:“阮儿,司家家世比咱家强,若是你在司家受了欺负,可怎么办啊!”
“……”陶梦阮自己都担心以后人家欺负自己,然而,娘家撑腰这种事情也很玄啊,就算娘家强大,叫姑爷不能不低头,完了两人的关系也多半要越来越差。所以婚姻虽然是两家人的事,可要过得好,也只能靠自己。陶梦阮抱着葛氏的胳膊安慰她,道:“娘,司家家风很好,哪怕有一天,女儿没了世子的喜爱,至少还是嫡妻正室,怎么也不会叫人欺负的。”
葛氏勉强点了头,虽然依然不放心,但也没有法子,只能安慰自己,司连瑾亲自请旨赐婚,至少现在,对女儿是上了心的,嘱咐陶梦阮嫁到了司家一定要乖巧懂事,讨得长辈们喜欢。陶梦阮虽觉得这话说得太早了,却也乖乖的应了下来,许多人家不看重女儿,若定下了这样的好亲事恨不得将女婿捧上天,葛氏却只担心陶梦阮受委屈。
“娘,我和夫君既然要在京城住到明年,媳妇想着,是不是先派人去修整京城的宅院,总不能一直在侯府住着。”谈过了陶梦阮的亲事,陶少成的妻子秦氏提醒道,“妹妹的嫁妆也要准备起来了,在侯府住着总不太方便。”
葛氏闻言也点点头,虽然母亲疼她,可陶梦阮一个人住着倒是无妨,一家子住着就不方便了,何况明年陶少成若是能考中进士,至少还要在京城留上两三年。有嫡亲兄嫂在,陶梦阮住在自家宅子自然是更好,拍拍秦氏的手,道:“还是你想得周到,今日才来,明日成哥儿就去办吧,等过了中秋,咱们就搬回去住,以后我和安哥儿回岭南去,有你和成哥儿照看阮儿,我也放心。”
“娘,大哥大嫂还有小弟,你们远道而来也累了,还是先歇一歇吧,总归要在京城留一段时日,要说话也不急在这一时。”陶梦阮见小弟陶少安已经在打呵欠,就叫几人都先去休息,能回去自家宅子住自然是最好的,不过这事也不急在这一时。
葛氏出嫁这么多年了,虽然偶尔也能回娘家看看,但已经多年没有机会陪父母过中秋了。这一回既是赶上了,葛氏便没有急着带儿女们搬出去,决定在侯府过了中秋再走。
次日午后,司连瑾就带了礼物,亲自上门拜见葛氏。
司连瑾特意跑这一趟,不仅是表示对陶梦阮这个未婚妻的重视,更是希望未来岳母大人和大舅子见了他的面,能对这桩婚事放心。可惜事与愿违,司连瑾拜见了葛氏,还将年少的小舅子带出去玩拉近关系,结果他刚走,葛氏便一脸忧心的将陶梦阮叫过去说话。
陶梦阮被葛氏担忧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道:“娘,怎么了?世子有什么不妥吗?”
葛氏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位世子,长得也太好了!”司连瑾是京城的名人,可毕竟是男子,又不是一个圈子交往的,葛氏之前还真没见过司连瑾。原本只是担心司家门第太高,女儿嫁过去会受委屈,如今更担心未来姑爷长得太好,招蜂引蝶的日子过不安稳。
陶梦阮刚刚看到司连瑾的模样,明显看得出来是特意收拾过,显然是为了给岳母和大舅子留个好印象,然后,被她母亲嫌弃长得太好了。陶梦阮都同情司连瑾了,可转头还得安慰亲娘,道:“娘,你女儿长得这样好看,若是未来夫婿不够好看,那不是吃大亏了吗?”
葛氏看着陶梦阮还没有完全长开,但已经妍丽非常的面容,叹了口气,道:“阮儿你还小,不明白人美是非多。”
“……”陶梦阮满头黑线,难道堂堂靖国公世子,还要担心被人觊觎强抢不成?
葛氏看女儿的表情,也不由得叹气。听夫君说,陶家曾出过不少大美人,甚至还有人做过红颜祸水,惹出许多是非不说,还险些连累家族。到了女儿该定亲的时候,她既希望女儿嫁得不要太高,不会受委屈,又怕人家家世不够好护不住女儿。结果见了未来女婿,那是不仅担心女儿受委屈,更担心女婿长得太好,日后更多麻烦。
“……”陶梦阮被葛氏的表情逗得一笑,道:“娘,长得好又不怪他,再说了,若长得不好,娘不是又该嫌女儿吃亏了吗?娘得想开些,女儿和世子都长得好看,至少不担心将来孩子长得丑啊!”
“胡说,小姑娘家家的,哪能将这些话挂在嘴边。”葛氏虽然在教训陶梦阮,自己也跟着笑了。
葛氏忧心了一回,被陶梦阮劝了去休息,陶梦阮倒是不累,因为母亲兄嫂和弟弟都在,陶梦阮不想出门,就找了一本书翻看。不多时,